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暗中盯梢

沈灿灿垂眸看着眼前伶俐纯粹的小姑娘，感慨着抚摩着她的头，“可惜我现在不是身处在京城，也可惜我现在身体不太好，若是这二者中但有一者能够达到，我也不会让你去找那个张勉；你本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儿，不应该玩这种心机诡计。但，时局造人，在这种情况下，若我们不想办法自救，只会将你搭进去。”

        “如兰，你我主仆一场，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会有多久的缘分，但我希望，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一天，就能护你一日；这也算是全了我们这场主仆情谊。希望你，不要怪罪我让你去做的那件事。”

        如兰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她抓紧了夫人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抱在怀中捂着，摇头道：“奴婢不会怪罪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奴婢只是个下人，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有父母疼爱着，现在跟了夫人，也有夫人护着；这都是奴婢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奴婢是有了这天大的好运，才能碰上夫人这样的主子，奴婢在心里记挂着夫人的好，并且永远感激于心。”

        说到最后一句，如兰就底下了声音，诚心的露出虔诚的姿态道：“奴婢会日夜在心里祷告，希望夫人能够早日遇见自己的夫君，早日与心爱的人团聚。”

        沈灿灿讶异，微微一扬眉角看向如兰，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会在心里为自己祈祷这样的事；要知道，她可是赵渝买来的人，也算是认了赵渝当主子的。

        按理说，她应该尽心尽力的效忠赵渝才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却在私底下藏了这样的私心；而这份私心，却又是这般弥足珍贵。

        沈灿灿在她的身上看见了纯粹的美好，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柔嫩的小脸，笑的眉眼弯弯，“借你吉言，我也在盼着这一天。”

        说完，沈灿灿就声音一顿，再度讲到眼前的现实，“接下来，恐怕还要委屈一下你，以身涉险，将那个淫贼引入我们的设计当中；如此，才能彻底坐实他背着他人干的那些勾当，如此，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发作与他。”

        说句实话，如兰是真的怕了那个混货；只要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就害怕的全身发抖，小脸雪白。

        沈灿灿看她光是听到这些话就被吓成这样，也是十分于心不忍，不禁出声道：“如兰，你若是不成，我还能想别的办法；咱们慢慢计较，定能想出万全之策。”

        “不！夫人，就按照我们一开始商量好的来，奴婢是片刻都等不及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将那个恶徒揪出来。”如兰抱紧了自己，在用力的压下心头的恐惧之后，出声道：“夫人苦心为我经营一场，我也必须要为夫人争气才是。夫人放心，奴婢能够办到。”

        沈灿灿是由衷的敬佩眼前的小丫头，敢于面对自己惧怕的事，敢于向邪恶之人发起挑战；这份勇气与胆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沈灿灿承诺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欺辱你的人逍遥法外，他当初是怎么欺负你的，我就会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如兰用力的一点头，就将自己埋进了沈灿灿的怀里。她抱紧了自己可以相信的人，用力的呼吸着，不断地告诉自己，所有的噩梦很快就会结束；只要她再咬牙忍一忍，真正的坏人就会得到惩罚。

        ……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张勉就起来了。

        在第一时间洗漱好之后，他就骑着马来到了昨日如兰告诉她的那家卖梅子的铺前，在大约等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后，铺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中年男子在看见门口立着的高大男子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出声一问才知道此人是来买梅子的。

        当下，中年男子就热情的招揽着上门的客人，在打包了几份各色各味的梅子干后，就目送着客人离开了。

        同时在心里嘀咕着他这店中的梅子虽然做的味道好，但也不至于到需要客人天蒙蒙亮就上门来采购的地步；在心中笑着遇见的这名客人奇怪的同时，也开始慢悠悠的往外挂着帐子，口中还哼唱着曲阳县特有的曲调儿。

        只是，还不等中年男子将口中的曲调儿唱完，身后就又传来一个声响：“掌柜的这么早就起来摆摊了？这梅子怎么卖？”

        中年男子没想到今天的生意居然会这般好，这门还没彻底开，就前后遇到了两拨客人；当场就喜笑颜开，再度热情的招呼着，“客官可算是有福气了，我家做的梅子可是在这县中远近有名，几乎已经成了当地的特产之一；就在客官来之前，还有一个年轻人守在这里等着我开门呢。客官先来尝一尝，味道好了，再买点儿？”

        “好说，只要掌柜的卖的梅子味道足够好，我家主子喜欢吃，定会日日都来照顾你的生意。”说着，开口说话的男子就朝着掌柜的丢来一枚碎银子，摆足了自己要来照顾生意的意思。

        掌柜的赶紧双手接过碎银，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介绍着店中味道卖的最好的梅子。

        男子在配合着品尝了几个味道之后，就随意的点了几个，然后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刚才掌柜的说在我之前还有一单生意？我本还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来的还要早的。”

        “可不是嘛，我这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见了不善的人找上门了呢。”掌柜的一边为男子打包着买下的梅子，一边继续说着，“来我这铺子中买梅子的人几乎都是老顾客，回头客特别多。而今天来买梅子的客人瞧着眼生，像是外来人，想必是听他人说起我这铺子里的梅子做的好吃，这才来买的吧。”

        男子附和着点了点头，道：“这梅子最是开胃助消化，一般都是女儿家爱吃此物，想必那位客人应该也是给自己家女眷买的。”

        掌柜道：“可不是嘛，先才我问了一嘴，说是可是为家中夫人所买？那客人说，是给家中的贵人买的。言明那贵人最近身体虚弱，胃口不好，还问我这梅子吃多了会不会引起其他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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