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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宋瑛


两位挚友皆为杨家对杨知毓的所作所为皆忿忿不平,但也都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安慰杨知毓,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

        杨知毓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她逃婚这事儿做的一点余地没留,杨家现在对她做什么他都接受。

        窗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杨知毓坐的靠窗,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顺口道:“京都还是这般热闹!”

        韩隽漫不经心的往楼下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想必是宋迟回来了。”

        宋迟?

        杨知毓闻言赶紧伸长脖子往下看,宋迟回来,是不是徐行也回来了?一个多月没见,也不知道他掂不惦记她。

        林梦安见杨知毓对宋迟似乎很感兴趣,忙也身体往下看,“阿毓,你去了洛江,这宋大人也去了洛江,你们在洛江碰上了吗?”

        杨知毓急着寻找徐行的身影,便也没想太多,如实道:“碰上了,我就是因为他才回来的。”

        “啊?”韩隽的反应比林梦安更大,“你让他逮着了?那你回来不是为了和他成婚吧?”

        杨知毓找半天没找到徐行的身影,失望的回过头来,“成什么婚,人家宋大人位高权重,岂是我能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她这么一说,韩隽放下心来,“说的也是,那宋迟可不是什么好人。”

        韩隽虽未入朝为官,但因其父韩元义的原因,对京官了如指掌。宋家与韩家原本就是表面上的朋友,私下里几乎没有来往,在韩隽心里,宋迟对他又有过夺妻之恨,自然不会对宋迟有什么好印象。

        但在杨知毓心里,宋迟简直是天大的好人,不仅不追究她逃婚的错,还顶着巨大的压力翻查旧案,就是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是以听到韩隽的话,立即反驳道:“宋大人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就你是好人!”

        她居然这般维护宋迟,韩隽心里更酸了,生气道:“你若觉得宋迟好,为何不去找他帮忙,偏要来找我?”

        林梦安觉得很是头疼,他们俩向来见面即吵架,但这次杨知毓刚回京,不知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韩隽还这般不知道体谅,实在让她生气,便对韩隽怒道:“别吵了,阿毓回来饭都还没吃上就来见你,你还委屈上了?”

        韩隽也是太在意杨知毓了,所以总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与杨知毓计较。

        可杨知毓是个感情非常迟钝的人,不仅不明白韩隽的心意,还总觉得韩隽婆婆妈妈毫无男子气概。

        旁观者清的林梦安,过去因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婚约,便在事情都放在了心里,眼前也许找个机会跟杨知毓说开,他们就不会这么吵了。

        她虽与韩隽有婚约,但是杨知毓和韩隽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如今她在家里这般地位,韩家提出解除婚约,父亲多半也不管多说什么。

        林梦安说到杨知毓刚回来,韩隽的气立刻就消失不见了,歉意道:“阿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去办,你只管放心。”

        杨知毓与人吵架,从来不走心,韩隽不再抬杠,她便也沉下心来,“好。”说完讨好的给韩隽倒茶,“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你。”

        怎么谢?

        韩隽抬眼看了杨知毓一样,见她脸色确实苍白,连眼神都不如从前灵动有神了。她向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这三个月一定吃了许多苦吧!

        他自责起来,看向杨知毓的眼神越发疼惜。

        林梦安的视线从他脸上划过,低下头落寞的问出他想问的问题,“阿毓,你同我们讲讲你这三个月来的遭遇吧!”

        韩隽感激的看了林梦安一眼,他们三个人相交多年,很多韩隽一点就着的话,由林梦安说出来,杨知毓的反应会温柔许多。

        提到过去的三个月,杨知毓脑中第一个出现的便是徐行的音容笑貌,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惆怅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记挂徐行,这让她觉得十分对不起与她相伴多年的红缨。

        她故作轻松道:“倒也没什么,毕竟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船上,不过洛江真是个好地方,与京都完全不同。”虽然她在洛江那几日光躺在床上养病了,多少年后,此事都是她心头的一大憾事。

        不同于这两个闺阁女子,韩隽出过数次不少,知道坐船的苦楚,总算明白了杨知毓憔悴的原因,便道:“你这几日就在林大姑娘那里好好歇着,我这边事情有了眉目便立即通知你。”

        达到目的,杨知毓心情一放松,顿时疲劳感就上来了,对韩隽道:“好,你先走,我们随后出去。”

