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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用意


金千岁脸颊两端都是褶子,又抹了粉,一笑起来,便有一种森然的诡异:“这痴男怨子的戏码,不瞒你说,本公也爱看。”

        “沈庄白在那夏梁郡时,是与许暮舟定了亲的,难道你不好奇,这许暮舟在咱们摄政王心中,究竟占几斤几两?”

        金玉贤这人恶毒而扭曲,最见不得旁人神仙眷侣、和和美美,若是一对恩爱伴侣落到他手里,他不会一把子给人拆散,而是把其中一人逼到死角,再以此要挟和折磨另外一个。

        若是能叫他们互相背叛、出卖,那便是他最喜闻乐见的了。

        难得这许暮舟和沈庄白看对了眼,他当然要猫戏耗子一般将人放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会互相折磨到哪一步。

        不过,看戏只是一方面,金千岁做大到今天这个地位,可不是看戏看来的。

        “自然了,这也决定了许暮舟此人,本公,究竟是留他,还是去除他。”金千岁慢条斯理的又说。

        其实,许暮舟这个许家的病弱庶子,在金千岁眼里,可算得是老熟人了。从他被家里放弃,迁居夏梁郡开始,金千岁便有意无意的关注着这孩子。

        从前许暮舟就是条病得半死不活的废柴,直到近几年,他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在那夏梁郡里把生意做得像模像样。

        这叫金玉贤生出了招揽之心。

        有意思的是,金玉贤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安排人手,这许二公子自己先招惹上了红花会。

        更有意思的,是他自己惹上了还不算,竟还搭上了一个沈庄白。

        当时夏梁郡那头的人传回口信,说是疑似找到了失离的摄政王,金千岁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于这老家伙而言,当真是天助我也。

        然而这白送到手里的一步妙棋,还未等金千岁想好如何物尽其用,沈庄白又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再然后许暮舟也跟着进京城来了,金玉贤正好看一看这人到底能不能用。

        虽然根据他这几年来的观察,许暮舟算得上是个可用之才,但若他与沈毅纠缠不清,甚至倒向沈王府,对付红花会。

        那即便此人再如何可用,金玉贤也留不得他。必是手起刀落,把人宰了。

        好在就目前的形势看来,许暮舟的命还可以留着,只不过金千岁这老东西是不会这么轻易放下戒心的。

        他寻思着,要给许暮舟安排些事做。

        “小猴子,你刚才不是说我一直放着许暮舟不管许久了么?事到如今,我想我可以去见见他了。”

        金玉贤从香炉里挖了一小匙香薰,放在鼻端底下,深深闻了一闻,对侯于然道:“你且着人去安排吧。”

        再说沈毅这头。

        在那刑部旁的深巷子里,他虽是风风光光的把前来跟他讨要情债的“前夫”打发羞辱了一顿,登上轿撵时也是一派不可一世的无谓。

        好像是在昭告世人,不过是一介草民的痴心而已,他摄政王沈毅,想玩弄便玩弄了,想糟蹋也就糟蹋了。

        谁耐他何呢?

        结果回到沈王府,甫一迈进大门的门槛,沈毅就撑不住了。腿软得根本踩不住地,若不是景和紧紧跟在后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非一头栽地上不可。

        周围的家仆赶紧围了上来,正在指挥大家洒扫院子的付逍棠见情况不对,扭头让身边的一个小厮快去请王医官。

        而他自己则快步走过来,同沈景和一起,一人支撑沈毅的一条胳膊,把人搀扶回了里卧。

        回到卧房的沈毅的状况也不好,一进房中,便伏身抱着洗漱用的玉罐子和铜盆,狂吐不止。先是吐得撕心裂肺,后面没什么东西可吐了,便是呕酸水。

        再后来只能干呕。

        司衡端着一碗温水,想说等沈毅舒服点的时候,给人漱漱口。然而沈毅一沾到水,胃里那股反冲的劲儿便又上来了,又只能伏在盆边继续干呕。

        七个多月的肚子挺在身前,沈毅还不敢太用力窝着,免得把孩子压坏,只是也许他这番呕的太惊天动地,让小家伙也不舒服。

        小崽子在肚子里动的厉害,沈毅心急得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直冲脑门的吐意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司衡在一旁看得也心疼坏了,却也只能给他表哥拍拍背、顺顺气,“没事吧庄白,你怎么样?”

