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预谋

这次重要的投标，逐渐的提上日程。

        难得这次方之璇这个小职员提出的模型搭建思路被总公司认可，这一贯满身傲气还不太服气的钱素儿可是不太开心，好在方之璇的忠实铁杆儿罗恩妮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是之璇的方案，被某人扣下了”罗恩妮说着，还不忘斜瞪了一眼某些人。

        项目讨论的时候，罗恩妮直接把方之璇的初始框架递到了总组长楚阳那里，这个一向和小组长关系不错的钱素儿可是气急败坏了。

        不过也没办法，这次的投标总公司很重视，模型的搭建不仅是各组成员，甚至是几个分公司一起来研究的，也由不得钱素儿一个人胡闹，毕竟需要有一定的实力和创新才能入了总公司的眼，然后才谈得上竞标。

        为此公司单独成立的投标小组搭建模型，撰写竞标书，总组长楚阳也抽调了各组的相关人员。

        方之璇承担着压力倒也有了久违的“快感”。

        直接负责人“楚大哥”倒是满脸亚历山大的表情，这也真是难为了罗恩妮要时不时的给来点解压的调侃。不过这位“中年大叔”范儿的领导倒也着实有些魅力，至少在罗恩妮这里，这魅力还不算小呢。

        “之璇，你说我这业务思路比较差点，公关见识呢可能比钱素儿也少点，可是我做事细致啊，调程序找bug那可是一把手，关键是性格温柔，开朗活泼啊，‘楚大哥’应该会被我吸引的哦？”

        方之璇看了看花痴表情的罗恩妮，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觉得楚阳是因为被你吸引了，才选你进投标组的吧？”顺手拿起旁边的a4纸卷起敲了下这个死党的古灵精怪大脑门。

        “当然不会，我们楚大哥还是很公私分明的”，罗恩妮打趣道。

        方之璇边听边轻笑着“不过，他看起来也算是这么大岁数了，没结婚么？你可别跑去当第三者了？”。

        “哪有那么大岁数啊，不过也就是比我们大个五六七八岁么，成熟男人多有魅力啊，别泼我冷水哈”罗恩妮一贯坏笑的看着方之璇，认真的说。

        “我又不像钱素儿，上面有人，我是凭自己实力追求喜欢的男人怎么了，至于他呀，人家是独居、独居，我才不会跑去干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呢”两个闺蜜要是扯开话题，还真是长。

        只是这位只喝茶不泡吧，只会赚钱不会花，下班只有一件事就是回家的，中规中矩“老男人”楚阳，遇上炮仗性格的罗恩妮，最近的笑容倒也是多了些了。不过方之璇奇怪的是每次看到钱素儿，都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眼看着又到夜幕，这些天的加班还真是纯粹。这两天都很巧的遇到了郑肖黎，搭上便车还是方便很多，只是今天下车时，话题更进了一步。

        “之璇，以后就每天坐我的车吧”面具人带着一丝深情说道。

        方之璇似乎刚想张口回绝，面具人赶紧接上“主要是我自己开车太无聊了，有个人说话也不那么累，这样baby可以每天都吃的满意了。当然自私点讲，我希望等你有了车，我们可以一起拼车，每人开一天，这样可以省些油钱，早上上班也能休息一下”面具人的话语间充满了诚意。

        每天早晚一同乘车，这可是郑肖黎这个新形象追求女人的绝好机会，郑凯心里一直是用这个理由来“督促”自己的。

        而对于方之璇这搭车的好处可不是这么一点点好不好，她可以不用大包小包，可以晚出门，也不用麻烦下雨天。

        “可是，‘这不麻烦你么？’”方之璇的言语中就是有太多的客气。

        “别可是了，把你的班车钱省给我，让我也快点解决单身呀，就这样，明天见”。说着面具人就关上了车门，将车开走了。

        主要是真的不敢再停一会，怕这小妮子又找出什么拒绝的理由，改主意了怎么办？！

        投标的日子越来越近，方之璇的提出的三重加密系统正有序的搭建着模型，同时标书上每一栏的报价也被详细的计算着，因为总公司一直强调这是一次市场的开拓，先占位置很重要，所以报价并不太高。

        因此对于这次，方之璇还算有把握，无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总报价上，相比一起竞标的y公司都是能略胜一筹的，对于剩下的近乎陪标的小单位，方之璇更是把握十足。

