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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十道令牌!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短短一月,竟又出现了吗?

        顾月来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

        令牌出现了,是不是又有人惨死?

        背后一双大手轻轻的拍背,像是给自己顺气一样。

        展云深的手放在顾月来的背上,“没事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顾月来反应了一会,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现在可以吗?”展云深放轻了声音。

        听到的一瞬间展云深第一反应就是看她,果然是一副难以呼吸的样子。

        自从上次在屋顶听了顾月来说的那个‘交易’后就知道,之后的每次命案,顾月来都会深深的内疚自责。

        “大人,如果如果我没有”

        顾月侧过脸看着展云深,语气隐忍,“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展云深把放在背上的手拿起,轻轻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

        “我会抓住他们的。你相信我吗?”

        顾月来看着他的眼睛,抿着嘴使劲的点点头。

        “我相信大人。”

        “去案发现场。”

        马车跟着王谷良的马一同穿梭在路上。

        本来要停下的雨此刻竟有了越下越大的趋势。

        马车棚顶传来雨打落的声音,车里没有人说话。

        展云深摸着刀鞘,时不时的看着顾月来。

        顾月来此时已经从第十道令牌的消息中清醒过来,既然案子发生了,那就去找出线索,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

        深呼吸,试图将精力集中。

        展云深看顾月来眼神越发清明,就知道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面走出来了。

        还真有点佩服你了。

        马车逐渐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大人,到了。”

        远远就看到湖旁边停了一艘有些眼熟的船。

        “这不是这不是昨晚的花船吗?”

        顾月来想起来昨晚自己看到的那艘花船就是现在眼前这艘。

        湖边吵吵闹闹的,已经站了许多人。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

        展云深看了一圈,“凌霄。”

        凌霄看了下附近的情况,就明白了展云深的意思。

        叫来捕快将附近看热闹的居民都赶走了,并用绳子将这附近都拦了起来。

        “凌霄大哥动作还挺快的。”顾月来看着短时间就安静的河边,不由得感叹。

        展云深抱着胳膊转过头看她,顾月来赶紧就补上,“当然,还是大人指挥有方。”

        展云深听到之后转过身,小幅度的扬起嘴角,轻轻笑了。

        顾月来顺着湖边走着,看看有没有一些可疑的地方。

        周书缈走近展云深,碰了碰他的刀鞘。

        展云深将刀鞘拿到另一侧,“干嘛?”

        “你好像一条狗。”

        展云深:

        顾月来跑了过来,“湖边脚印太杂乱,看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先看看令牌吧。”

        由于没有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湖边有很多人来看热闹,导致到处都是脚印和一些垃圾,就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被破坏了。

        令牌只有王谷良见过,但是他也不敢动,所以还放在原地。

        原地就是指那艘花船。

        要想看令牌,就不得不看花船上的那具尸体。

        比起之前李家的惨案,这具女性尸体可以说是温和多了,而且,在细雨绵绵的天气里,被花船里面还未枯萎的花包围,竟有了一种唯美的感觉。

        这位女子许是刚刚死去,还未产生尸斑,能看出生前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有初步检查吗?”展云深问向身边的王谷良。

        王谷良也没想到今日只是例行巡逻,就碰上了一宗命案。

        “只是下去花船粗略检查一下,看见了令牌便匆匆去追大人们了”

        顾月来想了想,将裙子向上挽了挽,然后打了一个结;袖子也是撸到了胳膊肘那里,转身就要跳下花船。

        周书缈叫住了她,“我也下去吧,看看尸体什么状况。一旦一会移动了有什么线索没了就不好了。”

        两人要一起下去时,又传来了展云深的声音。

        “我也下去吧。”

        顾月来不是不想让展云深一起下去,只是这船看起来不大,加上尸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四个人的重量。

        “你们先下去,我下去时要是承受不住自然会出来。”

        顾月来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说什么,第一个跳了下去。

        紧接着两个人也都上了船,虽然吃水线下去了不少,但是好歹还是能够承受他们几人的重量的。

        顾月来从船头开始检查,周书缈则先去尸体那里进行验尸。

        展云深从船尾开始检查看。

        几个人没说什么,倒也是默契十足。

        女子的头部就刚好在船头那里。

        顾月来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块令牌。

        就放在那女子头部旁边,上面放了一枝白色的花。

        “这好像是梨花。”

