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元节番外

中元节番外

        闹钟叮铃叮铃地响起来了。

        陈星月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有束阳光透过了没有拉好的窗帘直直照了进来，并不怎么刺眼。

        她呆呆看着天花板好一阵，也没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要定这个闹钟。在陈星月还在发懵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长手一伸，按掉了闹钟。

        然后在收回手的同时顺便把她往他的方向贴了贴。

        “再睡一会……”他嘟嘟囔囔地道，十分自然地用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脑袋。

        可能布鲁斯·韦恩就是有这样拉人一起赖床的魅力，陈星月也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再次陷入梦乡。

        直到手机又叮咚叮响起来。

        忍了一会儿，电话还是在响，最后是陈星月先受不了，张牙舞爪地想要伸手去够手机——

        没够着。

        布鲁斯伸手一捞就把手机捞了过来，还在半梦半醒的陈星月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听他接电话。

        “你好？”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让人莫名觉得脸/红/心/跳。

        “星月？你……”

        “她在睡觉。”

        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嗯？”

        陈星月似乎有点清醒，布鲁斯·韦恩一把把人揽回怀里，亲吻她的耳垂：“再睡一会。”

        然后他们俩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

        “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怀疑，”陈星月边用叉子戳着餐盘里可怜的溏心蛋，边瞄正对着牛奶苦大仇深的布鲁斯·韦恩，“你到底是不是一个赖床/妖/精，让人不得不赖床的那种。”

        “布鲁斯，把牛奶喝掉——！”玛莎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不许打倒掉牛奶的主意！”

        布鲁斯·韦恩的表情就变得更加苦大仇深了。

        陈星月刚“噗嗤”一声，就听见陈梵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陈星月，把溏心蛋吃掉！”

        末了，还补了一句：“不许给你老公吃！”

        现在他们俩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苦大仇深。大约是……夫妻相？

        ※

        晚上有场宴会。

        刚吃完午饭，陈星月在韦恩家里所有男性同情的目光下被两个母亲拉去哥谭最大的奢侈品商场试衣服。

        门被关上，托马斯·韦恩与他的儿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意。

        商场。

        “我觉得这个颜色好看！”玛莎·韦恩笑眯眯地，“星月穿起来一定好看。”

        陈梵点点头，微微笑起来。

        陈·已经换了十几套礼服·真人暖暖·星月：“……”

        “我可以……”她弱弱开口。

        “不，你不可以。”陈梵还是微微笑着，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里带着点狡黠的意味。

        ※

        开场舞之前，陈星月拽着布鲁斯·韦恩的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想什么？”男人侧身问她。

        “在想向意为什么要答应卢瑟的跳舞请求。”陈星月说，“按道理……按道理……”

        在她还在努力回忆的时候，优雅的舞曲已经响起。布鲁斯·韦恩拉着一下子茫然的陈星月，几步进入了舞池。

        陈星月跟着布鲁斯·韦恩的步伐，眼神在到处乱瞟。

        身边的韦恩夫妇在翩翩起舞，眼神温柔地锁定对方，是全场跳的最好的一对。

        向意的表情充满了嫌弃，她好像巴不得这舞赶紧停下。但陈星月觉得，她似乎是有点享受的。

        陈星月看向母亲。

        陈梵还是抱臂站在墙边，表情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微微叹出口气。

        她轻轻地道：“时间到了。”

        舞曲在那一瞬间终止了。

        教堂的钟声铛铛铛响起，所有人站在原地，没了动作。

        陈星月站在原地，表情茫然不解。

        为什么……会有钟声？

        啪嗒。啪嗒。

        是什么液体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陈星月想要低头去看，却一瞬间失足堕入黑暗——

        “嘶——！”

        她猛的起身，在发觉刚才只是一个梦境之时，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怎么了？”身边的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也坐起身，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陈星月抱入怀中。

        陈星月回抱他，树袋熊似的挂在对方身上。整个人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疯狂往外掉。

        布鲁斯·韦恩动作温柔地给她拍背安抚。过了一会儿，才问陈星月：“做了噩梦？”

        陈星月摇摇头，吸了吸鼻子，磕磕绊绊地道：“不……是个美梦。”

        “很好，很好的美梦。”

        “我们可能做了一样的梦。”布鲁斯·韦恩说，言语间带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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