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0、关键议题
在真正变得狼狈前，两人跑进了家门。
“多亏你的伞，不然我今晚就遭殃了。”小夹感慨着少年的细心，却没注意到少年收起伞时晦暗的表情。
“你刚刚是不是想问带土的事。”卡卡西直说了自己的理解。
“带土咋了？”小夹抬头诧异道，她还以为上午才见到的活蹦乱跳的小子，转眼未见就遇到什么事了。
卡卡西也被她的反应搞愣了：难道她不是想关心带土写轮眼开眼的事么？
于是他还是说：“带土在第二场考试结束时就开眼了。”
“哦，这事啊。”小夹毫不觉得奇怪。
少年顿了一下，继续试探：“有写轮眼之后，他的确变得难缠了不少。不过还是在和我的对决里失败了。”
小夹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如我所料。”这下带土同学打赌落败就欠她一个承诺了。
“你看起来还挺高兴？”卡卡西有些困惑，但看到她忍俊不禁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莫名轻松起来，面罩后的唇微微上扬。
“我当然高兴了！”她丝毫不否认，“我早就和他打赌写轮眼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这下你赢了，我也打赌赢了，他还欠我赌注呢。”
诶，说来也是——卡卡西回过味来，她从一开始就押他会赢……虽然他从没自愿参与他们的赌局。
卡卡西这时也不掩盖笑意，同她更为详细地讲了带土开眼后的不同之处。
“他的行动好像变快了，而且对我将用的招式或多或少能做到预判。”
“嗯，这是写轮眼的特点：洞察力。”小夹点点头，连带着也和他分享些有关写轮眼的情报，“至于他的行动，我想并没有真正‘变快’，主要还是因为能从你的动作里提前预知你下一步的行动，这给了他更多时间想出应对策略。”
“没错，他还是有不少多余的动作，这是他最后失败的根本原因。”卡卡西评价的不客气，隐隐有那么一点点解气的意思，让小夹不禁侧目。“而且一旦看不到我，他眼睛的优势也就被封印了。”
小夹还是有些惊讶于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对付写轮眼的办法，不过这毕竟是卡卡西——无论在战场上还是演武场上，他都会智谋、洞察力全开，这是他的本事，甚至没有写轮眼的卡卡西也能做到——只不过有了写轮眼之后的卡卡西会更可怕。
“还有一个原因，是你的体术本身破绽极小。”小夹还是发自真心地恭维了少年，不完全是恭维，“我用写轮眼观察过你的体术，比你年纪大的多的忍者也很少能做到你的地步。”因此他才能12岁就当上忍，还不仅仅靠出色的体术。
旗木卡卡西在作战状态下最像“处女座”，他的体术招式、结印手势乃至战术的转换应用都达到了教科书级别的标准，这足见他上学时绝对是学霸，也足见他对自己的要求多么严格，只要没有任务就躲起来修行。
莫要说多年后凯班的某个天资不算极佳的孩子将凭努力惊艳众人，其实谁能想到眼下身为天才的卡卡西也对自己极为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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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她的赞美还比较受用，卡卡西也松口不少，“不过带土还是进步不小的。现在要打败他得多花点时间了。”他还不忘多加一句对自己的实力凡尔赛一番。
小夹暗笑于男孩子的争强好胜，但在同时也发现他脱掉外套后露出手腕上半截绷带，她立即轻轻一蹙眉。
“你受伤了？”
卡卡西对她的反应倒见怪不怪，他怀疑这是医忍的“职业病”，每次看到他受伤她似乎都变严肃，无论上一秒她的态度还是慵懒、戏谑抑或温柔。
“啊，考试中想试一下新的忍术，但还不太顺手。”他看着她挂好外套后走过来，便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于是往垫子上一坐，配合地卷起袖子，同时补充到：“琳已经做了处理。”
“哦？那现在感觉如何？”小夹走近后也坐下，托着他的手掌查看。
——手掌处应该也曾受伤了，但目前基本看不到伤口，只剩不符合年纪的又硬有粗糙的老茧。从残存的一点痕迹来看，伤势应该是切割伤或是撕裂伤，联想一下眼下的时间点……呀！怕是“电耗子”卡卡西要上线了。
“嗯……有点痒。”卡卡西形容着纱布下的伤口处的真实感受。
“哦，那说明就快好了。”好的很快呢，看来琳已经逐渐掌握了如何将医疗忍术和水属性查克拉结合起来使用。小夹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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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卡卡西的角度看来，女人在听到他回答的同时，表情变得柔和了。
他懂其中的缘由：不光是带土，琳也受她多方的指点。
其实应该说琳是受益最大的，因为小夹声称在自己在战斗技能方便其实钻研不太多，换句话说，破坏力不足、治愈力有余。而医疗忍术以及围绕医学知识习得的一切研究开发的能力，她似乎打算都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琳。
这种“毫无保留”的情况在忍者中极其罕见，但小夹表示这有什么，几年后她就不在了，难不成传授给其他人还会使她自己将来饿死么？
对她时不时的自嘲与讽刺，卡卡西先不作评价。有时候她其实还挺幽默的，但有时候却令他不禁在意甚至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况最近多了起来，他还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情绪，故而暂避不谈。
