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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胶着


雇佣兵显然不愿开口,扯了下嘴角就往陈舟和的刀尖上撞。

        陈舟和早有准备,匕首在食指和中指间一转,刀柄抵住他的喉咙,脚踩着他的小腹,让人动弹不得。

        “想要以死明志?还挺有骨气,”陈舟和垂眼,薄薄的眼皮裹住清透的眼珠,眼波看似多情地转了转,“我最喜欢和有骨气的人玩了。”

        雇佣兵感受到莫大的压迫,像被獠牙抵住脖颈,他绷紧腰背肌肉,手虚握成爪,想要奋力一搏。

        陈舟和看都没看,用力一刀扎下,匕首刺穿那人的手心,带着血珠插在地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在陈舟和扭动匕首的动作下冷汗瞬间滑下。

        “我说我说……”

        雇佣兵没有安全局那样针对逼供的训练,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为了利益奔走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缺乏荣誉感和集体责任心。大概是他们自己也知道手底下的人什么德行,雇佣兵团针对逼供之下暴露团队秘密的人有一套完整的惩处措施,据说没有人能从中完整地出来。

        这也是这位雇佣兵一开始宁可自尽也不开口的原因。

        “肯说了?”陈舟和动作停住,挑眉问道。

        楚娃难得见他对人这么狠厉,挪了下步子,将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镇民拦在身后。

        “我、我说了你就放我走?”雇佣兵拼命吞咽口水,眼神惶恐道。

        “行啊,”陈舟和很好说话,“我听到我想听的自然马上放你离开。”

        “我们的任务就、就是活捉c镇的镇民,其他的我、我不知道。”那人疼地要昏厥,“我只知道那些瘪……镇民躲起来了,至于躲在哪里,我、我也没找到。”

        “你们既然要抓人,又为什么要派人去难民营和攻击安全局本部?”

        “这种高层的策略我怎么知道……”那人见陈舟和面色不愉,很快说,“不、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我们最初分人的时候分的就是两路,一路去安全局一路来了c镇,去难民营的人我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陈舟和垂眼思忖,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那人几近崩溃地喊,涕泗横流,“你自己说的,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陈舟和像是被他惊到了,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么大声做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信守承诺地拔出匕首,喷涌的血在他动作的刹那顺着伤口淌出,雇佣兵脸色更难看,捂着手腕止血。

        “你走就是了。”陈舟和顶着楚娃“你疯了”的眼神,很好说话。

        “队长……”楚娃见那人劫后余生地舒口气,一蹦一跳地离开屋舍,刚想提醒陈舟和不要放虎归山,就见一颗流弹精准地落在那人脚边,三秒过后,尸骨无存。

        “一群不拿人命当命的畜生。”陈舟和冷嗤一声。

        陈舟和把匕首的正反两面在裤子上擦了擦,跨着长腿去看楚娃身后的镇民。

        他像是被吓傻了,眼神涣散,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陈舟和放缓了神色,想搭他的肩,却被很快躲开。

        镇民嘴里发出不成调子的呜咽,楚娃迅速蹲下,扒拉开他的眼皮看了眼。

        “是吓的,队长,”楚娃说,“先让他缓缓吧。”

        陈舟和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在这保护他,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天黑之前我会来会和。”

        楚娃看了眼外面偶尔落下的流弹,知道拦不住陈舟和,只好说:“那你自己小心点,主意腿上的伤。”

        陈舟和挥挥手。

        “好,我答应。”谢瑰轻飘飘一句话,惊得泉家兄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们剧烈挣扎,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愤怒和不认同。

        “哈哈哈哈哈……还是谢小兄弟识时务,”霍原松了口气,拍拍手,“上来!”

        他这葫芦里又买什么药,谢瑰眼见角落里又走上来三个端着药剂的男人,和持枪的那伙人如出一辙的司马脸,站在霍原身后,眼神却明确地放在他们三人身上。

        “霍将军这又是什么意思?”谢瑰眼神冷下来。

        “我们做合作的,难免多分小心,谢小兄弟也知道这是稍有不慎就要命的勾当,我这边给了你承诺保证,万一转头,你把我们卖了那我们很被动啊。”霍原摊了摊手,“你放心,这些药都拿人试过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要你好好合作,我会定期派人给你送解药的。”

        “那要是我不合作呢?”谢瑰像是随口一问。

        “那就不好意思了,世界上不会说话的只有死人和丧尸,”霍原一脸无辜,拧了拧笼子里丧尸的脑地啊,“只能让你们变成这样乖乖巧巧的,我才能放心。”

        这个混蛋!

