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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成会治病的神仙


“司甘!”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束住了腰,方才将甘霖击穿的巨大落空感消失,她被人接在怀里。

        这是在爆炸之后,数十秒之前她还在医院门诊跟着自己的老师抄方子。回忆飞驰,似走马灯般在她脑子里放映,如同在死亡前重忆今生。随着那一声“司甘”冲进思绪,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都印进脑海,而关于过去二十四年里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淡得难以想起,像是做了个梦一般,她只记得做了梦,却又想不起梦见了什么。

        尾处闪烁着如幻蓝光的箭矢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射中了紧拥她的人。

        她叫司甘,是的,司甘上仙……怀中的人是甘青,她的夫君。

        绸玉峰耸入云间,接着是下坠,无尽下坠。

        司甘是被红衣的哭声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复盘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这里是药王谷,是受仙界管辖的药王谷,面前愁容满面的姑娘是好友将离,正伏在床边掩面哭泣的是红衣,而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是甘青。

        司甘忽而翻身坐起。

        “我怎么了?”她撑着脑袋,“头好痛,想不起来了。”

        “你终于醒了。”将离快步走到床前,“昨夜里你跟甘青掉下了绸玉峰,甘青身受重伤,将你带回小金庭便昏了过去。”

        想不起来为何掉下绸玉峰,司甘在晃了晃脑袋后却想起昨天她和甘青在小金庭打了一架,为此还扬言要从小金庭搬出去——当然,就记忆来看,她与甘青虽是夫妻,却毫无感情可言,斗嘴不宵再说,打架也是三天两头的事。可昨夜,这家伙不仅从绸玉峰救下她,还替她挡下了那一箭。

        难以理解。

        “司甘上仙……你救救他……”红衣哭得梨花带雨,惹得司甘不由得一皱眉,她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在屋子里只剩下她与甘青两人之后,司甘拆解开他的衣物,甘青的胸腹袒露,肌肉实在是紧实而匀称,若是说往常,司甘见着这么好的身材必定是会借着触诊揩两把油。

        大概是仙气护身,此时被树枝划破的肌肉和皮肤已经在愈合,她伸手按了按胸骨和肋骨。

        “你干什么?”

        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甘青一把握住了司甘的手臂,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原本以为这家伙又要出什么诡计,没想着还没等司甘抗拒,甘青便侧过身,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凝着块的血,似乎在身体里已经沉积已久。

        甘青的力气小了不少,他的身体松弛下来,顺势躺在了司甘的肩膀上。“司甘,你别走……”

        “我不走,你走?”几乎是没有半分的迟疑,她一句话怼了回去。甘青的鼻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脖颈处,司甘缩了缩肩膀,“甘青?”

        正说着,司甘忽觉肩膀一热的,她稍挪了身子。甘青眯着眼,睫毛开阖的□□中涌出来一股热泉,波漪柔动,往日敏锐的目光早就不见,反倒是有一种祈求的意味。

        “你哭什么?”司甘将人从她身上扒拉开,她坐起身来,正瞧见垂幽上神走进屋里。

        将离和红衣紧随其后。

        “垂幽上神。”司甘起身行了礼。

        “你我二人客气什么?”垂幽上前拉住司甘的手,“甘青如何?”

        “他中毒了。”这是她方才搭脉的时候察觉的,“而且这毒蛰伏已久,恐怕难以解除。”

        垂幽将将离和红衣遣出门外,她坐下来。

        “昨晚的事,你当真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跟甘青大战了十个回合,我还扬言要离开小金庭。”到此往后的记忆就像是被谁切断带走了一样,当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和甘青……”

        “水火难容。”依旧是没有半分迟疑,这个答案像是被她刻在脑子里。

        药王谷里居住着上百位仙子,他们都是由各类草药修成的守护仙,包括司甘。司甘的原身是甘草,是一味能调和诸药的草药。甘青的原身是甘遂,从药性上来讲,这家伙不仅有毒,还刚好与司甘相反,所以司甘与甘青的关系总是难以言说,却又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而红衣的原身是大枣,一味唯一能够缓解甘遂毒性的药物,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红衣会成为甘青的跟屁虫。

        “或许红衣对他的毒会有帮助。”司甘说着站起身来。

        “可若红衣跟着甘青,于你岂不是不公?”