        顾月来对花的研究比较少,但是春季有时会和母亲去寺庙祈福,京城的一座寺庙里面就种植了一大片梨花,所以她倒是能认出来。

        这令牌和第九块没有什么区别,用磁石吸出后,浮现的是“拾”。

        只是

        “这次的杀人现场倒是如此干净。”展云深总结出了她想说的话。

        船舱内部传来周书缈的声音,“不对。”

        周书缈弯着身子走了出来。

        “这名女子是自杀身亡。”

        “自杀?”

        “自杀?”

        顾月来和展云深都不敢相信,三个人一同挤在船头处。

        周书缈给他们大概讲了下。

        “首先身体各处我都大概检查了下,目前没有发现中毒的倾向;再看脖子,只有一道勒痕,且清晰可见,应该是自己吊上绳子的。”

        “手部没有任何擦伤,指甲完整,应该没有反抗过。”

        顾月来听见周书缈的话反应了一会,然后说,“周大人,你刚才说‘应该是自己吊上绳子的’意思是她是上吊身亡?”

        展云深也听出了顾月来的意思。

        这名女子既是上吊而死,那她为何会躺在花船中?

        那么这里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定是有人将她的尸体搬到这里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

        除了花,这艘船上什么都没有。

        凌霄安排人将尸体抬出,先运回衙门再说。

        已接近正午,几人又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间。

        顾月来躺在床上发呆。

        前八道令牌出现在全国各地,案子也是五花八门,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杀人手法都很凶残。之前大家全无头绪,直到第八起案子,顾家镖局由于自己工作的便利,走南闯北,眼线也众多,最终才将那一案的凶手捉拿归案。

        虽然那凶手说了奇怪的话之后就在牢中自尽了。

        这还是第一次,两道令牌接连出现在一个地方。

        而这起案子又不同其他的那些,目前只有一个死者,且按照周大人所说,还是自杀。

        不血腥,不残忍,只有一个死者。

        这不符合他们的作案风格啊

        还是说,这起案子只是一个引子?

        背后可能还有其他的命案?

        想到这,顾月来又使劲摇摇头。

        “我想的太复杂了。”

        目前还是先看看验尸结果再说吧。

        还有这名女子的身份,面容保存的这么好,若是本地人,应该也不会花费太久的时间去调查。

        想着想着,顾月来的困意就来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窗外还在下着雨,不时有风从开了的窗户吹进来,将那一束杜鹃花吹得轻轻晃动。

        这雨,看来还要下很久了。

        “怎么样?”

        展云深带着湿气走进了屋子,问周书缈。

        刚才本是想叫顾月来一同来这里看看验尸情况。

        但是在门口轻轻叩门却没人应,便从打开的窗户看了一眼。

        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束杜鹃花,随风摆动,招摇的就像送花的人一样。

        展云深只是揪掉了几片花瓣,并没有整束扔掉,他已经觉得自己大度了。

        想了想又把花瓶往里边推了推。

        看见顾月来正侧着身子睡着,想想顾月来来扬州这些日子和他们早出晚归的,感觉人都瘦了一圈,便没打扰她休息,自己先去了。

        此刻这具尸体的衣物已经全被褪去,展云深一看到就被尸体身上的一些痕迹震撼到了。

        “这是被殴打过后的痕迹?”

        明明露出来的手腕脸颊等地方都是细腻如玉,怎么身上这么多旧伤痕。

        展云深倒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伤痕,只是自己是习武中人,且经常遇见凶残的犯人,身上被刀砍火烧也算是家常便饭。

        看这女子身上的伤痕都是有年头的旧伤痕了,究竟是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布满伤痕?

        “如你所见,除了穿衣物不得不露出来的部位,其他地方几乎都布满了伤痕。”

        周书面叹了口气,“有鞭子抽过留下的淡淡的伤痕,也有像是火棍烫过留下的疤痕,最重的是从背部延伸到大腿的一道刀伤。”

        “不是同时间留下的想必生前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吧”

        展云深捏紧刀鞘,“这是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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