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电影快结束，余耀秦衡又回到了彼此的身体里。
两人只是对视了一下，转过头接着看电影。
电影谢幕，两人跟着大队伍出了影院。
“我们待会去玩密室逃脱，衡总你们去吗？”廖付鑫问。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其他安排。”余耀说。
与同学们挥手告了别，秦衡给余耀买了上次他道歉的那家的柠檬茶，喝着去了书店。
这是他们约会一贯的流程。
两人一人拿了本书靠在一起看。
“对了，你手机里那张照片怎么回事儿？”余耀问。
秦衡愣了下：“啊？什么照片？媳妇儿，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我在碰到你之前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没有任何暧昧对象！”
余耀被他逗乐了：“不是这意思。”
他把手机里那张自己的照片调出来：“我俩不是大学第一次见面吗？你手机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这个啊……”秦衡看着媳妇儿有点心虚，“我一年前回过一次国，当时老妈回母校来看，把我也带来了，我就在学校里面瞎逛，误打误撞就进了片小树林，就看到媳妇儿你在那里看猫，然后我就，我就……起反应了，当时非常震惊，慌乱中还是拍了张照，想回去再确认一下我的性取向，真的，当时我活了16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起反应的时候确实有点害怕……我花了三年多时间来消化，消化后就托我爸找了下你，找到你所在的大学后，我就来了，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余耀看着他沉默了会儿：“那么说我的接受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你消化了三年多，我就消化了一天。”
“不愧是我媳妇儿！”
秦衡在媳妇儿脸上亲了下：“那些小猫后面去哪儿了？”
“我送去救助站了。”
“现在差不多有一岁了吧。”
“应该吧，送过去后就没怎么去看过。”余耀低头喝了口饮料。
“明后天去看看？”
“行。”
“媳妇儿我想喝口你的饮料。”秦衡双手环住余耀。
余耀把吸管凑到他嘴边：“你怎么不自己去买一杯？”
“就想喝媳妇儿的，”秦衡低头吸了几口，在媳妇儿脸颊上落下一吻，“真甜！”
书看的差不多，两人找了家店吃了个午饭。
“下午回大学看看？”秦衡问。
余耀：“可以。”
他们大学离这活动体有段距离，打了辆车到那儿，差不多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两人在大学里逛了逛，回忆了下大学生活，有几个胆大的小姐姐来要联系方式，两人大方介绍自己身旁的爱人，小姐姐吃惊了下，红着脸跑开。
不知不觉围观的同学就多了起来。
“我们以前在学校里散步，有那么多围观群众？”余耀低声道。
秦衡搂住媳妇儿：“那倒是没，毕竟咱俩大学那会儿最常去的就是食堂、咖啡厅、教学楼和图书馆还有宿舍。媳妇儿你忘了？我们在学校散步那段时间，都已经是教授了，没几个学生来敢围观。”
转悠的差不多，两人去了校门口打车。
这段时间打车的人不少，两人在门口站了会儿，都没打着车，余耀掏出手机打算在软件上打辆车，软件还没点开，先来了个陌生电话。
余耀随手开了录音功能，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哪位？”余耀说。
那边没回应。
“喂，您好，哪位？”余耀又问了遍。
“我，我要自首！”说话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但不能判断，这是昨天接待他们的那我也有点结巴的民警，“是，是我，杀了，丁茂！我，不想，干了！我每，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让我解，解脱吧——”
那头的人哭了起来，“咔——”把电话给挂了。
“媳妇儿，谁给你打电话？”秦衡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走去警局。”余耀眼睛还盯着手机。
闻言，秦衡快步走到一辆已经被拦下来的出租车面前，笑着对那两位拦车的小姐姐说：“小姐姐，我和我朋友有点急事，这辆车能先给我们吗？”
余耀长相本来就是校草级别的，在那么如沐春风的一笑，两个小姐姐被融化了：“可以，我们不急，你们先上吧。”
秦衡拉上余耀直奔警局。
“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了什么？”秦衡在出租车里坐的笔直。
“凶手，”余耀缓了缓，“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所里接待我们的那个结巴民警吗？就是他。”
司机听到他俩这对话，脸色被吓得苍白，差点闯了个红灯：“小同学，你们俩……”
余耀冲司机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师傅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吧。”