        “无妨,反正甘青与我也没什么感情羁绊,分开也是早晚的事。”司甘说罢便往门口走去,“垂幽上神,我先走了。”

        将离等在门口,红衣在她走出来之后便快步冲了进去。

        “你刚刚可是说,你与甘青要分开?”将离跟在她身侧。小金庭的院子里载着一棵桃花树,就着药王谷的仙气,便是长年花开不败。

        “是的,昨天我便跟他说了。”司甘忽而笑得狡黠,“将离姐姐,我可是没去处了,不如用你的赤玉宫收留我吧。”

        “可不敢,万一你俩又打起来,我那赤玉宫可撑不住。”将离掩嘴一笑,“不过我倒是觉得甘青不会同意。”

        “不同意便不同意,反正我是不会回小金庭了。”司甘抱着将离的手臂,活像个撒娇的小姑娘。

        神仙不用脚力,就算这赤玉宫与小金庭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也是一挥袖便到了的。

        栖灵宫位于药王谷莲池正中,是药王谷的药仙听受差遣的地方。栖灵宫上有方药司,这方药司有着上古所遗留下的古方,而这些古方是专为神仙治病的——神仙当然不需要治病,药王谷的治疗多是减轻不适,亦或是加速神仙修炼。不过三界太平,神仙们向来无趣,无用便无用,讨得仙力治疗时那一股通彻全身的爽劲倒是够了。除此,药仙需要按照方子的组成来协作完成治疗,譬如这方子上要是写着甘遂和大枣,那便是要甘青与红衣一同才能完成治疗。

        完成任务对于药仙来讲便是修炼,所以虽然治与不治虽都不打紧,但修炼这事倒是不可马虎。

        司甘与将离离了赤玉宫就去了栖灵宫,栖灵宫内端正摆设的小红桌上摆满了方子,规规整整地叠放在一处。

        这就是工位吧,司甘叹了口气,没想到一朝穿越还是逃不过打工人的身份,这屁股一坐下倒真的像在门诊坐着了。

        司甘正想着,玉延忽而抱着个瓷盆跑进了栖灵宫,不宵想,这家伙必定是去人间了。

        “快来快来,刚出炉的瓜子。”她一屁股坐在软凳上,冲着司甘和将离招手。

        玉延的原身是山药,将离的原身的芍药,虽说只差了一个字,但这俩的性子倒是相去甚远。

        “我回药王谷时瞧见垂幽上神了,她刚从小金庭离开。”玉延饶有兴致地向司甘靠过去,“老实说,你与甘青又怎的了,怎么连垂幽上神都惊动了?”

        “甘青快死了。”打着狂言,司甘脸不红心不跳。

        “你这话说出去,哮天犬都不信。”玉延捻起瓜子熟练地在牙齿间嗑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甘青身中剧毒,缘由么,我也不知道。”司甘摊了摊手,起身走回自己的小红桌前,果真“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甘草——这方子与别的药仙相比,确实多出了不少。

        “司月的药方……这是补肾么?”司甘险些笑出声来,两个梨涡倒映得眼眸甜滋滋的,玉延闻言便起身夺去了她手中的药方,“补肾是什么?”

        药仙们都是随着药方完成任务,自然对药方的配伍不甚了解。

        “补肾就是……”若是从现代来说,这个概念当然就大了,不过司甘忽而心生了坏点子,“就是不行。”

        “什么不行?”