        韩隽转头看了林梦安一眼,显然是想嘱托林梦安好好照顾杨知毓,林梦安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与杨知毓总是话不投机,与林梦安却一个眼神便能懂得彼此的心意,偏偏心里又只容得下杨知毓。

        韩隽走后,林梦安陪杨知毓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宋迟的车架早已远去,楼下虽然依旧人来人往,与刚才相比却安静了许多。

        林梦安忍不住道:“阿毓,我听说宋大人疏朗清隽,风姿斐然,可是真的?”用这个方式打听,从不会让杨知毓反感,她们向来喜欢在一处评价京都男子的品貌。

        “我虽同他说过话,但隔着屏风,没见到人,声音倒是挺好的,就是姿态太高了些,让人——让人很不舒服。从前我刚订婚的时候问你,你不是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娶亲,肯定长得很丑吗?”

        “是我说的吗?你说的吧!”

        杨知毓摆摆手,“不管谁说的,反正我们最后我们都是赞同的。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清隽斐然,是听谁说的?”

        “上次忠勇侯府的九姑娘办了个菊花诗社,我听说你五堂妹去了,便想借机去打听打听代嫁的事情是否有了眉目,结果便听到他们在议论宋大人,你知道的,忠勇侯府的三姑娘也同宋大人定过亲的,后来不是与家里的护院私奔失足落水淹死了吗?听那九姑娘的意思,她是亲眼见过宋大人的。京都人都说那三姑娘是宋大人克死的,我看忠勇侯府的人提到宋大人却赞不绝口呢!”

        杨知毓从不相信克妻之说,因此从未想过去打听那些为宋迟克死的未婚妻,今日是头一次听到,“这么说来,这侯府三姑娘的死和宋大人也没什么关系嘛?”

        如果这都要怪到宋迟身上去,那宋迟算是个十足的冤大头了。

        说到这里,杨知毓眼珠一转,“那我走后,京中又是如何说他的?”

        林梦安叹了口气,“当时侯府九姑娘将此事说出来的时候,许多人还是挺为宋大人鸣不平的,但联想到你的遭遇,她们又都沉默了。”

        被烧得面目全非,对于一群姑娘家来说,显然比死更可怕。

        得,杨知毓心中对宋迟的愧疚又很很的加深了几分,但今生今世可能无法报答了,只愿来世能给他当牛做马吧!

        杨知毓又喝了两盏茶才勉强恢复情绪,挽着林梦安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除开那些聘礼,我不是还有些嫁妆吗?这几日你帮我在京都寻个小院子,等韩隽那边的事情办好了,我就搬出去住。”

        “你就住我那里怎么了?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

        “我也想啊,但是我到时候肯定是要女扮男装行事的,日日从你一个姑娘家里走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要,我便嫁给你得了。”这世上,除了兄长,应该没有哪个男人比杨知毓更懂她疼她了。

        杨知毓笑起来,“我倒是愿意,就怕韩隽哭鼻子。”韩隽爱哭鼻子的印象在杨知毓心中根深蒂固。

        林梦安也笑起来,韩隽的确得哭鼻子,不过不会是因为她。

        两人走上木梯,便走边笑,但由于她们身着男装,手挽手的样子实在怪异,毫不意外的引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林梦安忙松开手,先杨知毓一步走下楼梯,由于步伐太快,一个没注意踩了空脚,摔了下去。

        放在以前,杨知毓定能将她拉住,但今时不同往日,杨知毓条件反射的去抓,但下盘不稳,慌了两下,竟也跟着摔下去,走在后面的几个护院也纷纷追了上去,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杨知毓毫无意外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但好在她抱住了林梦安的腿,甩摔得并不算重。

        她赶紧抬头去看林梦安,林梦安不仅没有倒下,而且那条腿明显就是特意挡在那里免得她脑袋磕第的。

        杨知毓一阵感动,林梦安就是那个让她敢把后背交出去的人,明明自己身处险境,依然极尽可能的护她周全。

        但,她为何没有摔倒?

        杨知毓又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林梦安是被一位清风朗月般的男子扶住呢!

        看完那男子的脸,杨知毓就呆了,这个人长相与徐行有五分像。

        林梦安站稳身体忙弯下腰去扶杨知毓,“阿毓,你没事吧!”

        杨知毓摇摇手代替摇头,艰难起身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我们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灰衣男子的目光在林梦安脸上停留了许多,原本平静的脸上竟生出一丝窘迫来,他连忙松开紧抓着林梦安的那只手臂,“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说完便作势要走,故作冷漠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徐行。

        杨知毓不死心道:“你可认得徐行?”

