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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未来可期


  丁庄头这一下刺进去,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立刻痛呼一声,鲜血随之喷涌出来,溅了他和丁庄头满脸。

  “要是再不停手,我就把他扎成筛子。”

  丁庄头拿着刀子的手还在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表明他既然说得到,那就做的出来。

  “全都停手,撤!”

  那领头的黑衣人见状,手一挥,无奈地命令道。没办法,真要是把这人逼急了,老黑可能真的会被他给杀了。

  其他人一听,也不再恋战,盏茶功夫,九个人就全都撤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地上那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家伙。

  甲一他们也跟着送了一口气,再这么打下去,可真讨不了好,没看丁四胳膊上都挂彩了。

  “丁庄头?人都走了!”

  甲一走到他面前,见他仍旧死死抓着刀子,出言道。

  “哐啷!”刀子落地,丁庄头也跟着跌坐在地上,用袖子将脸上湿热的血水抹去,喃喃道:“走了,走了啊……”

  生平头一遭遇到这种大阵仗,他表现的是有些怂,好在关键时候没有掉链子。

  “丁庄头,咱们走吧!”

  甲一把昏迷的黑衣人重新丢回车厢里,在马车一旁坐了,接替丁庄头赶马车。

  他那匹马有灵性,会自动跟上来。

  丁庄头就坐在马车前头,看着车子逐渐驶进庄里,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反倒是桂枝嫂,看到自家男人身上脸上都是血,吓得脸都白了。

  “不用怕,这都是别人的血。”

  丁庄头故作淡定地摆手道,这会儿看到媳妇,倒是又逞起英雄来了。

  “你,你杀人了?”

  这下,桂枝嫂脸色比刚才更白了,这杀人可是要被砍头的,比受伤还严重啊!

  “路上遇到盗匪,想要抢咱们东西,被大家伙儿给制服了。”

  丁庄头说着,示意甲一把那黑衣人给弄出来,别忘了这家伙还受着伤呢,得赶紧给他看看。

  甲一看了一眼,随口道:“死不了,撒点儿金创药就行。”

  黑衣人本来已经醒了,听到这话差点儿气晕过去,他胸前这么大个口子,血再流下去会死人的啊!

  好在,桂枝嫂还是很有分寸的,当即找了庄里的赤脚郎中来。

  其实还是撒金创药,包扎的手法更高明一些——“他底子好,身体状,没什么大事儿,过些天就能复原。”

  郎中又开了方子,让人照着抓药,然后就很干脆地走了。

  花容得了信儿,这会儿也过来了,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罩,意料之中的“不认识”。

  她淡淡地道:“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让人帮你?”

  甲一在旁边看着,突然就想起那日腊梅断手的场景,希望这家伙还是识相点儿吧!

  “要杀要剐随便就是,我老黑就没有怕过!”

  花容笑眯眯道,老黑是吧,伤口疼么?

  “……”

  老黑眼前一阵发晕,只觉得刚止血的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被人用手大力戳伤口,能不疼么?

  “你这还蒙什么面?是黄记派来的人吧?我一直以为,虽然你们手段极端了一点儿,但做的还算是合法生意。”

  花容收回手指,不疾不徐地道。

  “……”

  老黑瞳孔猛地放大,仍旧不说话,一是痛的说不出,二是他不可能泄露任何秘密给对手。

  不过,自己一句话没说,她竟然猜出来了。

  “你们一开始是想抓人的吧,但发现容喜庄防守太严,你们只好改劫东西想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让我猜猜,你们在容喜庄里埋了暗桩?随时向黄记报告山庄里的一举一动。”

  “还有,这个人和上回防火烧蚕房的人,是同一波吧?”

  花容就这么一条一条说着,越说,老黑眼睛就睁的越大。

  花容满意地点点头,这就说明,她猜的基本都中了。

  老黑脸都木了,既然都知道了,她还盘问什么?自己知道的,跟她说的相差无几。

  “可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你们的老巢到底是哪儿?青州还是苍州?隐藏在幕后的人,为什么黄记能在一夜之间崛起,身后到底还有什么势力在支持?”

  这些,靠猜是猜不出来的。黄记出现的太神秘迅速,发展势头又太猛,到了现在竟然有一家独大的态势。而他们对待其他丝绸铺的态度也十分强硬,不是吞并就是使对方破产……

  而且黄记出现的时机,刚好卡在北疆动乱,新王继位,然后两国交战,就算景帝现在已经注意到了黄记,只怕此时也无暇顾及。

  “我只是最底层的小喽啰,知道的都被你说了,你问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啊!”

  老黑也很无奈,这是他碰到的第二个厉害女人,第一个就是红影那娘们儿。

  “你觉得,和北疆那些密探比起来,谁的骨头更硬?”花容也不动气,退到后边儿,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老黑还没有明白过来,就看到一双布靴到了近前,云栖梧缓缓道:“知道剥皮么?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样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

  一滴冷汗从老黑脸上流下来,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还有腰斩、车裂和凌迟,你选哪一种?是拦腰砍成两段还是五马分尸?”

  云栖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十分的平静,但就是给一种他不是说说,而是真会这么做的感觉。

  甲一在旁边听的嘴角直抽抽,主子这么凶残,夫人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于是听到花容说:“五马分尸太麻烦,还是腰斩简单些,只是我听说由于腰斩是把人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

  甲一默默地降头扭回去,他果然是太天真了。

  至于老黑,脸色那叫一个精彩,青白交加,这说的未免也太逼真了,就好像她亲眼见过似的。

  到最后老黑究竟是怎么招供的,花容也不很清楚,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自觉心脏还没有练到那么强大。

  反正,甲一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能背主,这要是被敌人抓到了也就是一个死,可要是落到了主子的手上,那就是——生不如死!

