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6、慰灵少年
脑子清楚的时候，原则也可清晰了，讲什么道理连自己都深信不疑。可一旦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什么原则都置之不顾了，成为这么失败的大人真是抱歉，可但凡是有关你的事情便会感情用事，对此实在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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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外慌张的哀嚎传进来的时候，她其实还陶醉在记忆里呢。
“完蛋了！居然听到这种话，她是要让老师对她做……亏我刚刚才跟别人打赌小夹不是那种人，这下可惨了，要不要告诉玖辛奈啊？”
“你冷静点，不要断章取义啦，我明明听到他们刚刚讨论的好像是小夹的丈夫。”
好在还有明白人。水果店打工妹朝一旁躲闲的指导上忍挑了挑眉，那意思是说：怎么水门班今天都这么闲。
“多谢琳了。”她起身探头，朝墙角外两个人招招手，“带土君说说看，你赌了多少呀？我翻倍跟你下注。”
防风镜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五个手指头，指导上忍在旁边叹息：稍不注意居然就破了忍者三戒。
“5千呀？”小夹对这些未成年人没什么义务感，况且这些人论辈分应该是同辈、并且平均还比自己大三四岁。“那你真是要错过赚大钱的机会了，我估摸着按现在的赔率，赌我的话一本万利应该都可以了。”
这话里带着自嘲，不过她觉得事实恐怕真是如此。
万万没想到带土再次一伸手，“50！”
什么什么？“我的人品就值50吗？”她真是炸了，“50两够干什么的？吃拉面的时候加个蛋么，带土君。”即便不算通货膨胀，这也太少了。不是穷鬼就是抠，要么就真的对她的人品没信心。
“我哪会花5千去打赌哇，我们快1个月没有任务了。”带土才一脸震惊，“而且50两确实可以加温泉蛋的……”
“温泉蛋不是蛋吗？”她气地举起蒲扇，可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放下，转而穿上了鞋子，“臭小子居然比我还抠。”
这情形倒真让她有些担心了，虽然说八卦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一阵风，但万一真让重要的人听进去……尤其这些少年人的心性往往容易当真。
“你要去哪？”不看店了？
“你们来的正好，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麻烦你们替我看店。”凉鞋的粘扣位置不合适，她只得提起长裙弯腰摆弄。
“诶？我们是来找老师的。”
“你们不是好久没有任务了么，蚂蚁再小也是肉，d级任务麻烦接一下吧，有偿。”唉，这班孩子没任务可做，估计也是为了监视她造成的。
“小夹，不用客气的。”水门摆摆手，脾气极好。
也提醒了她进行纠正，“等等，这个任务就让他俩做吧，水门老师请回；请不起上忍。”又补充一个打发他的理由：“赶紧回家去和玖辛奈夫人解释清楚。对待爱的人时，不想让她受委屈，就自己多努力点吧。”
话音刚落，裙摆消失在店门口。带土堪堪借助蒲扇，看了一眼旁边的女队友，突然意识到这是绝佳的独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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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鲜花，找到陵园。要说秋高气爽的好时候，为什么上忍能在水果店闲聊，连几位少年中忍都不用修行，理由一可能是因为她，理由二也应该是还有个人没法参加集体活动吧。
啊，找到啦。
天气太好，别的孩子们都在远处的山坡上打滚、玩耍，陵园里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
远远瞧着那头随风抚动的银发，小夹想起来，这位少年前半生闲暇的时光大约都在墓地打发的。听后来阿斯玛、凯和玄间等人提过一嘴，这位少年继父亲死后、同伴死，同伴死后、老师死，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很“忙碌”，即便不用出任务也不见出现在街上，不是在修行，就是在扫墓，挨个扫。
就像他自己曾说的那样，重要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可现在呢？带土还活着、琳还活着、四代夫妇还活着，会让他缺席修行的这一天也只有父亲的忌日了。
“你怎么在这？”她明知故问，走到少年卡卡西身边。
“你怎么在这？”仿佛原样复制了她的问题，除了咬字音不同。
她轻轻笑了一下，挨着他的野百合，叠放了一小株茉莉。好在他没有表现出反感，不然要解释还挺麻烦。
“我也可以来看故人嘛。”见他转过脸来，她赶紧抬头想了一下，“你比方说……二代目火影呀。”
“二代目？”他歪过脑袋，眼神也只是疑惑，“我都没有见过二代目。别骗人了。”
“没骗你呀。”其实突然提起二代目也并非强行当成挡箭牌，她是真地见过历代火影的，而这其中二代目又格外特别。
银发少年这次没有和她争论，而是重新将视线放在墓碑所刻的名字上。
“你要纪念的人，现在是不是还没出现在墓园里呢。”他忽然敏锐的话语像毛刷一样拂过心头，很柔软，一下子就过去了。
这还是他在这时代里第一次对她展现出温柔。
“欸，是呢。”是的，要到十八年之后，在陵园的外侧才会堆起一方小小的墓碑。不过后来，墓碑就逐渐又变多了。
“现在你会突然想让他们永远不要在这里出现吗？”风中吹来一阵泥土香，少年的话像叫醒了她沉睡的愿望。
时间……
她眨了眨眼，心里有什么种子在破土而出。但还是摇摇头，“不行吧，我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她还剩三年半，可所有值得她出手相救的人都在十多年之后了。
不过，少年今天的话还是触动了她，也轻轻地摇晃了她此前所保有的“原则”。
如果波风水门知道，他费尽口舌劝了无数次也没能说服，自己的学生只一个问题就四两拨千斤，作为老师的他会不会委屈的不得了？
可……因为是卡卡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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