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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金蝉脱壳(求收藏)


“出来混迟早是该还的---我话不说第二遍,早下山前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接上,等我动手---那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吴风当仁不让,一口否绝。

        顿时,四下陷入一片寂静,寒风刷刷而过,唯有那飞舞的飘雪之声响切着,那群喽罗面面相觑,许许还真有勇者,从身后抡起铁鞘,一挥砸下“咔嚓---”暴起一团血雾,哀嚎声下,才见那人捂着唯有皮肉还连着的断臂,一瘸一捌的向山下冲去。

        有一便有二,一一如此,许许才算了结。吴风安坐在凸石上,翘着二郞褪,乖张的看着魏元,冷冷言道:“魏爷---是不是该清清我们的帐---”。

        “不敢---叫我小魏就好---”魏元一愣,清帐何意?但还谦虚的问道:“吴爷,您还有何吩咐”。

        “说说吧---今这一出怎么回事”吴风看看四周问着,突是一喝:“一句说错,别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一贯高高在上的魏元,时下乖的像只猫,奉言屈势,点头哈腰,一张清瘦细小的脸,两眼却是炯大有神,高挑的身材,像是一条眼镜蛇,啧啧着他那张薄唇利嘴言道:“先前张阿狗等人曾申请退出山门。门有门规,一日卸岭终生为匪,不料我随口一句戏言:‘替山门赚得五件春秋坑玩便可归隐’,他们却是当真,我想其中有诈,才暗中派人监视---早早在此潜藏,便有今日一出”。

        “哈哈,张阿狗、林生你们的命算是保下了”吴风起身拍了拍雪花,脑中一转,这魏元也算神通广大,这个时季大雪纷飞,还要避开申佬族,为了免去麻烦,引路人算是找到了。

        要不说这卸岭门真是神通广大,就连荒废数百年的崖间羊肠小道也能知晓。稍加收拾整理,随着他的脚步攀岩而下,虽为艰险不失为一条绝境,不但完全避了猴谷,近是夕阳西下便通至山下竹根河,借着余辉沿河岸暗道而上便可达至梅山湖码头。

        一路张阿狗和林生如是被揭了底的老鼠,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哼之一声。而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九死一生,最后落个人财两空,更有生命之危累及家人。跟随魏元十数年有余,他的人品作风一清二楚,宁可负人,不容他人有一星半点过错,秋后算帐那是必定的,而吴风等人对来说魏元那是够不着人物,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紧紧尾随于人群之后,庆幸胡浪褪部有伤落至人后,一瘸一捌背上还拧着一大袋珍宝,咣咣啷啷的摇晃着,还好罗哲和郑妍的帮称,多少替他减去不少重量,如换他人,他决计不肯,宁愿自已受累,也不容死亡边缘夺回的宝贝假手他人。

        张阿狗却不时还献着殷勤帮扶着,十分低声的说道:“胡老板,旅包我可帮你背,免你受累---”。

        “干嘛---想分一怀羹吗?”胡浪没有半点好脸,身体一摆冷冷一斥。

        “不---不敢---只希望胡老板能赏碗饭吃---”轮落此等境地,张阿狗也不想,但念及家人的安危,敢当小人时决不称大爷。

        “早干嘛去了---”胡浪一瘸荡追去几步。

        张阿狗紧忙追上几步,帮抚着他,头都低到了胸口,十分可怜的样子,支吾的问道:“只要胡老板能赏家人一处遮风避雨之所,赏口饭吃,一切听凭胡老板按排---”。

        胡浪冷眼刺了刺,拍拍一旅带的珍宝,轻轻的问道:“这你们不分了吗?不想要?---”

        张阿狗眨巴着眼睛,哪是他不想要,是不敢要,当然要也白要,一个狠心重重点头轻回道:“不敢---不要---只要能有一处安身之地足以”。

        “这还像句人话---”胡浪那是喜上眉稍,虽遭一劫,却是有惊无险,道是富贵险中求,白多出许多春秋重器,内心的激动难于言表,先前的事完全抛之脑后,嘚吧嘚吧开始说教着,有理没理那还两说,关健是张阿狗和后来跟来的林生那一幅虑心受教的样子,让人倍感舒爽。

        不知攀行的多久,已是夜黑风高,冰天雪地里四下更为寂静,死气沉沉,林中穿越,寒风嗖嗖的刮着,倍显艰难,不想那魏元的脚步却大了许久,知者觉得熟悉地形,修武之人矫健,不知还以为他赶着投胎一般。

        “魏老鬼,急着投胎吗?后面的人还没跟上,你急个什么劲---”吴风紧追上几步一把拉魏元冷斥道。

        魏元嘻嘻一笑,理理一头雪花,笑道:“吴爷说笑---再有几里便有一专供来往山人遮避雨的木屋,我紧几步先去暧暧屋子---”。

        落到吴风的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敢相信呢?掏着夜行灯朝他一照,更是指着他问着追上来的那吉卜塞女郞问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吗?”