        眼看着得了霍原的命令,拿着药剂的人逼近泉家兄弟,谢瑰皱着眉,叫了句“等等”。

        “这次分队的行动由我全程负责,战情联络也是我一个人来,霍将军既然要保障,那就选我吧,好歹是曾经的队员,我多少有点于心不忍。”谢瑰说。

        霍原做了个停的手势,犹豫着。

        本来在副官提醒不能杀谢瑰,免得招来陈舟和的时候,霍原就想给他们注射这款新药,可是又怕谢瑰几人宁死不屈,临死前把他那点破事全抖落出来,到时候不光是会招来陈舟和,他背叛安全局做活体实验的事也会跟着曝光,所以才循序渐进,先设了这场鸿门宴,一步步软化谢瑰三人的心理防线。

        按照谢瑰的说法,这药单给他注射再合适不过,正好他还能省下两管药剂。

        “行,既然谢小兄弟这么重感情,我也不做破坏你们兄弟情义的坏人。”霍原昂了昂下巴,说道。

        几人秒懂,很快上前,三两下把药剂扎进了谢瑰的血管。

        谢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白下来,额前青筋暴出,眼睛有一瞬的失神。

        身边的人习以为常地搀扶住他。

        “好好休息吧,谢小兄弟,这药的抑制剂我会每月给你送一次,具体的议程我们明天再谈,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霍原笑呵呵地打了个酒嗝,牵狗一样扯起刚刚一同进来服侍他的少年,“至于你的兄弟们,虽然有你作保障,但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只能委屈他们在事情办完之前,先在地牢里待一段时间了。”

        泉大泉二被押下去,目光死死盯着谢瑰。

        谢瑰已经无暇顾及其他,耳边的轰鸣和心脏处传来的压迫让他很狂躁,条件反射地想摔东西想咬断面前人的脖颈。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送回房间的。

        房间里,齐铭还在睡,抱着被子,脸色白的和谢瑰不相上下。

        送谢瑰回来的人特意多看了齐铭两眼,确定他是真病了,才躬身和谢瑰告辞。等他一走,床上的齐铭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

        霍原住的地方很华丽,大理石的地砖,钻石镶嵌的主控台,上面是一道道光缆,操控着房间内的一切服务设施。

        房间又是一夜的灯火通明,里面间或响起男人的低吼和痛苦的叫声,副官习以为常,垂眼等待里面的动静停下。

        打开房门,浓郁的味道散出来,副官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看着被拖出来半死不活的少年,转身和身后的人说了句“处理掉”。

        “这么早你找来干什么?”霍原鬼混一晚,面色蜡黄,正毫无羞耻地仰躺在床上,身上不着一缕。

        “将军,我有一点没明白,你不觉得那个谢瑰……答应地太轻易了吗?”副官问。

        虽然给谢瑰注射了针剂,但副官还是觉得不放心,霍原的处理方式堪称简单粗暴,几乎就是威胁了。

        谢瑰有底牌,陈舟和是颗不□□。

        虽然他们现在受制于霍原,但要是咬死不松口,霍原也会头疼。

        “切——”霍原对副官的问话很不屑,眼皮浮肿着,抬都懒得抬,“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末世!谁都想活着,他谢瑰难道就比别人多几条命折腾?”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

        “你也不看看当时那个情形,”霍原提起谢瑰满脸瞧不上,“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他死前把消息传出去,陈舟和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他们必死无疑,最坏的打算无外乎我们暴露,等陈舟和赶来,我们即使拖不出他,逃跑总来得及吧?”

        “他要是不合作,就是个死,合作了,被我们用药控制着,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霍原继续说,“谢瑰那人的资料我曾经看过,是条沦陷区带回来的狗,在沦陷区待过,能等到救援的都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你瞧瞧,我就稍微吓吓他,他不就乖乖合作了?这种人,骨子里就是贱……”

        副官安静地站着,对霍原的长篇大论不发表评价,表现得很恭谨,完美掩盖了眼底对这个自负猥琐的胖子的鄙夷。

        “对了,”霍原撑起身,感到一阵头晕,赶忙挥了挥手,“快去把我的药拿来,等会儿还要去见那个小瘪犊子。”

        陈舟和赶在天黑之前,接连宰杀了七八个雇佣兵,救回了三四个镇民。他领着他们,赶去和楚娃会和。

        几人躲在阁楼,没敢点灯,陈舟和借着月色给腿上的伤口换药。

        “……所以说大家基本上没事是吧?”楚娃攥着匕首的手心全是汗,一整天,她都不敢把匕首放下来,压低了声问,“那现在呢,那些人在哪?”