        “那方面不行。”她与将离对视一笑。

        “哪方面……”玉延还未说罢,便突然悟了似的拿着方子遮掩住脸,“你俩怎么这样。”

        “那你还不去看看,若真的是不行……”司甘伏在红桌上,笑得更是放肆了。

        司月神君之于玉延,大概比这药王谷还宝贝,这是自玉延成仙以来不争的事实。

        司月神君的香琳宫在司甘的记忆里并不清晰,大概她来的次数并不多。在司甘和将离被结界隔在门外的时候,玉延就已经进去了。

        “这结界对她倒是没用。”

        “缠了司月这么些年,你以为玉延是吃素的?”将离又苦笑道,“司月跟甘青可是有的一比,这俩人站在一起,怕是人间六月都得飞雪了。”

        “哼,甘青那家伙,跟别人欠他钱似的,还非得没事找事。”司甘抱怨一句,惹得将离笑出声。

        “你看甘青找别人事没?”

        “我可不管,反正惹我心烦。”司甘自然是知道两人药性上的羁绊,虽说的客观原因,但在主观上可还是不爽极了。

        正说着,面前的结界消失。

        方才过垂花门,一棵挂着红绸的巨树便现了身,这树司甘自然是认不出来,但那红绸倒是同司甘此前在月老祠见过的相去不远。

        “司月?你怎么了!”玉延的声音穿透了香琳宫的墙壁,要不是这天庭地广人稀,神仙们也要来看热闹了。

        “何事?”

        不见身影,声音倒是先传出来。语罢,只见司月负手站在垂花门前,身形颀长,墨发仅束半分,红氅覆着白色中衣,仿若白玉透花。

        “司月神君。”司甘与将离先行了礼。

        “你到底怎么了?司月——”玉延将尾音拖得长长的,话语间别有一番韵味。她跺了跺脚,跟负气似的嘟嘴叉腰。

        “方才我们在栖灵宫瞧见你的方子,这不玉延就急着来找你了。”将离替玉延说了清楚。

        “如此,昨儿我那软枕让偷跑出来的赤焰叼走了,一夜无枕,今日起来这脖子就再难转侧,于是便让灵犀鸟去药王谷报了信。”若不是司月讲明原委,就按他这体态司甘当真没瞧出来个不适。

        才听清原委,司甘当下便知道是什么病了,可此前看了方药司的药方,倒是方不合病,病不合方的。

        末了等玉延缠了半晌,司甘这才说起,“这我或许有法子。”

        虽有迟疑,但司月倒也给她面子,顺从地按她的要求在凳子上坐下来。司甘伸手将司月的头发撩开,用手指在后脖颈上摸了摸位置,随即在一番触诊之后,她确定了落枕的位置。

        “你忍一下。”她旋过司月的脖子,在怀中使劲一按便传出一声“咯噔”声来。

        “响了响了!”玉延大呼小叫。

        头枕在柔软处,司月的耳朵根子红了,他转了转脖子,声音小了不少,“当真是爽快了好多。”

        “你这又是什么法子?”将离也来了兴趣。

        “秘密。”司甘自知司月这是落枕,而这落枕主要在于小关节紊乱,方才算是手法复位,效果当然是立竿见影。

        司月的头发还被拨在一侧,不过司月倒是不敢本着什么对病人的人文关怀替他整理了,一是因为正当着玉延的面,这姑娘等下怕是要把她吃了,二是方才低头时正巧见着司月的耳根红到了脖子去。

        这还在古代啊,她方才居然忘了这一茬儿。

        从香琳宫出来司甘对方药司的方子倒是有了数,还好是给神仙治病,要是这方子搁在凡人身上,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的。可反过来一想,虽说方药司的方子没什么用处,但她原本那些知识却还能派上用场。

        “方药司能不能进去?”

        她想摸进去看看,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没去过,不过也有药仙常去。”将离道,“你去方药司作何?”

        “去学习学习。”司甘又挽上将离的胳膊,“前些日子玉延带回来的吃的可好吃,我也想下凡去了。”

        “她可爱往人间跑,你倒是同她一起去。”将离揶揄道,“不过这小妮子可是日日都惦记着司月,可没心思管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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