        他终于看向杨知毓,并且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你认识我堂兄?”说完想到京都鲜少有人会这么亲切的称呼宋迟的表字,想来此人与宋迟关系不一般,忙作揖道:“在下宋瑛。”

        姓宋?

        徐行的堂弟姓宋,什么情况?

        杨知毓一时愣了。

        宋瑛仔细打量面前这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不禁有了各种猜测。

        他今日来这茶馆,是为了看刚才路过的堂兄。

        之所以来此偷看,乃是因为,宋迟在守孝的那三年,亲自教导他读了三年的书,那三年已然成了他一生的阴影。

        他自幼便被夸赞天资聪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十几年的自信和骄傲,在那三年,被宋迟磨的干干净净。

        所以,在有宋迟的地方,他都会下意识的选择绕着走,但是除了害怕,他对宋迟更多的情绪是崇拜。

        这便是他明明怕宋迟却又要躲在茶馆偷偷迎接的原因。

        眼前这两位姑娘,想必也是为了宋迟而来,但是她们又与平日那些想方设法靠近宋迟的姑娘有所不同,她的眼中没有痴迷。

        宋瑛张嘴想问,但又想到被姑娘们搞的不怎么爱出门的堂兄,还是谨慎些好,便又闭上了嘴。

        杨知毓也在犹豫,她总不能上来就拉着一个刚认识的人问徐行和宋迟什么关系吧?

        再者说,她在洛江既然已经选择了和徐行分道扬镳,现在又何必关心人家?

        便换上客气的神色,“原来是宋兄,刚才多谢了,不打扰您,告辞。”说完便拉着还在盯着宋瑛看的林梦安走。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宋瑛很意外,不禁转头目送她们离去。

        林梦安这个人没有什么显著的缺点,除了容易被美色所惑。

        出了茶馆,走了好远她才反应过来道:“这个小郎君倒是清俊的叫人移不开眼。”

        无关风月,她只是容易对美好的事物产生好感而已。

        杨知毓故作不经意道:“哦?京都居然还有你不认识的小郎君?”

        林梦安严肃的想了一会儿,也觉得奇怪,“宋瑛?哪个英?我还真没听说过,莫非是准备明年参加春闱的举子?”

        杨知毓白他一眼,“离春闱还有半年呢,也来太早了吧!”

        林梦安忍不住笑起来,两个人又迅速把宋瑛从头到脚品评了一遍,林梦安坚持认为宋瑛当为她见过的京都儿郎中相貌最出众的一个,杨知毓坚决反对,但又举不出比宋瑛长得更好的例子来,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杨知毓好胜欲一上来,什么也不管道:“你等着,我三天之内必定让你见到一个比他好看的男子。”

        林梦安绝不容许别人质疑她的眼光,也急了。“行,三天就三天,如果你找不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办?”

        “绝不可能。”杨知毓坚定道。

        跟在身后的护院们颇为无奈,这两个人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关心彼此有没有受伤也罢,居然为了刚才那个男子好不好看吵起来了。

        他们相互对了视线,犹豫该不该上去劝劝,但是走在他们前面的领头始终低着头,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们,他们便也不跟着操心了。

        果然,刚才还吵得激烈的两个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手拉手跑了。

        你们好歹穿着男装,多少注意一下世风好吗?

        回到侯府,杨知毓用了饭就睡下了,醒来时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边,被吓一身冷汗。

        林梦安的声音幽幽传来,“你醒啦?中午咱们打的赌可别忘了。”

        杨知毓坐起来,没好气道:“你是故意坐这里想吓死我的吗?”

        林梦安起身点灯,“我这不是怕点灯影响你睡觉嘛!”

        这句话还算人话,杨知毓起身穿衣,仔细回想起林梦安刚才说的打赌的事情来,顿时苦了脸,委屈的看向林梦安,“我能把话收回吗?”

        林梦安点灯的动作一顿,一个冷眼抛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杨知毓此刻必然已经身首异处。

        林梦安不见得定要与她计较,但是,既然宋迟已经回京,徐行必然也回来了,不能正面相见,带着林梦安偷偷看一眼总可以吧?

        林梦安若是见了徐行那张脸,今后一定也能同她一样,看什么人都不觉得惊艳了,也好治治她那臭毛病。

        但是,她若看上了徐行该怎么办?