        被救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其中一个男孩子。他看起来和陈舟和差不多的年级,古铜色的皮肤,睫毛很长很浓密,鼻梁高挺,像壁画上的西域古人。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陈舟和,抿了抿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来救你们,你还这么不信任,我们要是想杀你们早在下午就动手了,至于现在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着吗?”楚娃也是心急,直截了当地开口。

        “楚娃!”陈舟和皱着眉拉下裤腿,手肘撑着,尽量放缓声音:“能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自从和谢瑰在一起以后,陈舟和没有以前那么看起来难以接近,配上他那张脸,和声和气地说话时,没有人能拒绝他。

        少年几次动了动嘴唇,愣神在陈舟和的桃花眼中,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少年是镇长的儿子,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他正好被派出去搜寻新的水源,没有见过陈舟和。他说,就在前几天,他如往常一样打猎回来,路上就被告知有客人来访,让他去父亲的田里挖点下酒菜。

        少年当时纳闷,c镇避世而居,外人进不来,自己人也不出去,哪里来的客人?抵不住好奇,少年先一步溜回了家,扒拉窗沿往里看。

        只见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坐在桌边,和父亲交谈着。他们聊天的氛围越来越奇怪,少年能看出父亲逐渐僵硬的神色,不知道男人说了句什么,父亲拍案而起,大声吼了句“不可能,我们绝不会背弃先祖离开镇子”。

        男人被父亲的不识相激怒了,抽出腰间的枪一枪打在父亲的腿上。

        少年一声惊呼,惊动了屋内的两人,镇长跪地的那一刻,哆嗦着对他比了个口型。少年明白父亲的嘱咐,拼尽全力跑到最高的屋舍,吹响了被误以为是装饰大号角。

        沉闷哀长的号角声传遍了镇子,这是c镇世代相传的密码,意味着——

        危机四起,平静不存。

        所有人露出惊骇的神色,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跑进了c镇先民挖掘的暗道——这是当年先辈为了躲避外来者入侵开发挖掘的,没想到百年后还能庇佑子孙。

        男人发现异样,很快解决了镇长,看着空荡荡的路口,很快盯上了少年。

        少年为了不暴露已经逃走的镇民,硬生生改了脚步,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男人玩起了追逐战。

        一直到陈舟和他们来。

        “你看清那个男人穿的什么衣服了吗?”陈舟和低声问,怕他听不清,还特意往前凑了点。

        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紧张得结巴一下:“他、他穿的和你们挺像的,就是这个是黄色的,腰上有个小口袋。”

        他说着,指了指陈舟和身上的黑色防弹马甲。

        “队长,是雇佣兵?”楚娃眨了眨眼。

        “废话。”陈舟和舒展了长腿,几天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有些头晕,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们得赶紧在雇佣兵之前找到那些镇民,万一被带走就麻烦了。”

        “听见了吧小子。”楚娃捅捅那少年。

        “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我想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会盯上我们?”少年鼓起勇气,对上陈舟和的眼,固执地问。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陈舟和看了眼窗外,月色皎皎,流弹的声音也微弱下去,“你们镇上应该有他们想要且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老陈一定知道。

        陈舟和眼里映着月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无论如何,他都得撬开老陈的嘴,他那点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要是仅仅只关于个人也就罢了,现在却涉及到了雇佣兵和安全局,还有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难民。

        楼下响起了人声,陈舟和侧身看了一眼,几个巡逻的雇佣兵开始挨家挨户地寻人了。

        “我劝你最好赶快决定,”陈舟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窗外,“不然等他们找过来,谁都走不了。”

        少年额前沁出汗水,一咬牙,道:“行,你们跟我走。”

        陈舟和忙着c镇镇民的事,昨晚没和谢瑰联络,所以也不知道谢瑰的状况有多糟。

        齐铭确定人都走了以后,一个翻身下床,扶住谢瑰。

        好好的三个人赴宴,回来只有一个人就算了,怎么还弄成这样?