一路无话。
两人冲到警局门口时，吴骥刚好在门口抽烟。
“吴警官，刚刚我们接到了凶手的来电。”
吴骥赶紧把手里的烟扔了踩灭，把两人接进了所里。
余耀把刚刚的录音以及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电话号码，通通交到了吴警官手里。
专案组的人这几天都在这儿，吴骥把他俩带到楼上。
临时腾给专案组的办公室里一股泡面味儿，里面的人更是个个蓬头垢面。
“有新线索了。”吴骥在兄弟面前喊了声。
一个长相成熟稳重的男人从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到余耀秦衡面前打了声招呼：“你们好，我是专案组的组长彭启。”
余耀握手：“幸会。”
秦衡握手：“幸会。”
“昨天小吴可能在手机里说的不太清楚，你们参与这个案子的前提是去任何地方都得跟我们报备，以便保护你们的安全。”彭启说。
“了解，这点要求我们会配合的。”秦衡说。
彭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俩小孩还挺有意思……小吴，线索呢？”
“这儿。”吴骥把手机递给他，简述了下线索内容。
彭启皱眉听着，许久，他把手机还给吴骥，看着俩还没走的小同学说：“你们先回去吧，有进展会告诉你们的，哦，对了，今天中秋，”彭启进自己办公室拿了俩月饼给他们，“中秋快乐，快回去吧。”
“谢谢彭队。”两人异口同声道。
＊
余父余母听说今天儿子要带同学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专门叫家政来把家里打扫了一番。
听到敲门声时，余家父母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17年，准确来说是18年了，他们儿子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吃饭，夫妻俩开心的就差流泪了。
余耀站在门前，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开门的那一刻，他眼眶红了个彻底。
他想说。
——爸妈好久不见。
却只能说：“叔叔阿姨好，我是余耀的同桌，秦衡，上次我们在宴会见过的。”
余父余母见是他，笑得更开心了：“秦家小公子啊，快进快进，今天中秋节，叔叔阿姨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你尝尝。”
两人进门换了鞋，余耀拖着秦衡进了卫生间。
他的眼眶通红，秦衡看到止不住的心疼：“媳妇儿……你用你的身体去见爸妈吧。”
余耀45度角仰望天空，缓过来后，洗了个脸，抱着秦衡吻了起来。
秦衡被勾的不行，抱着媳妇儿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耀耀！小衡！洗好手了吗？快来开饭吧！”余叔喊了声。
两人赶紧分开，对着镜子调整了下衣冠，洗好手，出了门。
余耀出门就给自己父母来了两个大大的拥抱，边抱边说中秋快乐，余家父母第一次见儿子那么热情，脸上乐开了花。
“快吃饭！待会儿凉了！”余母催促道。
饭桌上，余父余母不停的在帮儿子的新朋友夹菜。
“耀耀，昨天说搬去同学家住，那个同学就是小衡吧。”余父说。
秦衡笑着回答：“是的，就是我那儿，我那儿不错呢！学区房，就在学校旁边，上下学方便，不想做饭还能到美食街吃。”
“是挺不错，”余父笑道，“你们俩关系不错吧？我们家小耀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他脾气不太好，还请小衡多多包容。”
“叔叔哪里的话啊？他脾气可好了，善良、细心、理性，做事专一，还非常……”秦衡转头笑着看着自家媳妇儿，说出了最后那两个字：“可爱。”
正在喝酒的余父差点一口喷出来。
余母被这评价给逗乐了。
他们家儿子从幼儿园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用可爱这俩字评价过，他们听过最多的评价就是：不善交际，冷漠。
一二年级还有老师评价他：又奶又酷。
毕竟他们家儿子从小到大都独来独往，说好听点儿是有王者气概，说难听点就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根本跟着可爱俩字儿碰不上边。
“我真觉得他挺可爱的，”秦衡一脸认真，“头发柔软，脸颊也挺软的，思考的时候喜欢咬笔，而且吧，他眼睛特别干净，跟小猫似的，遇到不喜欢吃的东西，他会用筷子在碗里戳，憋笑的时候会抿唇，很爱护小动物，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候脾气来了会打人，但打的不重，脾气消了又会来道歉，害羞的时候会低下头，耳朵会很红……”
秦衡叭叭叭说了一堆，余耀红着耳朵低下了头，拽了下旁边人的衣角，低声道：“别说了，快吃饭。”
秦衡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他从耳朵红到脖子，再从脖子红到整张脸。
罪魁祸首只是笑了笑：“好。”
夫妻俩看着俩人的互动：嗯，高考完就上门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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