        杨知毓只犹豫了片刻,林梦安开心就好。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她保证。

        因为此事,原本打算在韩隽消息没传来之前好好休息几日的杨知毓,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在就起来准备去宋府门前探消息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徐行的了解居然只有一个名字,什么年龄几何家住何方一概不知,所以她只能从宋家入手。

        清晨的宋府,大门紧闭,只开着小门供下人进出,杨知毓试图搭两句话,居然没有一个人理睬她。

        看来光靠她自己是不行了,得找人求助,可目前除了韩隽和林梦安,她还能找谁求助?

        正犹豫间,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眉眼弯弯,脸上的婴儿肥尚未褪去,长得十分可人。

        这不就是她那据说要代她嫁给宋迟的五堂妹杨欣毓吗?

        她来做什么?

        杨欣毓是她三叔家的嫡长女,年方十五,是杨家众女儿中,最为德才兼备的一个,但是与杨知毓素来不对付。

        其他堂姐堂妹,虽然看不起无父无母的杨知毓,但平时最多也就在言语上奚落几句,不会真正与她过不去。

        但杨欣毓不是,她的确才貌双全,但是这只存在于杨知毓被拘在家里的情况下。

        后来,杨知毓及笄,京都的许多家族,或许是为了面子,或许是真的感念她父母的忠义,大小席面都会给杨家递帖子,杨家素来爱攀附,如此,家里便不再继续拘着她了。

        杨知毓一出门,单凭一张脸便抢了杨欣毓所有风头,因此成了杨欣毓的眼中钉肉中刺。

        杨欣毓长得清纯无害,手段却十分狠辣,杨知毓若非有一身武艺在,估计早就被杨欣毓虐的渣都不剩了。

        想到那些,杨欣毓分秒变脸的过往,杨知毓忍不住心里发寒,下意识想远离。

        但她又好奇杨欣毓一大早到宋府门口是要做什么呢?

        她觉得事情不简单,便想停下来看会儿热闹。

        但她看到的是,杨欣毓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从小门进了宋府,门房没有一个人阻拦。

        这——

        不是说让杨欣毓代嫁只是杨家的谋划吗?宋迟同意了?他不是前天才刚回来吗?

        徐行说宋迟要娶她是因为感念杨公的忠义,那娶杨欣毓算什么?

        她暗自伤心了一下,又想,杨欣毓也是杨家人,宋迟就是把杨家那几个适婚堂妹都娶了也没什么。

        只是,嫁给宋迟的人是杨欣毓,让她觉得像一根刺藏在心里,横竖都不舒服。

        为何非得是杨欣毓?

        杨知毓回来的时候,林梦安正在库房里着手准备把宋家给的聘礼清点一遍,见杨知毓闷闷不乐的样子,忙放下手中纸笔上前关切,“这是怎么了?”

        杨知毓嘴巴一歪,万分委屈。“我看见五堂妹在宋府出入了。”

        “宋府?”林梦安想了一下,“宋大人家?直接出入了,没听说成亲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这宋迟也太没有原则了吧?我为了他可是放弃一切了呢!”

        放弃一切?

        林梦安看了对了慢慢一库房的金银财宝,口是心非道:“是是是,放弃一切。”

        “他要是喜欢五堂妹那样的,当初直接娶五堂妹多好,省的我逃婚了,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了。”

        “是是是。”林梦安跟着点头,有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最后一句,“什么半死不活?我就说你这次回来不对劲,快告诉我,你在洛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杨知毓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但面上并不承认,一本正经辩解道:“家没了,身份也没了,可不是半死不活吗?”

        这也不算没道理,林梦安姑且相信她,只得安慰道:“你放宽心,五姑娘能在宋府自由出入,并不代表宋大人已经娶她了,哪有这么快成婚的?既然没成婚,就更没有新娘在婚前去夫家的道理了,其中关隘还需要我们多打听打听。”

        杨知毓揉了揉鼻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下午在出去打听打听,你也差人帮我问问。”

        林梦安点头应下。

        杨知毓心想看来必须要找到徐行了,得让宋迟知道杨家的难缠,否则她的婚不是白逃了?

        打定主意后,她精神头总算好了一些,拉着林梦安的衣角道:“我的药好了吗?”

        还在想怎么安慰杨知毓的林梦安一愣,她怎么这么快就想开了?刚才不是很伤心吗?

        私下里的杨知毓虽然不着调,但绝不是阴晴不定的人,是受什么刺激吧?林梦安将担忧放进心里,“好了。”说着拉着她的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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