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53、两个承诺
神无毗桥的任务如期而至，水门班领命，兵分两路：一路由水门直接支援与岩隐交锋的正面战场，另一路则由新晋上忍卡卡西带队炸毁岩隐的后勤补给线，也就是神无毗桥。
而这条线路是亮平的小队险些搭上性命探出来的。
哦对，顺带一提，卡卡西带队的这一路由小夹支援。这就是水门在上忍考试以前到医院找小夹说的“陪卡卡西等人再做一次任务”，当然，水门也答应了她的“条件”的。
“队长，请！”清晨出门的时候，小夹特意靠在门边，笑着回头招呼少年上忍。
卡卡西对她故作姿态的样子视若无睹，在她面前停下说到：“快出去，我要锁门。”
小夹从善如流地溜出了玄关，站在院子里等他关好门，才一起向集合地进发。
事实上水门对部下还是挺宝贝的，尤其是对于三人之中最出挑的卡卡西。
细思来，他敢让才12岁、且刚当上忍没几天的少年，带队去做这么件事关战争走向的任务，这是对部下的信任，更是自信，其中当然还有要培养三名部下的意思。
小夹试图从水门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有多强，更清楚他的飞雷神术其实才是这场战役取胜的关键。
就如他在出发前将写有飞雷神术咒文的自制苦无送给卡卡西，既是作为给卡卡西成功晋升上忍的贺礼，也寓意着可借由此从世上任何地方转瞬间抵达卡卡西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说，此时的“卡卡西小队”的任务虽说是破坏神无毗桥，更直白点来讲只要小队能成功走到神无毗桥就可以，届时水门应该也已在正面抵御敌方的战场上获胜——至少他应该是是如此相信，也是如此计划并照此执行的——然后他就会在约定时间前再次与卡卡西小队会和，确保炸桥的任务也完美交付。
这么想想可能会觉得太残酷了，那么带土的“牺牲”是为了什么呢？还是为了让小队能够成功向神无毗桥行进。当然，从事后看来意义还不止于此，对于卡卡西的意义更是跨越一生的。
可反过来想，水门不可能预设这场任务中有谁将死去，这绝非他期待的。那么他原本期待的是什么呢？在他对未来的展望里，他原本想让自己的3名部下（同时也是弟子）未来走向何方？
卡卡西后来进了暗部。带土本该有何种发展呢？以及假如后来没有三尾矶怃的危机，琳后来又会如何？
小夹想到这里，水门班的同伴之中也已完成了常规的情感交流：除了带土以外，其他人都已向卡卡西送上了代表心意的贺礼。
“为啥朝我伸手，她也没准备礼物吧？”发现带土的指头正默默指向她自己，小夹收回纷繁的思绪后笑了笑。
“很遗憾，我昨天就已经承诺要教他写轮眼的更多情报了——算一份贺礼了。”小夹走上前，不可谓不谐谑地搭上少年的肩膀。卡卡西倒还没推开她。
“哈？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带土看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看说话的小夹，又看看继续沉默摆臭脸的卡卡西，然后又将目光转回小夹脸上。
这段日子里，小夹的模样又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倒不是鼻子眼睛有什么突变，而是整个人、整张脸更显得轻盈、娇嫩，皮肤在原本就白皙的基础上仿佛有层极淡的光晕。
她自己还挺诧异的，因为印象当中在她十七、八岁时相貌非常不起眼，不然也不会自轻自卑了，可现在同样是到十七、八的身体状态，却明显好看了不少。
是该归功于会打扮了呢？还是该归功于时间、阅历沉淀的气质呢？
抛开这些问题，眼下她还在和带土有来有往，并爆了些“猛料”。
“因为这样才公平嘛：你开眼了，当然你也学了不少写轮眼的修行方式；卡卡西也可以了解一下怎么对付写轮眼么。”她顿了顿，全当无视近处银发少年的耳朵似乎动了动，继续讲：“上忍考试结束那天，卡卡西还告诉我你变强了，他有点担心以后没法胜出……”
“喂！”卡卡西举手打掉了搭在肩头的手，转过来瞪了旁人一眼：“你有话好好说，别讲这些有的没的。”
“啊，我不该说这些么？”小夹装作惊讶的样子，仿佛自己不是故意的，又演出匆忙间信口雌黄的样子：“刚刚那些不算数，总之我想带土你在开眼以后也明确输给卡卡西了，我后面会同时帮你们提供些写轮眼有关的技巧。”
——没错，她也在同时提醒带土已经打赌输掉了，现在还欠她一个承诺。
而水门和琳在旁淡定地作壁上观，早已看出某黑长直上忍就是在成心搞事。也不知道她在谋划些啥，但或许看她三言两语就将两名平日不对盘的少年都搞得有些尴尬，很“公平”的样子，而且确实很有趣，他们也就不插手了。
宇智波少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卡卡西对我这么重视啊！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单纯只将对方当假想对头，实际是超越的目标，没想到自己今日摇身一变而为对方在意的对手。带土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事物膨胀了起来，像童话里的魔豆爆发式地长大。