“卡卡西，你会不会觉得……”女人这时开口，引起他的注意。“你会因为我只‘指点’了一下带土和琳，却没有给你提供任何帮助，而感到……被遗忘么？”
她言谈时的表情看上去像在找合适的词汇，就如同怕说出什么来刺激到他似的。这让卡卡西感觉有点糟，想不通她为何时不时会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小心翼翼。
难道是他平常的表现会使她紧张么？
“开什么玩笑。”卡卡西立即答到，“你愿意指导他们俩，是你的事。你对我又没有什么指导的义务，况且我还有水门老师，干嘛还需要你？”
话刚说完，他就有些悔意，原因是看到了女人黑色的大眼睛中有一瞬光芒颤动，随即便黯淡了下去。
他好像又伤到她了。
——“又”？
啊，即便不想承认，似乎二人认识后，尤其是住在一起之后，他常会一不注意就伤害到她的感受。
原因……他也不是每次都很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不爱和人闲聊，说话偶尔也直接甚至刻薄，而女房客……小夹似乎相比面对其他人时，更在意他的反应。
“我也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卡卡西试着让自己收起锋芒，“确实我得承认你对他们俩，尤其是对琳的修行，以及在带土开眼这件事上，都起了很大作用。”
他又努力了些，让自己显得公允和友善，“好吧，也确实得承认带土还是变强了，或许以后再比试，我也很难再胜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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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夹的角度听到卡卡西说这样的话，可算让她惊讶得不轻。
这还是那个骄傲臭屁的少年卡卡西么？对天天被他diss的带土，居然破天荒地说出“很难再胜出”的话。难不成带土开眼的事真地对他有这么大刺激？
遥想当年卡卡西班的三个活宝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佐助似乎也尝到了鸣人给他造成的类似压力。那也是刺激佐助出走的起因之一。
或许对于天才最大的打击就是吊车尾的崛起？？
小夹晕了，忙不迭地劝到：“啊但是朔茂前辈传授给你的刀法与体术，以及你们使用的特有的心法是很厉害的，光凭体术，有可能带土再过10年乃至20年也拼不过你。而且虽然写轮眼对普通的体、忍、幻术都有拷贝能力，可实际应用忍术、什么时候采用什么样的招式又是另一个问题了，这方面你确实脑瓜子比他好用呀。况且等你掌握开发复杂的超高级忍术，那就连写轮眼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复制了，类似于水门的螺旋丸和你的雷切，这些光是用写轮眼复制还不行，还得要求施术者极高的查克拉控制力和经年累月地练习……”
“你等等。”卡卡西打断她长篇大段、不间断地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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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卡卡西耳朵坏了、还是小夹脑子坏了，刚刚女人所说的一大段话里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刀法和心法？写轮眼的拷贝能力，这个我听说过，这不重要——你为什么笃定我的体术是老爸教的，你知道关于他什么事？
“还有，‘雷切’是什么情况？我还没给新开发的忍术起名。
“——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卡卡西瞪圆了双眼，此刻他对女房客的身份再一次产生怀疑。
同时，卡卡西真正明白了，自己对于女房客的了解，只怕不及女房客对于他的了解的十之一二。
她是何方神圣？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再不阻止她，是不是继续说下渠就能把他的家底都抖出来。
——其实卡卡西想的夸张了。
小夹沉吟几秒，明白自己似乎今天尝试输出的内容又过多了些。但她此刻即便疲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都是些并无硬伤的信息，证明不了什么。
她可以说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可以说卡卡西将来名扬忍界——这倒是事实——就连她也是枚“粉丝”，（事实证明不仅是粉丝，还是迷妹。）甚至还可以扯谎说她和他未来的老婆很熟，这都可以解释她知道许多关于他的事情并不诡异。
有了上一次差点被他瞎猫碰耗子揭穿身份，小夹便做好心理准备了，因而这次完全可以轻松应对。
不过她还有别的打算，于是依旧不急于解释，而是按今晚刚冒出的新想法，将他引导至她真正想探讨的主题：“朔茂前辈在村子里是不容置疑的英雄人物，我知道他，有什么问题么？”
“——况且你旗木卡卡西未来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若不是有老爸做榜样，也成就不了后来的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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