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一个小仙女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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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空间契约。”
史蒂芬·斯特兰奇说。他眼神锐利地看向正慢悠悠从地板上坐起来的陈星月，似乎是在辨认什么。
陈星月表情正常了不少，就好像刚刚发疯拿刀/捅/人的人不是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术刀，随后看向靠坐在墙上的人偶。
“陈星月刚刚创造出了一个独立空间，困住了洛基，同时也阻止了任何想要进去的人。”奇异博士说。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除了蝙蝠侠。”
“因为他们两缔结了空间契约。”
“空间契约是什么？”我问脑袋上包着纱布的真向意，她刚刚被那个叫洛基的家伙打晕了关在储藏室里，“那个魔法师一靠近我我就心脏疼，我最起码要和他保持个五米安全距离。”
那个长得很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法师，啊不，博士，似乎做了些什么，他再踏入病房的时候，那种一直萦绕在我心上的心悸感终于消散了。
“我把阿戈摩托之眼收起来了。”他说。
我看看一直沉默的向意，再看看玻璃外边一圈的复仇者联盟众人，最后看向那位长得真的很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奇异博士。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围观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国宝级动物……可能是我的错觉？
“无限宝石之间相互排斥，”夏洛克……啊不，奇异博士说，“很明显，你在排斥阿戈摩托之眼。”
“按照这个逻辑，我是无限宝石？”我瞪大眼睛，“终于这个世界疯狂到让我质疑我自己是不是人类这个程度了吗？”
一直沉默的向意突然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宝石寄生？”
啊？什么寄生？你说我的体内有什么玩意？宝石？
我也没少看了几集怎么就跳到科幻动作片现场了哇？
他们谈起了奇怪的东西，专业术语飞出来一大堆，我压根没听懂。
黑漆漆的蝙蝠侠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手术刀，听着他们的天书，脑袋里还在回忆着我们俩对视的那一幕。
嘶……心动，是这样吗？是吗？上次这么心动好像是在上次……啊不，在宴会的时候，我想起来那种感觉了。尼克·弗瑞遇袭，我被布鲁斯·韦恩捂住眼睛。
他轻声说：“别看。”
但是后来我还是晕在了他怀里，不知道是因为ptsd发作还是单纯的发高烧还是什么“宝石寄生”，但是我依然清晰的记得他手掌的温度。
草。等一下。我好像是不是一下子对两个男人动心了？
※
手术刀被雷神捡了起来，他拿了个袋子仔仔细细装了进去。这位淳朴的神明说自己要好好保存，下次抓洛基的时候拿出来嘲笑洛基。
雷神还用力拍拍我的肩膀，脸上满都是赞扬之意，道：“做得好！”
我很迷茫。
不过很快那袋子就落在了托尼·斯塔克的手里，他说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把突然出现的刀有没有什么分子重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串专业术语我也压根听不懂。
我后知后觉问向意：“那个乐高小人到底什么玩意？就是那个，超人带回来的，”我试图用手比划，“会动的乐高小人。”
“那个乐高小人被关起来了……嘶！”向意猛一抬头看向玻璃墙外，她问：“那个乐高还在他原本该在的位置上吗？”
智能管家贾维斯说：“是的，向意小姐，我一直在监控着特殊牢房的情况。同时，先生，您可能有客人到访。”
向意叹口气，看向我。
她问我道，“你知道空间契约吗？”
※
“空间契约，用通俗的话来说，是一个比较少见的空间魔法，我也是在卡玛泰姬藏书馆里的一本古籍记载中找到的。在遇到生命危险时，一方可以瞬间传送至另一方的身边，或者直接召唤出后者。”
奇异博士说。他旁边站着据说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扎塔娜·扎塔拉女士，应该也是属于魔法侧那端的，她补充道：“空间契约是由空间宝石结契，结契双方中提出契约并付出代价的一方可以使用部分空间宝石的能力。在契约存在期间，双方都受契约保护，不会死亡，除非一方寿命走到尽头。”
“我们之前怀疑，空间宝石寄生在了你的身上。”奇异博士说，“但现在事实似乎不是这样。你可以使用部分空间宝石的能力，相当于有部分的空间宝石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会排斥阿戈摩托之眼。”
“或许你们可以看看契约线？”扎塔娜冲我眨眨眼，没等我说什么，她便挥舞魔杖，念了句“现显约契！”
“是反语魔法。”向意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无暇回答她，眼前这一幕完全让我震惊地合不拢嘴。
是童话电影里会出现的画面。金灿灿颜色的线条甚至还在散落着碎碎的金光，那线条一端是我——它系在了我的右手小指上——另一头是刚刚带扎塔娜进来进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着的蝙蝠侠。
扎塔娜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那本古书还有很多奇怪的点我没有理解彻底，像是什么替身、瞬移替代品之类的……”
我一瞬间想起那个乐高小仙女蝙蝠侠人仔，顿时沉默。
“那么，代价是什么？”向意突然发问，“我不懂魔法契约，但按照物质守恒原则，代价一定不简单，总不会是什么‘吃方便面一定没有调料包’这样的。”
“代价有人帮她付过了。”奇异博士说。
在他话语刚落下的下一秒，桌子边上的玻璃杯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由落体砸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我摊开手掌，看掌心那条被延长的生命线。
余光边上，母亲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一地狼藉。
“所以，”我轻轻地问，“代价是一半的寿命，是吗？”
我不知道我是在问母亲，还是问其他人。脑袋又开始无休止般的疼痛，记忆瞬间涌了上来——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母亲举起一把剑，不顾我的哭嚎，毫不犹豫割开我手掌时的喃喃自语。
“星星要好好活下去。”
她微笑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妈妈只有这一个愿望了。”
向意记得，陈星月的幼儿园时期几乎就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状态。她就像是个药罐子，幼儿园老师隔三差五就要告诉她们：“星月病了，没法来幼儿园，她妈妈带她去看病了。”
就算陈星月在的时候，她也要吃很多很多看上去就很苦的药。
老师们偷偷私下议论：“这孩子一脸短命相，看上去活不过十岁了。”
家里老人唏嘘道：“过慧易夭。”
陈星月的聪慧从小就显现出来，学什么会什么，据罗家老人说机构里测出来的智商有一百五十多。
“那又有什么用，女孩子要那么聪明干什么。”陈星月的奶奶说，“说到底还是我这儿媳妇不争气哟，生不出男孩。诶，你家生男孙有什么秘诀吗？”
“哎哟！现在这个小赔钱货看上去就活不了多久了，这不得赶紧赶紧准备一下下一个。”
一切改变于某个暑假，陈梵带着陈星月去了一趟国外。向意记得她们大概去了一个月——回来之后，陈星月的情况明显变好了。她的脸色不再永远苍白地像大病初愈，也不怎么生病，可以生龙活虎地在操场上疯跑——她以前可从来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陈星月身体上看上去哪儿都没变——除了那条被人为延长的生命线。
想来，空间契约可能就是在那时缔结的。
奇异博士说：“是的。代价是一半的寿命。”他顿了一下，随后道：“我很抱歉。”
陈星月垂着脑袋，声音还是轻飘飘，风一样。
她说：“所以，妈妈是被我害死的。”
“很抱歉……原来一切的源头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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