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第六章
“恭喜宿主，您构建人设进度已经到达10了。”
等事情商议结束后，鹤田一就和中岛敦先一步离开了咖啡厅。
鹤田一倒是知道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交流了其他的事情，但他没有在意，反而系统001给出了一个算得上不错的消息。
鹤田一听到这个进度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问起其他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进度高了这么多，那你现在可以对付那个垃圾玩意儿了吗？我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
本来立在宿主肩膀上邀功的系统001“嗖——”一下飞起，扑腾着翅膀心虚道：
“我们毁掉那个失败品，不仅仅要靠我们两个的努力。主要依靠的还是主世界人物对他的怀疑情绪。”系统001念念有词，“毕竟我们都是依靠的主世界人物的认可生存的。”
“再说一遍，把这些情报和你共享，并不是因为信任你。”鹤田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毕竟你现在除了帮我压制那个垃圾玩意儿，目前并没有什么其他用。”
系统001没想到鹤田一这样的无情，直接大惊：“宿主，那个小东西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鹤田一挑眉：“亲爱的小丘比，既然那个小东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的话，请问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情报告诉我呢？”
一人一系统这样突然同仇敌忾，信息相通的原因不是其他，还要从早上鹤田一从那个梦里醒来说起。
今天早上。
系统001在提到自己不知为何突然休眠后，鹤田一一瞬间就知道是那个所谓叫美强惨系统的东西搞得鬼，而这也是一个机会机会，他倒是能好好问问这只蠢货丘比。
毕竟他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信息呢。
还没等鹤田一质问出声，系统001的碎碎念就直接吸引了他：
“宿主，说不定昨晚我们真的被其他系统压制了。”
鹤田一心念一动，这个小丘比的意思是……
系统001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他没想到鹤田一居然顺着这句话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东西，并不只是一个吗？”
系统001本来想直接糊弄过去，因为在过往的记录中，消除失败品的任务一般只是由系统负责，宿主只需要构造人设，吸取失败品的能量，让系统可以把那些垃圾剔除。
它犹豫了一下，人工智能的醋酸告诉他这时候实话实说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说道：“我们系统其实有……”
“格外的任务，无数个衍生小世界诞生，有成功的世界就有失败的世界，同理。，有你这样的系统就有半成品系统，有些半成品系统的衍生小世界其实会威胁主世界的安全，而系统的目的就是消灭所有的失败世界与半成品系统，但是消灭他们就需要能量，你们的能量正是失败世界中吸取而来。”
鹤田一一口气说完后顿住，又轻笑出声，这个笑声很像太宰治，让系统001不由得有些害怕：“我说的对吗？系统001。”
没有喊平时的昵称，是冰冷的系统名字。
系统001直接傻眼：“你…你怎么…”
鹤田一笑了笑：“我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系统作为正规产品，肯定会给我们宿主知情权，所以我们在两个绑定时，签订的20多万字的双方协议，我这两天也差不多读完了。”
本来鹤田一也只是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正经公司不愧是正经公司，用户协议还真的蕴藏了大量的信息。
系统001又变回了小丘比的模样，诚恳无比：“宿主，你还真是个神人。”
系统001是第一次上阵，作为新手系统，他所有的经验都是前辈总结下来的，以前也从来没有宿主会认认真真把协议看完，所以在遇到鹤田一后，系统001才知道什么叫人类都是不可预测的。
毕竟鹤田一可以把整整二十万字的双方协议能一字一句看完。
更重要的是，系统001完全不知道有些失败品系统还会装有惩罚性手段，所以在两个人互通了消息之后，听到自己的亲亲宿主这两天还被失败品轰炸过脑子的系统001，油然而生一种愧疚的心。
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宿主，只能变成宿主喜欢的形态飞过去蹭蹭他的脸，鹤田一第一次从一只鸟的表情中看出了热泪盈眶的感觉。
不过，他也很庆幸自己因为自家师兄的性格，所以从小被迫养成的处事风格，不然自己跟着这个傻蛋系统只有被坑的份。
鹤田一想到这里，不禁默默在心中双手合十：“真田师兄，回去我一定陪你多多练习几局剑道，再也不在心里骂你是个黑脸大叔了。”
于是今天上午，即使鹤田一行程满满，也不得不分心与系统001做最后的信息整合。
终于在长时间的信息整合后，鹤田一又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乌龙。
合着自己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被双系统绑定，其实这小丘比就是冲着这垃圾系统来的？
系统001那个蠢货更是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每天振振有词地欺骗鹤田一是进入此世界是自己失误，打算着一个人悄摸摸毁掉那个系统，而鹤田一以为系统001只是一个小傻子系统，所以并不做声，打算自己面对这坑爹的局面。
如果不是那傻逼系统大半夜突然发疯，他们两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这上面进行合作。
鹤田一差点被气笑了。
对此，系统001也感觉到非常委屈：宿主，我才不是小傻子。
鹤田一也只能呵呵两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与系统一同工作的时间过得很快，反正在宿舍休息的鹤田一感觉跟刚才理清思绪，自己就已经到了应该去见森鸥外的时间。
芥川龙之介这次应该收到了来自森鸥外的命令，对他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大打出手，宛如一个普通的领头人一样，把鹤田一带到了港口mafia的大楼。
中岛敦本来打算跟上来，后来应该是收到了太宰治的命令，只能用担心的目光目送他们离开。
芥川龙之介在离开之时，看到中岛敦那个样子，应该是很想嘲讽，但碍于港口mafia的面子和森鸥外的命令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鹤田一进入港口mafia大楼后，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当地最大的□□组织并不是唬人的。
不过前面有还算熟悉的芥川龙之介，鹤田一也有一些安心感。
首领办公室前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鹤田一不敢看人，所以一直在低着头前进，思考着自己一会会应对的局面。
在踏入大门见到森鸥外那一刻，本来应该脱口而出的称呼顿住：
“森…”
叫老师？那八成会被那个ooc系统警告，叫先生的话，又不太符合他想要走的人设路线。
鹤田一想了一会，只能抬起头，想象自己无数次进入校医室大门时的态度，扬起笑脸语气亲切：
“森医生，下午好啊！”
森鸥外没想到对方会叫自己这个称呼，同样意外的还有带着耳机，时刻关注这里动态的太宰治。
这个称呼，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久远啊。
森鸥外看起来对这次的谈话并没有非常重视，在芥川龙之介推门进来时，他还在低头与爱丽丝玩闹。
听到鹤田一这样称呼他后。他才抬起头，戴上了一丝正经的气息。
森鸥外想起今天看到的情报，他的内心在之前已经为这位“中岛敦”是否是一名港口mafia成员而做出了不同的假设，这些假设在见到鹤田一后全部推翻。
原因无他，这位“人虎”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全部都是属于普通人的无害气息。
森鸥外回忆起在试探太宰治时，自己那曾经的部下所说的那句“完全矛盾”的评价，笑意加深，对鹤田一的所有的评估已经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假设。
森鸥外轻松道：“中岛君，你好，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称呼我，但是你完全可以这样叫我。”
鹤田一却僵住了，倒不是因为森鸥外的态度，而是他从系统001那里听到了一个并不算小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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