        他表哥难受成这个样子,司衡还只在人有孕的前三个月见过,可那时候是胎气未稳,正是害喜会严重的时候。

        今日这阵势,比那时候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司衡心里升腾起隐隐的忧虑。

        司衡关切的话音落下,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沈毅一声接一声的“呕”。

        没办法,沈毅也想说自己没事,但他说不出话来,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干呕。

        王平来的时候,所见便是这番情景。王医官赶紧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沈毅鼻下,让人闻了闻。

        沈毅确实感觉舒服了一点,但胃里的那股翻腾劲儿仍然没有过去。

        王医官又给沈毅把脉,说他这是急火攻心,加上长期积攒的郁结之气,这心绪波动一大,便集中发作了出来。

        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沈毅自己把这於浊之气全部吐出来,他再开药调理。

        “不能现在就开药么?”沈景和急切,“我是看堂兄实在难受得紧。”

        王平把裹着银针的小袋子拿出来:“现在把药煎来,王爷服下也还是会再吐出来。景和少爷不要心急,若是王爷太过难耐,我会为他施针以减轻症状。”

        沈毅却好像并不在乎服药或者施针,待稍稍缓过气来,便扶着腹部,问王平:“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它?我感觉它动的好厉害”

        胸口酸闷,加上被刚才的干呕磨得上气不接下气,沈毅这会子说话,只能说一段,停一段。

        声音听着也虚弱得很。

        “王爷这般惊动心神,怎能不影响到腹中胎儿。只不过王爷素来身体强健,把孩子的体魄也养的很好,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王平宽慰他。

        沈毅紧绷的精神总算松缓下来一点。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就是去刑部审案一趟么?怎么会弄得这么严重?莫不成,是那老阉狗又作了什么妖?”

        庄白心志□□而强大,什么事情能把他激成这样?除了金千岁那老贼蓄意找茬和陷害,司衡一时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沈景和犹豫了一下,最终神色复杂道:“倒也不算,是许”

        后头两个字还没蹦出来,便被沈毅打断了:“怎的不算?方才刑部的墙后,必定有金玉贤的耳目。不止周围也有。”

        与许暮舟对峙的过程中,沈毅始终留了一份心用以观察周边的动静,虽然他没有瞧出眼线具体的位置,但以他多年跟金千岁周旋的经验,必定是有人在看着他和许暮舟的。

        “而且方才,我与许暮舟在巷子里吵了许久,按理说,刑部的人早就惊动了,可是没有一个差役出来。”

        “这符合常理吗?”

        其实,沈毅早就有所察觉了,被他握在手里的六部官员,在他这次回来后,这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变动。

        就拿今日要他去刑部审理案情一事来说,就算是牵涉到朝中要员,也不至于到非得他亲自出马的地步。

        但人家刑部尚书偏就把自己的胆小怕事摆在台面上,哭诉的一番话亦是合情合理,沈毅还不能不亲自去管。

        否则他放任不管,这案子便会被草草了事,想定的罪名定不下来,那些个吃皇粮不做事的废物官员也只有“从轻发落”四个字罢了。

        但若他伸手管,这受人憎恨的“恶王”之名,又要被浓墨重彩的记上几笔了。

        这般布局,只可能是金千岁的手笔了。

        不过也没办法,沈毅失落流离了四个月之久,六部中的人,也不知被金千岁渗透了多少。

        而那老东西的势力,也不知道究竟壮大到哪一步了。

        “呃嘶”沈毅正想这些事情想得出神,突然肚子狠狠动弹了一下。

        仿佛是他肚子这小崽子在提醒他不要思虑过重,偶尔也要记得自己现如今“孕夫”的身份。

        沈毅摸着自己的肚子,即使隔着里衣和被子,他能仍然能够感受到掌下的温热。

        他那一番翻江倒海之后,喝了王医官开的安胎药,然后便一直卧床休息,公务、杂务,这一晚都暂时交给景和跟司衡。

        只是沈毅虽然躺在床上小憩了几次,却每回都睡不安稳,因为他总是在梦中见到许暮舟。

        事实上,从他离开许宅的那一晚上开始,一连好几个月,他日日都会梦见许暮舟。

        每每梦见那个人,他心尖上那一团最软的肉,都会酸胀到无以复加。所以他总是睡不好觉,也许那时候害喜的状况严重,也跟这个有关。

        但是到了天亮时分,他又舍不得从梦里醒来,只要多贪睡一分,他就能多看那个人一会儿。

        后来情况好一些了,沈毅便以为自己可以逐渐淡忘,无论是夏梁郡中那个世外桃源一般的许宅,还是桃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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