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探
轰！
就在王粲沉思的时候，戴笠仁身上突然升起一抹强悍的气息，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掀起滔天海浪，震荡整个世间。
“这门拳术？！
这种法门？！
太不可思议...太不思议！
竟然将站桩、气力、练拳、明劲、暗劲等功法融合到一起，虽然有些残缺，但创建此功法的人必然是惊才艳艳之辈。
太神奇了，真想与创建功法的人见见。”
戴笠仁身躯猛震，粗壮有利的手臂徒然绷起，撑得衣服发出吱吱的声响。
咔嚓！
紧绷在手臂的衣袖徒然炸裂，十数块碎片散落一地，手掌上的笔记本却丝毫没有算上。
“哈哈...”
戴笠仁正气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红光，笑声如同晴天霹雳，滚滚声浪回荡在整个后院中。！
“嗯？”
王粲面色剧变，双手猛地抬起，紧紧捂住耳朵，脚步不断后退，眼眸惊骇的望着戴笠仁，这还是暗劲巅峰的武者吗？
这声音，太恐怖了！
除了没有气血加持，声浪丝毫不比王清奎差。
“好东西，好东西，好东西啊！”
戴笠仁嘴里念叨几句，神情亢奋，眼眸如炬，散发着炽烈的光芒。
“前辈...”
王粲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耳朵大喊道。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戴笠仁在大喊大叫一会，耳膜绝对会被震碎。
“嗯？”
戴笠仁一怔，注意到王粲痛苦的神情，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立马收声，不在大喊大叫。
“不好意思，戴某有些失态了！”
戴笠仁道歉，道：“今天大喜过度，不适合练拳，走，扶我过去！”
“好的！”
王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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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王粲早早来到子午门，拜见戴笠仁。
当他走进后院，戴笠仁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笔记本，如获至宝的翻阅，身上的气势来来回回，起起伏伏，犹如滚滚气浪，扑面而来。
“真强...”
王粲丝毫不怀疑，如果《蛮牛拳》功法全给戴笠仁，他绝对能修炼出气血之力。
到那时，说不定会成为董海川、孙禄堂等人那样宗师强者。
“昂！”
突然！
戴笠仁身体中传出一道清脆的炸响，犹如鞭子抽打空气的感觉，震得王粲耳朵嗡嗡作响。
“可惜啊，这部功法不全，不然化劲可期啊！！”
戴笠仁放下双臂，神情带着一抹落寞，如果此书是完整的，他绝对能突破到化劲，甚至重新站起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功法不全啊！
“你来了！！”
戴笠仁没有转身，清脆的声音传出，瞬间传入王粲的耳中，令他错愕的神情恢复过来。
“是！”
王粲点头，轻声道。
“这部功法可知后半部分内容？”
戴笠仁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王粲，皱着眉头询问道。
这部功法，虽说是半部也能让他突破，但不如全本来的实际，得到的好处多。
“这是一位前辈给我的，没有下部功法！”
王粲摇摇头。
“锻炼血肉，磨练筋骨，单纯从拳法上精要程度上来看，比世间任何内家拳都要精要，尤其是气血开发方面，真是叹为观止！”
戴笠仁叹息一声，目光又看向手中的笔记本，再次摇头，露出一副伤心落寞的样子。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戴笠仁摇头一叹，随后抬头看向王粲，沉声道：“武道境界，我就不给你说了。
这个你师傅定然跟你说过。
如今你处于明劲巅峰，无法突破暗劲，是因为不懂得劲力的运用之法。
暗劲，明劲的下一个阶段，属于一种隐藏在身体的劲力。
拳中所用之劲，是将形气神合住。
明劲有声，暗劲无声。
暗劲，以劈拳来练的，慢慢的，浑身上下象虫子一样蠕动，尤其是丹田的蠕动。
纯纯粹粹是以丹田元气来催化关节，发力等等。
与人动手一出手，自己觉得没有怎么用力气，可是对方却觉得受到很大的内力冲击。
你且看我如何发劲！”
戴笠仁猛地抬起手臂，五指并拢，攥成拳头，手臂之上的肌肉突然绷紧，筋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犹如弓弦震动，猛地向前砸出。
砰！
空气猛地一震，肉眼可见的涟漪激荡而出。
生如雷霆，震动九霄。
啪啪啪～
接着，一连串声音响起，如有鞭炮炸响般接接连不断。
许久，戴笠仁放下手臂，抬头看向王粲，沉声道
“你先打一遍拳，让我看看！”
“是”
王粲点头。
退后几步，双腿屈膝，呈半蹲姿势。
双手握于腰间，左手前伸，右手跟上，拳肘转换，飞速出击，
全身上下，似沉非沉，似松非松。
双腿也在出拳的同时，不断踢出。
“砰砰砰！”
院落之中，王粲的拳头，虽不像戴笠仁那么有力，倒也刚猛异常，响声不断，如鞭炮般不绝于耳。
“练法不错！”
戴笠仁点头，评价道：“气力运用不得当，怪不得无法突破暗劲。”
“咏春拳姿势和拳架有点类似女人，需要有所改变才行。
不然，你很难突破。
“嗯？”
王粲眉毛一挑，心中有些不服。
这是叶溢传授他的拳法，如今却被说的一文不值，换作其他人，也会不愿意的。
“不信吗？！”
戴笠仁看到王粲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服。
“你出手打我…”
随后伸出双手，示意王粲出手。
“前辈，拳脚无眼…”王粲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听戴笠仁催促的声音响起：
“别废话，赶紧的！”
“好吧！”
王粲只好摆出架势，一手架在胸前，一手放在腰间。
跨步急冲。
砰！
砰！
砰！
脚步踏出碰碰声音。
眨眼间，冲到戴笠仁身前，脚尖一踏，以右拳击出！
“蛮牛冲撞！”
这是蛮牛拳上面的攻击招式。
“好！”
戴笠仁眼睛一亮。
王粲攻击的动作，给他一种蛮牛奔腾的样子。
气势凶猛，刚强无比。
“吼！”
戴笠仁深吸口气，双臂猛地抬起，骨骼发出猛虎咆哮一般的巨大声响！
“砰！”
异响传出。
王粲一拳砸下，却被戴笠仁架住。
“好疼！”
王粲感觉自己击中的不是人体，而是钢铁浇灌的墙壁。
“去！”
紧接着，王粲耳边响起一道晴天霹雳。
噔！
噔！
噔！
王粲身子猛地向后推去，踩得地面砰砰作响。
“哼！”
戴笠仁轻哼一声“力道很足，可惜不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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