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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真相?


徐行拉住棉被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拧眉看向杨知毓,后者却翻了个身,想背着他睡,但她伤口在腰右侧,只有又躺平睡。

        徐行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好情绪,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道:“你可知,从未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带着凉意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很快消失,而给予他回应的只有杨知毓均匀的呼吸声。

        杨知毓太累了,昨晚饿着肚子就没睡好,白天旧伤复发又疼的难以入眠,今夜又一直在为徐行的安危担忧,现在知道他平安无事,终于可以放心睡下了。

        门窗已关,烛火已灭,其实他已经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轮廓了,但还是盯着她的方向看了许久。

        他现在正在做着自己从前最嗤之以鼻的事情,甚至乐此不疲。

        自受伤以来,杨知毓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不是做噩梦就是被伤口疼的睡不着或者饿的睡不着,但这一次,她睡得极沉,以至于醒来之发现自己竟躺在马车上人,整个人都懵了。

        昨夜不是歇在沈子敬家的吗?为何会在马车上?

        她睁开眼又闭上,来回试了几次,还是在马车上。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徐行的声音传来。

        杨知毓忙欲起身,但被徐行按住,“慢点,别忘了身上有伤。”

        她推开徐行的手,默默起身掀开车帘看了看窗外。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显然已经离开沈家了。

        不由后脊发凉,她警惕性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居然什么时候上的马车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行盛了早就准备好的甜粥坐到她旁边,“沈家规矩繁多,我想你定然不喜欢,便趁天没亮就带你出来了。”

        杨知毓回头打量这个大到能让她舒服的躺着睡觉的车厢,还有已经穿上外袍的徐行,他往日着装多以素雅为主,今日却破天荒的穿了一件十分扎眼的紫棠色锦袍,上面花色都是用金线绣成,十分张扬。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杨知毓看直了眼,倒不是因为衣服,而是因为穿衣服的人。

        往日素衣白裳清冷疏离的叫人不敢冒然接近的人,换上华服,竟让人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脑海中刚冒出这这种想法,杨知毓就慌忙的收回目光,以前最多是觉得对方好看,能看就多看几眼,现在却想要染指了。“那你知会沈公子了吗?”她低头整理衣服,闷闷道。

        徐行拿着汤匙搅着白粥的手顿了片刻,他并未抬头,只道:“你们才认识几日,关系已经好到需要互报行踪了?”

        在人家家住了一晚上,临走时知会一声难道不是基本礼仪吗?徐行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杨知毓无语的起身去徐行旁边的檀木炕桌上端水喝,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这正是昨晚沈子敬带她出去的马车。“这是沈家的马车?”她奇道。

        徐行将冷着差不多的粥递到她面前,并未说话,算是默认了。

        杨知毓接过粥喝了一口,觉得没胃口又放下,掀开车帘并将头伸出窗外四处张望,没看到红缨,便回过头来问徐行。“红缨呢?”

        徐行现在很不高兴,因为杨知毓不仅一直不把正眼看他,还开口便是质问。

        他想了好几种教训她的方式,但碍于她身上的伤不能一一施行,最后只得乖乖答道:“我让她去荣恩阁给你收拾东西了。”

        收拾东西,那是不是代表不用回荣恩阁了?

        “那我们现在回客栈呀?”杨知毓喜出望外,放下车帘喜滋滋的去整理自己刚才睡的被褥,但明显,她现在不太适合做弯腰的动作。

        徐行当然记得,前几日她对荣恩阁不是这个态度。

        所以这几日,她在荣恩阁过得不好。

        徐行垂眸,刚才对杨知毓满腹的不满瞬间被愧疚和心疼取代,伸手拉她坐下,抢去她手里的被褥。“我来吧!”

        他这一生,虽然并没有过过多少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是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收拾被褥还是第一次,但他并没有丝毫反感,甚至愿意天天帮她收拾。

        杨知毓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有过这么多心理变化,只知道他此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让她很不高兴,但看了一会儿他的脸,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不见了。

        因此徐行收拾好被褥回过头让她把粥喝完的时候,她十分顺从的点头,端起粥喝一口就抬头看徐行一眼,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在说:你看,我多听话。

        徐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对不起,把你留在荣恩阁是我考虑不周。”

        杨知毓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心想一定是红缨把她们在荣恩阁的事情告诉徐行的,红缨现在对徐行真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徐行能为此事去为难自己的师妹不成?