        魏元立马挥着单臂捂住双眼睛,扭头,不敢直视,一眼就知他心里有鬼,嬉皮笑脸的样的谦卑的回道:“吴爷真幽默,我哪还有那个胆量---”。

        须臾,哪知那三人里看着最为单纯,年龄最小的卡西莫多却是快言快语笑道:“他说谎---不远处有他的同伙,想脱身设伏,好挽回一局---”。

        其实吴风心里一直防着,只是一时找不着带路之人,将就着,心中也猜出一二,当下愤起挥手拧着他的衣领,向着艾斯卡米洛问道:“爱死什么米落---是这样吗?”

        “哎呀---人家叫艾斯卡米洛,叫我艾斯好了---”乖张扭捏,天生一幅溅性,却诱惑三千,咬咬了那肥厚的嘴唇才说道:“嗯---卡西说的没错”。

        已至天堂寨山下出了猴谷,这魏元已无大用,他想找死,不就成全了他,吴风怒起,破口斥道:“魏老鬼,那不能怪我---想急着投胎,我送你----”。

        “程”字未出,突是一个扯力,啪的一声,吴风拧着衣物一扯一脱,不想那魏元来个金蝉脱壳,飞身一跃纵身向山下飞跃而去。

        如是悬坡的山腰,下便是冰彻冻骨的竹根河,河岸密林交错,只闻淅淅沙沙一片响动,已不查那魏元的踪影唯有一串威吓之声传来:“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定让尔等加倍奉还”。

        唯吴风手里还拧着那件扯成两半的衣物,猛猛的拧了一下,突感衣内暗藏着什么东西,顺手掏出一看,起初所见的他掉落地中的令牌,拿光一照露出“无为”二字,翻过除了“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八字外,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无为教天门堂副堂之类小字。这让吴风无比诧异卸岭门的门老却是无为教的暗探潜伏者,如不是张阿狗通风报信,而如此暗通他们的行踪之人,无为教门徒无二,那一切还算解释得通。

        “吴队---不吴兄---前面走不通了,定有无为教设伏,我们只好另选他路了”罗哲急忙说着。

        “嗯---快让张阿狗过来”吴风点点头的说着。

        张阿狗扶着一瘸一捌的胡浪追上,急问:“吴大师---发生什么了---”。

        “魏老鬼跑了---是否有别的路可走”吴风轻轻回道。

        张阿狗突全身一紧,心被提到嗓子眼,噗通坐在地上,喊道:“不---他怎么能跑呢?”

        “我问你有没有别的路---”吴风又问。

        但张阿狗却像听不见吴风的话,全身趴在地上,连连抽泣,哀怨道:“完了---我可怜的母亲,我那败家婆娘,我的儿子女儿,全完了---”。

        林生突是追了上来,急问:“阿狗怎么了”。

        “魏元跑了---”罗哲愤愤的回了一句。

        “噗通---”林生如是,全身一软瘫在地上,刷刷泪流满面,哀呼道:“完了,全完了---那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嚎---嚎个鬼啊---想办法先出了这鬼地方,再去接你家人前去东海---”吴风双手一挥一把拧起张阿狗和林生。

        张阿狗拉着袖子抹着眼泪和鼻涕,哽咽着,许许才说道:“往回两里有一岔路口,直下,再有十多里地便是梅山湖码头---”。

        吴风抬手一放,冷冷一斥:“你们怎么不早说---”。

        无状的张阿狗心如死灰,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们也没问啊”。

        别无选择,沿路折回,按着张阿狗的记忆马不停蹄向梅山湖码头赶去,说不定无为教早就派了一干门徒向他们追劫而来,当然张阿狗和林生最为惊恐还是家人,哪还能管得荆棘载途,就算皮开肉绽,脚下却不敢有半刻停留。

        墨如烟见这二人,怜心便起,追上安慰了几句:“阿狗、林生别慌---魏元是无为教暗探,一心想劫夺重宝,一时还不会向你们家人发难---”。

        但事有万一,张阿狗抹着泪花,全身早已冻的麻木,只是本能追赶着,好与死亡作赛跑。

        但说起无为教,让吴风恨得牙根痒痒的还属那牧长河,但困厄心中的却是那日暗杀孙邈的黑衣人,然他也是无为教之人,道是不像,说是青沙帮更无法说动无为教替他们卖命,真想找几个人问问。但看看胡浪那爱财如命的样子,看看那张阿狗和林生惊慌失措为家人担忧的可怜像,只好先作罢,希望日后能搞清楚,这里谁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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