        谢瑰脑子里翻江倒海,没回话,只抖着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人就昏死过去。

        齐铭守了他一晚上,脑子里的情报一遍一遍地过,一直到天微微亮起,躺在床上几乎没有进气的谢瑰眼珠轻微地滚动两下,睁开了眼。

        “你醒了?”齐铭眨眨干涩的眼,上前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瑰没什么力气地舒了口气,说了句“还行”。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泉大泉二他们人呢?”齐铭赶忙问,“我昨晚还想,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就联系队长了。”

        “别告诉陈舟和。”谢瑰坐起来,靠在床头,艰难地喝了口水,才把昨晚的情况和齐铭复述了一遍。

        “霍原……”饶是齐铭这样好气度的,也忍不住咬牙切齿,一拳捶在床沿,“不行,这事得马上告诉队长。”

        “现在还不能说。”谢瑰拦住他,“陈局下达的指令是让我们全去c镇,说明c镇的情况比这边还要危急,你现在联系队长,要么他不过来,死守c镇,也只能干着急,要么他过来,c镇那边就顺了雇佣兵的心意,如今我们还不能摸清他们的目的,万一c镇真有什么对安全局有很大威胁的东西,我们怎么办?”

        “退一步说,就算c镇只是雇佣兵放出来的幌子,队长了解我们的情况赶过来,”谢瑰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冷静地继续分析,“他来需要时间,集合队伍需要时间,这空档,霍原早跑了,到时候打草惊蛇,不但我们得把命交代在这,霍原背后那个人,我们也揪不出来。”

        齐铭逐渐冷静下来,他也明白,霍原只是雇佣兵势力明面上的棋子,随时可以弃掉,躲在他背后指挥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威胁安全局的隐患。

        “那我们想现在怎么办?”齐铭问道。

        “不急,我们先把手头上能用的情报都整理一遍,理出一个思绪再做决断,”谢瑰看向他,“你先告诉我,昨晚的探查你都查出了什么?”

        说起这个,齐铭遍体生寒。

        霍原年轻的时候不能算个全然的坏人,也真心实意为安全局的未来做过筹划,谁料晚节不保,曾经枕戈待旦和丧尸搏斗的将军竟然做起了豢养丧尸的勾当。齐铭一边说,谢瑰一边在纸上记,逐条分析。

        而就在他们一步步推敲的时候,安全局的局势却不太好。

        陈维生在前两天刚刚稳住战局,他受了点伤,伤口在左臂,幸好不是很严重,就是抬手有些困难。

        他两天前下达了让霍原带人回来的命令,至今没得到回复,难民营那边的消息也越来越少,陈舟和那个小兔崽子肯定不会乖乖听话赶去c镇,陈维生甚至都做好了哪天陈舟和突然回来,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跟他说“老陈,你不行啊”。

        前两天通讯的中枢被流弹打坏了,维修人员在抢修,陈维生也联系不上他,干着急没用,只好把全部心神放在战况上。

        而今天,他突然觉得,这场仗打不下去了。

        “陈局,这么晚了还出去啊?”路过一个通讯兵,对陈维生敬了个礼,露出一口大白牙问候道。

        “嗯,”陈维生被惊了一下,拉开车门,“处理一点私事,你们能休息的早点休息,巡逻的不要偷懒,时刻准备好雇佣兵的突袭。”

        “是!”通讯兵能跟陈维生搭上话,心里激动地不行,大声吼道。

        陈维生很轻地笑了下,回了个礼,那双和陈舟和极为相似的桃花眼敛下,上车点火。

        通讯兵一直敬礼目送陈维生离开,直到看见车出了安全局本部的大门才放下。

        陈维生去了周远桥的墓地。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英姿飒爽,眉宇间的桀骜和睥睨比起陈舟和有过之无不及。

        陈维生怀念地摸了摸照片,碑前的鲜花已经枯萎了。

        “很久没来看你了,最近局里事情多,我忙。”陈维生熟练地坐下,用手掌抹干净碑前的细尘,“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怪想你的,身边出了陈舟和那个小兔崽子也没什么亲近的人,所以你那句话说的不对,有些事哪有那么轻易忘记……”

        陈维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陈年旧事,也不要人回应,问一句自己答一句,照片上的女人笑的真好看,陈维生边说边忍不住摩挲。

        这张照片是他亲手挑的,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时照的,和周远桥枯萎的那几年间的样貌截然不同。

        陈维生都快忘记周远桥病容枯槁的样子了。

        身后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久,一边鼓掌摇头一边从暗处走出来。

        “多令人感动的一幕啊,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那人的脸浸没在黑色斗篷下,被阴影笼罩,“你说是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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