  “黄记”的主子不姓黄,具体姓什么没有人知道。对外最主要的生意就是丝绸,内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层。老黑是属于黄字号的小喽啰,知道的东西确实有限。

  那八九个人,都在老黑手下,平日里听从他的调遣。

  九州都有黄记的分铺,然后往下是省和县,像红影这样的,那就是地字号,专门管理县城分铺。再往上,地字号,管理省内的铺子。而到了天字号,对应的则是各州的丝绸铺。越往上,阶级越高,人数也就越少。

  还有一条,黄记明着做生意,但暗地里和江湖还有黑道有勾连。天地玄黄各自手下都有一票类似于老黑这样的帮手。只是越到上面,武功就越高,可以说是一流的高手了。

  “没想到,能问出这么多……”

  花容满意地道,虽然和她想知道的还差了些,但能有这样的收获已然很不错。

  “那老黑怎么办?”

  甲一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给丢到临时地牢里,回来请示道。

  “把人放了吧。”

  花容摆手道,他身上有伤,要是路在庄里还要给他看病,而且每顿还得白吃饭。这且不提,还要防着他那些个手下来救人,实在麻烦的很……

  反正该知道的他都说了,就算回去了,想必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甲一得令,当真把老黑给丢到了庄外路边儿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被“捡走”。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他再去看,已经没有了老黑的踪影。至于是死是活,也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

  月下锦照旧悄无声息地摆上了架子,没有做任何的宣传。只是,老夏精乖的很,选了一个素雅的花色,按照白县令平日里的穿衣尺寸给他做了一套。

  然后派人给送了去,只说感谢白县令最近对容喜庄的关照。

  白县令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也不是那种两袖清风不沾一丝油水的青天大老爷,偶尔也收些孝敬。

  这套衣服,他一上身就十分满意。毕竟,白县令也是进士出身,实打实的读书人,而读书人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讲究风雅!

  衣服穿上了,特别彰显他风雅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都特别的斯文儒雅。

  然后师爷见了觉得好看,就问了料子哪儿买的,最后就去了花家丝绸铺。

  白县令穿的是月白色,他也不好意思穿一样的,就选了天青色,然后也很满意的回去了。

  过了几天,花容那边的月下锦卖完了,就有人到黄记这边问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月下锦卖?”

  红影恨得牙痒痒,却强自笑道:“我们这里没有月下锦,但也有很多不错的料子,这些用来做衣服也都十分清淡素雅……”

  说了一大堆,口都干了,那客人却是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走了。

  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几次,红影的脾气终于忍到了头,但凡有人问,便直接一句——“没有。”就把人给打发了。

  老黑最近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只要一照面就立刻躲的远远的,让她更加的烦躁——想也知道被抓住之后又被放回来,铁定是透露了不少组织里的秘密做交换。

  “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都指望不上!”

  不过是劫车货,那么多人竟然还能被抓,现在货没到手,自己的老底儿估计也被掀的差不多了。

  “姐姐,事情到了这地步,只怕是瞒不住了,还是赶快上报吧!”

  小竹虽然久病,却是个心思通透的,这会儿已经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一旦上报,地字号就会插手,我倒不是怕被责罚,只是你——”

  不弄到千年老参,她如何能甘心就这么放手?

  “现在花家还是一株小树苗,可以将其连根拔起,可真等到根深叶茂,再想懂他们可就难了。”

  小竹叹了口气道,现在上报,说不定还能将功抵罪,若是等花家成了气候,那时候就是万死难辞了。

  红影挣扎再三,却不得不承认小竹说的有道理,到底还是往顶头的地字号那里去了信。

  她将事情始末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遍,重点提到了新彩锦和月下锦,至于出手失利的事情,只是一带而过。

  然而,红影等了几天,等到的只有四个字——按兵不动。

  这意思是,不用她管了?

  这样更好,她还落得清闲。

  十月底,霜降,县里搭的那些简易住房已经完全不乏抵抗寒冬的侵袭,好在这时候,房子也建好了。

  这些流民几乎是欢天喜地搬到了新的房子里,尽管只是大通铺,但至少风吹不进来,屋里很温暖。

  不少人看着不远处正在落成的小院儿,那可都是青砖房,虽然还没有盖好,却足以让人心动了。

  “娘你放心,明年我一定让你们都住到好房子里。”

  王西楼,也就是之前断了腿的男人,握着拳头同老娘保证道。

  “我和妹妹这样大的年纪,听他们说可以去花圃里摘花,一天也有几十文呢!只是现在花期快过了,只有等明年了。”

  王西楼的大儿子王实秋有些遗憾地道。

  “咱们一家一起努力,肯定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

  王西楼媳妇笑着摸摸两个孩子脑袋,一脸希望地道,其实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强。

  王西楼的老娘笑的豁牙都露出来了,轻快道:“那奶奶就等着小秋和小春挣钱住好房子!”

  周遭的人听了,也全都笑起来。许多人和王西楼的想法一样,努力干活,好好挣钱,到时候离开大通铺,带着一家老小租个院子住。

  这样的想法离现实很近,是他们可以走得到的距离。

  而这个希望,正是容喜庄给他们的,这位少夫人心肠很好,只是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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