带土有些兴奋地攥起拳头。
但他嘴上却说着：“上忍考试那次也算？我刚开眼，还没习惯眼睛呢。”
这似乎恰好如小夹所料，她紧接着露出诧异的表情：“先说好，你欠我的赌局得先兑现。当然这之后你要是还不服，随时还可以再打赌啊。”
卡卡西越听越不对劲，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把，气到：“你愿意打赌也别把我算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总要免费挨揍——不对！是帮你揍别人？”
——似乎也不太对。
卡卡西左思右想，也不知怎么形容更准确，可能是自己着急了，任凭平日里如何伶牙俐齿，眼下却不知道对她说什么。
但带土丝毫没意识到问题，一脚踏进女上忍的“陷阱”：“好！我们就再赌一次，这回还是相同的筹码。”
带土应邀的同时，卡卡西的头脑里也几乎“嗡”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从小到大总在不停地向他发起挑战。
不过但愿带土再麻烦也不会到这个地步，毕竟如果带土真有像迈特凯一样坚韧的毅力，恐怕再配合上写轮眼，早就赢过他旗木卡卡西了。
“哦，我可不行。”小夹被银发少年推开了些，稍微站定后，又不冷不热地回答宇智波少年：“重复赌一样的赌约还不加点筹码可太没意思了。”
“那你要怎样？”带土自然地发问。
“你还想怎样？”卡卡西也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少女琳忍笑忍得辛苦，只好有意退到指导上忍水门的身后，借其身高躲一躲。
倒是水门还很清醒，始终打量着看似越发混乱的讨论，却还时不时拿目光去瞟气定神闲地装傻、实际胸有成竹的黑发女人。有时刚好和她狡黠的目光相遇，他唇畔的笑意在加深，眼里的流光散布看透她、理解她、似乎也认可她这样做的意义。
“如果这一次输了，带土，你得答应我：在成功之前永远都不许放弃。”
听到女人这样的话，水门低下头哂然一笑。
琳停了下来，放下了遮挡笑容的手掌，静静望向黑发女人与黑发少年。
两名少年大概直接将这话理解为是要让他们订立“永恒的”决斗之约，永远缠斗下去，直到带土在卡卡西手中取胜的那一天。考虑到卡卡西也将从小夹这里学到如何对付写轮眼，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或许会很漫长。
卡卡西没说话，甩手就走了。像是气跑的，但他只是需要静一静：如果带土答应了，他会真地像阿凯一样没完没了地向卡卡西发起挑战？一个接着一个，这还怎么让卡卡西安安生生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在他的背后，传来带土少年中气十足的回答：“我答应你！”
——白痴！你还没在下次打赌中输呢，答应个屁！
当然，少年卡卡西同时也下定决心，绝对会赢过下一次的挑战。让他输给宇智波带土，这不可能！除非让他手断脚断，否则以他的骄傲也绝不容许失败。
“行了，差不多该赶路了！”作为小队长，卡卡西没耐烦地打断了身后的对话——有关一个完全没让他受益，还将他算计进去的愚蠢赌局——催促道：“再不出发，除非有水门老师的速度，不然也赶不到约定时间前抵达目的地了。”
水门到此也觉得差不多了，便赞同。“卡卡西说的是，大家该上路了。”顿了顿，又对小夹应允到：“你们可以路上继续聊，小点声。”女人朝他笑了一下。
水门亦同她相视一笑，拍拍带土的肩，嘱咐他再次整装出发。
于是5人背紧行囊上路。
卡卡西自然是打头阵，医忍琳作为补给队员被保护在队伍中间，小夹和带土压阵。
走在一旁的水门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也很配合地小声说话，自然在前方的卡卡西听不见的：
“带土，有一说一，我们还得把上次的赌约解决了。”小夹很是精明。
“嗯！我记得，你说一件事吧，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带土懂得规矩。
“好，那，你知道卡卡西其实很重视你们几个队友了，尤其是你。”开宗明义前她还不忘做些铺垫。
被恭维到的少年用手指蹭蹭鼻子，掩饰暗喜，“这你刚刚已经说过了——他真地说了怕胜不了我么？”
“这要不是他亲口说的，我吞千本。”她忽视了自己是如何对小房东的话断章取义，捶着胸脯信誓旦旦。水门又想笑了。
带土反正很买账：“好，那你说，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因为你对他来说很重要，带土，”小夹暂停了一秒，似乎为了换口气，之后便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让你答应我：你要一辈子当他的好友、相信他、不可以放弃他。”
不远处的水门惊愕于她的狡猾：这个要求可一点没比刚才说到的“下一个赌约”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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