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生得术式
自我介绍有没有被人听进去松尾理子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台上台下四个人，绝对都记住了她手头上那只逐渐放弃挣扎，一脸颓废外加生无可恋的猴子。
夜蛾正道不愧是能教五条悟的老师，很快恢复了冷静，并给了她一个合理的借口：“生得术式？”
生得术式？
这么说起来，「人物战力」里确实有这么一项，只是处于未解锁状态。
余光似乎看到五条悟在和那个丸子头小眼睛，叫夏油杰的人说了些什么，说完后丸子头看她和她手上猴子的眼神就变了。
——绝对是将昨天卖烂橘子的事添油加醋了！！
松尾理子忍住将猴子砸到五条悟脸上的冲动，问：“生得术式，是什么？”
夜蛾正道给了她详细、具体的介绍后，耳畔传来系统「咒术」功能解锁的声音，松尾理子的眼前出现了「生得术式抽取选择」的按钮。
但游戏内时间并没有停滞，人物乃至窗外树叶仍然可以动弹。
一般的全息乙女游戏在点开菜单或者做选择的时候，都会有宛如时间凝固的设定，但这款由沐天集团所创的新游，似乎是为了提高游戏真实性，并没有设置这种功能。
“这样啊。”
松尾理子选择了无视按钮，双手抱着小猴子将它举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猴子天生一副‘尔等都是蝼蚁’的嘲讽脸。
用这个机会将系统卖礼机制合理化，似乎也不错。
松尾理子组织语言：“是不是生得术式我不清楚，在昨天遭遇袭击之前，我身上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但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我好像知道它的用法。”
五条悟抓住松尾理子手上因为他的靠近炸毛起来的猴子，凑近一看：“不是由咒力形成的式神呢。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夜蛾正道将目光从五条悟转到松尾理子身上，问：“大概是什么用法？”
“不知道。只是隐隐感觉应该把他卖出去——卖给促使它出现的人。”
五条悟异常自信指了自己。
松尾理子扔下一句不是你后将猴子给夺了回来，向夜蛾正道介绍能够告知的信息。
譬如出现的东西是「礼物」，可以存放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怎样破坏都不会损坏，以及，虽然是礼物，却不能送只能卖，因为没有实验目标，不知道卖出去后会发生什么，但感觉不会是坏事。
“卖出有具体的要求吗？”
“似乎只要是完成‘卖出去’这个过程就可以。”
夜蛾正道思考片刻：“知道礼物本身是要卖给谁的吗？”
松尾理子指向夏油杰。
然后不等他说话，就将昨天向五条悟卖橘子的事简洁地再次说了一次，总结：“那时候的烂橘子也是要卖出去的礼物。”
所以无论五条悟那个家伙跟你说了什么，都赶紧给我麻溜的忘掉吧。
夜蛾正道：“如果卖给其他人会怎样？”
“……不知道。”
“那就测试一下吧，”夜蛾正道打开教室门，“以防万一，都到外面来。”
操场。
松尾理子将小猴子以100円的价格卖给了夜蛾正道，理所当然的无事发生，无论是他还是猴子。
一直观望的夏油杰开口了：“让我试一下吧。”
五条悟听后直接掏出手机对着夏油杰，以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将拍出来的照片在夏油杰面前摇晃，用一脸你放心去吧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杰，就算收下礼物后你直接变成了猴子，我也会记住你生前的模样。”
夏油杰身后忽然出现了似乎要撕裂空间的诡异恐怖的咒灵：“果然还是先来打一架吧，悟？”
松尾理子对咒灵这玩意有一定的阴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夜蛾正道解释：“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是可以将降伏的咒灵收归己用，自由操纵的术式。”
也就是说并不是这个学校所谓的结界坏了，而是咒灵处于被收服状态。
咒灵吸引体质会对有主的咒灵产生影响吗？
松尾理子往那长满了眼珠子的咒灵看了一眼，默默避开了与它对视。
抱歉，她果然是视觉动物。
五条悟和夏油杰约架还没开始就被夜蛾正道给阻止，见怪不怪，早已经退开百八十米的家入硝子重新回到几人附近。
约架无疾而终后，实验顺理成章的进行。
松尾理子将小猴子以100円卖给夏油杰。
和被五条悟接手的疯狂挣扎不一样，长着一张嘲讽脸的小猴子似乎很喜欢夏油杰，一到他手上就直接跳到他肩膀上，对着五条悟就是一通嗷嗷大叫。
明明不懂猴语，在场的人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出猴子所想表达的，‘老子找到了靠山有本事你来揍老子’的意思。
五条悟笑着伸出了手：“听说猴脑汤非常滋补，迫不及待想试一试了呢。”
猴子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惊恐一叫后躲到夏油杰的身后，抓着他的校服后领不敢出声。
而夏油杰似乎也因为它嘲讽五条悟的行为，对它产生了好感，在五条悟的魔掌下保护了下来。
但除了礼物喜欢主人之外，似乎并没有发生更多特别的事情。
系统也没动静。
松尾理子尝试着将100円的硬币收到口袋里，系统的提示声终于传来。
[叮！可攻略人物：夏油杰，图鉴解锁！]
之后好像还有成就达成的声音，但没有说是什么成就，松尾理子打算和昨晚一样找睡觉的时候看，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游戏内。
“有感觉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夏油杰伸出手，猴子乖巧的从他肩上跳到他的手掌心。
他感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摸了摸小猴子：“只感觉和它产生了联系。”
夜蛾正道：“理子这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吗。”
松尾理子尝试着感受，很奇妙的，当注意力集中放在这上面的时候，就像是精神被入侵了一样，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情绪？
该不该说出来呢。
松尾理子往五条悟那瞥了眼，最终还是将这种感受如实说出来。
夜蛾正道：“能感觉到卖了礼物的人的情绪吗……大概到什么程度？”
“一万滴水里，一滴的程度？不集中精神去注意的话，完全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
夏油杰表情有些奇怪。
也是，知道自己内心的情绪能够被人窥探，一般人是很难接受。
之后又进行了各种的测试，例如距离的远近是否会造成这种感受的衰弱或增强；情绪感知能力是否会因为时间或其他因素而变强；作为联系的猴子如果受伤了，两人会不会受到影响。
最终得到，情绪感知能力不受距离远近的影响，以及猴子受伤双方并不会受到负面影响的结论。
猴子手上的伤口并不深，成为了下一个测试的试验品。
松尾理子尝试对它使用反转术式，很轻易的令其痊愈。
在夜蛾正道找个试验品的建议下，松尾理子默默将目光放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悟：“？”
夏油杰装作思考，笑着召唤出了咒灵：“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却在召唤出咒灵的下一瞬间，嘴角笑容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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