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原初‘迭代’
“你不知道？”
无面人咧嘴一笑，十分的渗人，“你的能力充满了原始的味道，而这种规则也具备了难以想象的效果，虽然你还很弱小，但你很聪明，领悟了这种类似于空间与空间之间的通道。”
“这种通道，能够开启通往未知的道路，也就是你躲在的通道内的尽头。这种能力真让我眼馋啊。即便我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无面人轻轻的把手掌搭在了它身侧的无面人（镜像）身上，黑色的物质瞬间绽放。
“它在做什么？！杀了它的镜像？还是？”
河豚在沉默中突兀的开口，看着无面人古怪的动作。
“不！”
陈然艰难的开口道：“它在吞噬！融合另一个无面人的力量……”
“还可以这样？”马猴发愣，他曾经亲眼所见狂宴饕人伤害了空间折射面的另外一个它，从而被劈断了一个肩膀。
“它们并不是同源，污染则是同源的，也就是说无面人能够吞噬同样的力量。没有排他性，也就是说我打开了一条能够让它躲避守护者清扫的空间，让它能够将污染蔓延的另外一个空间内。”
陈然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无法怪他，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摸清楚粒子到了光速，产生的量子效应通道对岸是哪。
为了谨慎，他没有进入量子效应通道的对面。
因为原始类的规则具备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就分流而言，这能够让自己出现多重的独立人格，还是能够把自己四分五裂的那一种。
无面人黑暗的物质覆盖在了身侧的镜像上，不断的蠕动，像是一条巨大的蠕虫，吞噬着和它同源的力量。
“呃…啊……”
犹如呻吟一般的声音从无面人的嘴里吐出，似乎充满了享受和甜美，犹如品尝了奶酪一般。
“真是一份意外的惊喜，作为这份礼物的回报，神州人我愿给你一个忠告，你的能力很强大，即便在那些令人厌恶的神性中，原始规则类当中也是极其稀有的，这种能力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身上，即便出现也是非常弱小的规则生物中，而且具备了提升的上限。”
无面人也觉得这种力量按照某种既定的规则，是不允许有成长性存在的，上限的提升也不会太大。
因为这也许会引起某些未知和不可控的走向。
就像是现在这样，然而却出现在了陈然的身上。
“所以我可以肯定，你的身上具有某些修改原始规则的特性，或许是原本的我依旧残留着人性，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你们下手，在那些神性的眼中，你是一个充满变数的人类。在覆灭的寰宇，世界中，是不允许被存在的。所以……神州人，我这一次放过你，因为我知道你终将会被那些自称至高给覆灭。”
无面人说完，充满了畅快，大嘴张开，一团浓郁的魔性犹如喷发的火山，从空间折射面中喷涌而出，冲上了昏黄的高空。
仿佛黑色的烟花。
做完这一切，无面人咧嘴一笑，冲进了即将消失的空间折射面中。
“吼！”
而它冲向的方向，是那铺天盖地的生物潮汐，黑暗的物质在生物中炸开，无数双长满了眼睛的手掌把那些强大的生物拖进了黑暗之中。
一股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无面人的身体上不断涌现，魔性指数开始呈爆发性的增长。
陈然三人傻傻的看着天空渐渐消散的黑暗物质。
“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马猴吞咽着口水，艰难开口。
“我们才刚刚进入这个世界，就这么搞……我怕要不了多久，这个次元世界都被我们弄崩了。”河豚更是面色难看。
谁也不知道无面人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污染的存在能够让它无上限的吞噬，同化，来成长。
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祸害离开了风暴墙，没有守护者的阻挡，会强大到哪一步。
但肯定不是三人能够面对的。
“往好的方面想……”陈然张了张嘴，沉吟道：“它的目标并不是我们人类，或者说次元世界的所有生物，当然也包括我们人类……这或许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对我们人类来说。”
“或许吧……”河豚望着消散的空间折射入口，发出了长叹。
然而，在冲天的黑暗物质消散后的瞬间。
