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历史新低的成绩
“不能让他们知道这里，否则他们会闹。”
“他们？”陆青辞看着这小崽子，明明长了一副聪明相怎么讲话前言不搭后语。
“是啊，他还打哥哥。”说起这个，崽崽脸上满是担忧。
陆青辞沉默了一下。
如果他没理解错了，那小崽崽说的他该不会是顾西野他爸？
就在这时，外面顾西野买了晚餐跟早餐回来。
他将两餐分配好放在小崽崽能碰到的地方，在那之后又找了两个本子给他写了几道题让他做。
“明天中午或者晚上我会找空来看你，作业要全都写完，可以睡觉但是不能跑出去玩儿知道吗？”
崽崽应下之后，顾西野跟陆青辞直接就走了。
陆青辞仍旧不太放心的样子，他看着顾西野问：“不到十岁的小孩自己在家真的可以吗？”
顾西野晃了晃手机：“放心吧，我放了监控了，会盯着他的。”
从顾西野的生活中，陆青辞只感觉到了一股仓促。
但他似乎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里面。
回到宿舍后，顾西野去洗了个澡上床就睡着了。
等陆青辞洗漱出来，就见那少年蜷缩在床上，已经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他身材消瘦，前几天突发高烧不知道痊愈了没有 ，不过今天看他跑了一天的模样，倒不像是在生病的样子。
姜堰上晚课回来之后趴在桌上怨声载道：“姜妍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心狠了，怪不得她找不到男朋友，真是老天有眼。卧槽那题，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陆青辞踢了他一下：“顾西野睡着了，你小声点。”
姜堰：“……”
“他回来了，那他家里那小崽子呢？”
“留在出租房了。”
“什么？！”姜堰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问:“把那个小崽子自己放出租房，他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不把小孩送回家？崽崽他妈妈呢！”
陆青辞笑了一下：“你猜崽崽为什么跟着他哥哥？”
姜堰：“……”
这就是这一整天陆青辞都没有问顾西野的原因，他家庭情况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可点在顾西野身上似乎没有表现出来。
姜堰叹了口气，他撑着脸说：“没想到顾西野还真挺……”
可怜？还是凄惨？
不知道为什么，姜堰觉得这些词语天生就不适合跟顾西野在一块，他这人成绩好人又傲气，是老师眼中一眼能看到锦绣前程的学生，怎么会可怜？
“睡觉吧，明天还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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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学校安排了考试，中午顾西野准备去给崽崽送饭，陆青辞说：“我送你去吧。”
顾西野摇摇头：“下午要接着考试，你先休息吧！”
姜堰撑着脸笑了：“呦，这就是你们学霸的自信吗？考试之前不用复习不用休息？顾西野你觉得你这次还能稳住第一吗？”
顾西野：“……”
他能说这次考试他有一半的试卷都是空的吗？
即便十年前他的成绩傲视一中，可十年的时间那点考试技能几乎全都消磨完了，怎么可能稳住一中第一的位置。
他轻轻咳嗽一声说：“这个，出成绩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陆青辞站在窗口，几乎能看到少年飞奔出去的身影。
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一中的判卷效率很高，晚上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白天试卷的成绩基本上就已经出来了。
傍晚，班主任阴沉着脸出现在教室门口。
虽然这一幕对于刚刚考完试的孩子们来说并不算稀奇，但他们敏锐的直觉还是觉得老师这次愤怒当属今年之最。
就在他们等着老师叫出倒霉蛋名字的时候，他们却从老师嘴巴里面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名字。
“顾西野，你给我出来！”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班主任竟然叫的是顾西野。
这位常年霸榜第一的同学竟然有一天会被老师叫出去谈话。
等顾西野随着老师离开，教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学霸数学考了七十多分，我擦他现在简直能图突破咱们一班历史新低了！”
对于一个重点班来说，七十多分的成绩的确就可以被挂在耻辱柱上了。
“别说了，昨天下午考到一半他睡着了，还是监考老师给他叫起来的，学霸不是一向视分数如命吗？现在这怎么回事？”
昨天考试陆青辞跟顾西野并不是一个考场，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会儿就连姜堰都觉得十分奇怪。
“陆哥，这真的假的？”
“不知道。”
按理说就算是顾西野他考试发挥不稳定也不会是这幅样子。
最近这一段的时间，顾西野的确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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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野，你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但也不用将愤怒发泄在考试上吧！
前几天我听校医说你发烧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顾西野看着眼前疾言厉色的班主任不禁揉了揉鼻子，他闷闷应了一声：“最近家里头事情毕竟多，影响了学习，最近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
顾西野心头无奈，想着要尽快制定个集合重新回忆一下这些高中的学习内容了。
而这位班主任在他的印象中也是一直很照顾自己，顾西野心情还算平静。
“你要知道，你与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你的出路很清晰也很具体，就剩下一年的时间了，你不要让辜负你的天分跟努力。”
顾西野点点头，那班主任便在没有说什么了。
顾西野的家庭状况早不是秘密，一个酒鬼爹一个赌鬼后妈，还带了个几岁的小拖油瓶。
如果不是顾西野这些年自给自足，恐怕连高中都撑不住。
班主任心情复杂地看了顾西野一眼，将那四十多分的物理试卷递到了顾西野的手里。
顾西野看着试卷上逐渐暴躁的批阅手法，几乎能够脑补出判卷老师的心路历程。
等重新回到班级的时候，姜堰看着那试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吧不是吧，学霸你怎么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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