        再说,她也不知道那些人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荣文修授意的,若荣文修另有说辞,她们岂不有挑拨离间之嫌?两边人都给得罪了。

        杨知毓忙笑道:“我在荣恩阁很好呀,你可别听别人胡说。”说完怕徐行追问,又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说过等我伤好了,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眼下正是时候。”

        徐行垂眸看着她笑的十分僵硬的脸,知道她是不相信他会为了她而得罪荣文修才这么说的,这种不信任并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需要他做给她看,故而他并不多加追问,而是顺着她的话道:“你真这么想了解我?”他眸中带笑,淡若清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笑。

        杨知毓听着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便只不安的点了点头。

        徐行嘴角的笑更大了,撑着手移到她身边坐着,两人并排坐一起的时候,杨知毓的头只到他的肩膀处,故而要稍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则笑意盈盈的低头看她,这种无意间的贴近,让他们感受到了彼此的呼吸,杨知毓甚至听到了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自相识以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靠这么近,但杨知毓是第一次感觉到徐行的心跳变化。

        这个铿锵有力的心跳如战鼓声声,让原本只对徐行的脸感兴趣的杨知毓心跳也随之舞动起来。

        幸好她的理智没有被激昂淹没,她迅速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移,故作平静道:“你若不想说就算了。”

        徐行几乎要笑出声来,她果然是个纸老虎,往日调戏他时那般胆大妄为,今日他稍动声色,她立即偃旗息鼓,当真一点“出息”都没有。

        他将手放在杨知毓特意与他隔开的那个空隙上,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倒有件事想问你!”

        杨知毓觉得此刻气氛十分尴尬,急需要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她是越急脑子越不够用,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听到徐行开口,忙回应道:“你问吧!”说完看见徐行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她的目光立即就移不开了。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与这块玉佩有关。

        但是玉佩的事情他不是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吗?是他母亲的遗物,并不知其来历。

        如此,他要问的定是她为何对这快玉佩如此感兴趣。

        杨知毓正想着,徐行就将玉佩递到她手上道:“我知道你父母在土城殉国,十二年前,我父母也死在了土城,这块玉佩是我去土城收尸的时候在我母亲身上找到的,此前,我并未在她身边见过这快玉佩。”

        徐行与她竟有同样的经历,但他似乎从未像她那样,满腹抱怨。

        但她无暇去想这些,只知道这块玉佩定然是她母亲的无疑了,呆呆看了玉佩许久,本来已经放弃了,现在突然告诉她这就是她母亲的那块,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行伸手握住她的手,将玉佩裹在两个人的手心里,叹道:“我找到我父母的时候,他们的行装都已经收拾好了,我母亲武功不错,其实带我父亲离开土城并非难事。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想不通,土城当时的形势,多他们二人与少他们二人并无区别,他们已经退隐江湖,不该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滚烫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上,杨知毓手忙脚乱的用衣袖去擦。

        徐行浑不在意,继续道:“后来,祖父告诉我,不该这样算的,土城数十万军民,若人人都这样想,那土城将无人镇守。国难当前,人人当仁不让。”

        杨知毓忍住哭声,眼泪还是不断往下淌,“这个道理我懂,可土城附近明明有三十万驻军,两个月,他们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可更远的援军都到了,他们都没到。

        徐行目光微暗,“时任驻军都督的前太子已经被贬为庶民,当时在朝中权势滔天的太子党派如今也所剩无几。土城一疫,恐怕太子党也是受害者。”

        “你在说什么?”杨知毓声泪俱下,“明明是他害死了我们的父母,你说他是受害者?”她的眼神带了敌意。

        徐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伸手帮她拭泪,但她躲过去了。他只得叹道:“此事另有隐情,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杨知毓却不再回应。

        前太子党确实所剩无几,可现在长公主摄政了,她是前太子的亲妹妹,即便前太子没有复辟的可能,但不代表当年的太子党不会死灰复燃依附于长公主。

        徐行虽不是长公主的面首,但不代表他不是长公主手下的人。

        否则,他父母明明在丧生土城,却为何要为前太子说话?

        “停车!”她喝道。

        马车的速度应声减慢,缓缓停下,杨知毓随意的擦了擦脸,扶着车壁下车,至始至终没有再同徐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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