一道身影自沙尘暴中几步走来，身体有规律的分解，横跨了空间，如某种显示的电子荧屏，身体化作一条又一条的像素，从原地消失，接着再一次出现。
一条条的像素在三人的面前形成。
“污染！”
守护者赫然出现，它呆呆的看着天空，消散的污染气息，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的三人。
“你们，接触了污染，污染的源头去了哪里！”
下一刻三人莫名的惊悚。
守护者没有丝毫的动作，却让人畏惧，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覆盖在了三人的身上。
让他们只能够张口说话。
陈然的感触最深，这比狂宴饕人具备的规则力量还要强大了数倍不止，那时候的自己还可以使用量子领域，眼下连做也无法做到。
“这……”马猴蓦然张口，却无法说出话来。
直至守护者目光转向陈然道：“我能感觉到污染消失了。”
陈然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守护者看起来瘦骨如柴，可那一具身体里充满浩瀚的力量，只能压制心底的躁动和不安，冷静的开口道：“它走了……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守护者没有开口，一双泛白的眼神犹如两道光束，看着陈然。
陈然身体不由得一松，无声的打开了量子效应通道，空间折射面露出了缺口。
“它进入了这里面……”
守护者目光随之望向其中，似乎在考量是否需要踏入其中，在三人感受不到的一股淡薄的力量穿过了空间折射面，落进了那一个空间之中。
下一刻，守护者微微皱眉，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那平静的声音却拔高了一些。
似乎在守护者的认知中都有些出乎意料。
“原初世界！”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陈然三人为之一愣。
“什么是原初世界？！”惊愕之中，马猴立刻询问。
守护者站在空间折叠面前，陷入了沉默，许久未开口，身体很瘦，皮肤犹如被风干的腊肉，却力量如海，它犹如一根老木桩，站在半空。
直至许久，它才回眸看了一眼三人，“原初世界，是次元世界下的缩影，辐射了现实，也和至高的出现有关。这个世界被称作现实世界，以原初世界为基础，自然诞生的新世界。任何处于在原初世界的生物，都会被称作原初生物。”
“那原初生物，有什么特别么？”
守护者有意的解释，仿佛在提醒陈然，让他不由自主的问道：“原初生物和我们现实生物又存在什么差别？”
“原初生物和现实生物，没有共通性，两两力量无法相融，也是相互融合的，在某些生物看来，它不过是现实世界的投影。你伤害了原初生物，等于伤害了自己。而在某些特殊的力量面前……它却是相融的。”
守护者说到这，放弃了进入原初世界的打算，因为这对它来说比直接面对至高还要艰难的多。
“如果进入其中的生物具备某种同化的能力，那它能够依仗这一种同化的力量来成长，直至它成为一个主体。”
守护者目光中蕴含深意的扫了一眼陈然，道：“你们……释放了‘迭代’，让它有希望成为原初的可能性，只希望原初世界的守护者，能够清扫污染吧。”
“如果原初世界的守护者……清扫不了呢？”
这时候河豚问出了陈然想问的问题。
让守护者不由得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凌厉以及杀气。
“你的能力，在众多原始规则中是唯一一个能够打开原初世界的，或许和你的诞生源地有关。一旦原初世界被彻底的污染，那么只有彻底抹杀拥有这个能力的人，关闭原初世界的入口。作为守护者，为了杜绝这种能力再一次出现在人类诞生的源头，而我也将成为入侵者的一员，进入人类诞生的源头，进行清算。”
声音落下，三人身体一颤。
他们都能感觉到守护者的杀意，它似乎想现在就动手。
“等等！”在面对守护者庞大的杀意，陈然忍不住开口道：“一切都还未成为定局，况且污染并不是我们造成的，而是你的疏忽才让污染逃出了‘迭代’地界，不是吗？你不应该怪罪到我们的头上才是。”
此刻三人面对守护者，汗如雨下。
虽然没有感受到强大的力量降临，但那一股未知隐性力量，陈然却能够感觉的到，守护者真的想动手。
守护者的杀意一窒，忍不住停下了抬起的手，且缓缓放下。
它明白自身的使命，不让‘迭代’污染出现在除了那一个地界之外的地方，也就是说污染已经出现，那么它逃脱不了干系，即便杀了陈然，污染依旧存在于原初世界。
这让它一时间有些局促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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