        中午的阳光晒的火热，马路拐角的黑暗处，有两个人在细语着什么，方之璇和面具人的工作大厦只是隔着一条马路的。

        接着，一本资料和一纸袋厚厚一沓的东西进行了交换。

        一个女人心伤痛苦的时候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这是男人一心想制造的机会！是呀，他的之璇应该就是在疲惫心痛的情况下，才让另一个男人的关怀将她拉走的。

        连续的加班已经让方之璇感到有点透支，还好，快尘埃落定了。整组的人都在完善着细节，楚阳主任也是强调了多次，千万不能出现什么纰漏，为此，罗恩妮还嘲笑他是不是又要借此升职了？

        “放心了，我们的楚大哥，我们这么上心不会砸了你的饭碗的，等着中标请吃大餐吧”罗恩妮语气虽然有些调侃，但却是在帮楚阳减压，不到最后，谁都不能保证中标，这她是很清楚的。

        方之璇倒是比大家都轻松了起来，因为这次建模和报价以及现状分析等她都是十分的了解，复杂的东西一旦你明白了可能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她疲惫中却透着开心，只是最近下班很晚，都没怎么陪baby，心理上很是过意不去，所以投标快到了，方之璇是很开心的那一个。

        “今天提前下班还能搭上你的车，真是不错呀”方之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微笑着和面具人司机如往常一样聊着天。

        “明天不是要竞标了么？看你怎么也不紧张？”面具人语气倒是比平时冷淡。

        “说实话，紧张肯定是有的，但倒是兴奋更多”方之璇抿着嘴微笑着。

        “哦？看来很有把握的样子”面具人依旧语气平淡。

        “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很久没有放开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这种用脑用技术的体力活会让你觉得自己一下长了很多知识，为一件事拼的感觉，久违了……”，方之璇靠在车座靠背上凝望着远处。

        “而且，效果还不错，很有成就感”，方之璇转过脸对着面具人，笑眯眯的，略带着些顽皮，却满满的自信。

        接着，伸了一个懒腰“再退一步讲，至少不用每天都等baby睡着之后再爬起来加班改程序了，所以也是应该高兴的”。

        “你每天都是baby睡了之后再起来改程序么？”面具人的发问语调明显高了很多。

        “是呀，小家伙在一边，你不可能安静的工作的，在单位的话我还需要给她喂奶，而且我也没有晚上离开过她，当然也想多陪陪宝宝，索性就拿回来了加班啦”方之璇说的很习以为常。

        “那睡得很晚，半夜还要起来喂几次奶，一晚上还有觉睡吗？”郑凯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心疼。

        “还好了，虽然累，但是却异常的觉得，自己除了照顾孩子还在为自己的事情活着。”方之璇的嘴角又是上扬。

        “这样的努力付出，如果明天败了，应该会很失望吧”面具人说话的声音语调降低。

        “嗯……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吧，这次技术上我们很有自信，能和我们较量的并不多，我们的方案也比较有新意了。价位上？基本就是为了占领市场的成本价，所以明天应该还算靠谱的，是吧？”方之璇两只清澈的眼睛注视着面具人，似乎同样想得到肯定答案。

        面具人倒是被看着有点慌神，“哦，我是说，还是要做好坏的打算，要不失败了，心情会有很大落差的”。面具人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应该不会，”方之璇整理着自己的冰包，无心的念叨着。

        “一切都没有确定的时候，还是别提早开心，给自己的心情也留点余地”，面具人的语气有些迟疑。

        “有什么问题么？小黎，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是的，面具人冷淡迟疑的反应让方之璇觉得有些奇怪，甚至有那么一点不安。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个技术还算过硬的公司也同样用了你们的方案，而价位又比你们低……”面具人的这句话让方之璇不禁一愣。

        “一样的技术一样的方案，价位还低？这怎么可能啊？”方之璇奇怪的质疑着。

        “那样的话也太巧了吧，这技术是需要水平的，这方案本身也不好想的，价位自然软硬件和市场调查都在里面，怎么会那么恰巧呢，而且我们的标书的最终版本刚刚做完，除非是照着我们的标书改的”方之璇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面带微笑。

        “像这种信息泄露什么的大集团商战版本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身上的，喂！面具叔叔，给点鼓励嘛，明天我可是要上战场的。”方之璇忽然笑了起来。

        面具人也点头笑了笑。

        提前下班错过了堵车的高峰，他们开车很快到了家。郑凯的脑海里却是不断回放着方之璇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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