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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行动(八)


  “不知?”李祺顿了下,眼眸微眯望着老将军戏谑道:“做草原的王可否满足老将军的胃口?”
“你!”老将军闻言眼眸骤变,脸色唰的一下立刻冷了下来。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老将军阴沉着脸,沉声道:“若是木祺那混蛋小子让你来就是打着这个打算,老夫劝你还是早一点收起你这不合实际的妄想滚蛋吧!”
“放肆!”一旁的张平闻言忍不住呵斥道。
“不得无礼!”李祺挥手阻止道:“老将军是我们的客人,不得无礼。”
“诺!”
“将军,不试试怎么能够知道李祺所说之话是妄想呢?”李祺反问道。
“哼!”面对李祺丢过来的糖衣炮弹,老将军根本领情,直接怼了回去,“小子你要心中打的是这个打算,那老夫跟你没什么可聊的,你走吧。”
“哈哈哈...老将军这是哪里话?”李祺摆摆手,一旁的沈线阳心领神会,忙屈身上前给老将军和李祺已空的酒盏,再次续满。
“既然老将军不想谈名。”李祺顿了一下,端起身前已被续满的酒杯,笑问道:“那我们就只谈利不谈名如何?”
“谈利?”老将军不屑道:“你能给老夫带来多大的利?”
“那就要看看老将军想要多大的利了。”似是听出了老将军语气中的不屑,李祺又补充了一句道:“有天下第一商在,老将军还怕李祺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吗?”
“沈家?”闻言老将军本是不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之意。
沈家?
是江南五大商之首,而江南是天下商道之首,江南五大商可以说是天下商道的巅峰了,所以李祺说沈家是天下第一商也不算是欺骗自己。
只是...
老将军浑浊的眼眸中流露出丝丝不解之意。
他有些想不通,为何沈家会愿意淌这浑水。
自古商人最重利,商人们为了心中的利益小到坑蒙拐骗,大到叛敌卖国什么违背道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但只要是人,心中终是会有一丝底线仅存,文人惜名、武人惜性、至于商人?
则是人最朴素也最朴实的底线,那就是惜命!
商人为了利可以那自己的一切去赌、去拼,但唯独一点,商人绝不会拿自家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去赌博!
纵观历史长河,历史上能以身家性命去赌万世家财、万世青名的商人有吗?
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寥寥可数...
所以老将军有些想不通,这个丞相之子到底是拿出了多大的筹码竟能说服沈家的女子只身陪他深入这杀机四伏的草原。
“大人不信吗?”李祺示意道:“那不妨让沈姑娘自己与你说谈说谈。”
然而李祺刚话落,下一刻沈线阳那演技,顿时刷新了李祺对于“女人”这个物种可怕的下限。
“都是小女子的错,都是小女子的错,是小女子没有约束好府里的人,最终....”沈线阳一边说,一边自责的捶打着胸口,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盘,哗啦啦的往下落。
有那么一刻儿,李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人家小姑娘不开心了。
“大人...”一旁的张平见沈姑娘哭的如此凄惨,还以为自家大人在车厢内欺负人家了,忙问道。
李祺闻言,忙摆手,示意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看着张平那狐疑的目光,李祺真是恨不得上去就是给他一脚。
丫的,跟我这么久了,连你家大人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吗?
这沈姑娘这番表现,天地良心,我张平对天发誓,自己是一点都不知情呀!
沈线阳梨花带雨、哭哭啼啼了半柱香功夫儿总算结束了泪珠横飞的画面。
然而让李祺感到意外的是,不知是因为沈姑娘这凄惨的哭声打动了那个老匹夫,还是因为自己与沈姑娘早就串通好的话语起了作用,老将军最后居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这倒是意外之喜,李祺本以为要打动老将军这个老匹夫还要废上一番口舌呢,没想到一切竟进展的如此之快!
既然沈线阳已经在老匹夫这个铜墙铁壁之上凿出了一个口子,那么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接下来李祺为主沈线阳为辅,与元廷老将军足足商谈了三个时辰,天都逐渐昏暗了,三人才收场。
至于三人商谈的具体内容,恐怕除了这三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荒凉的草原知了。
就连张平这小子,都被李祺支开了。
“大人!”一旁等候多时的张平,见自家大人商谈完毕,忙屈身上前,把早已准备好的大衣披到李祺身上。
“嗯。”李祺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旋即夺过张平手中的另一份,抖了抖批到沈姑娘的身上。
“谢大人!”沈线阳笑道。
张平:“...”
大人你这可是会失去我的呀!
“看什么看?”李祺见张平幽怨的看着自己,命令道:“去,告诉大家,今夜我们不休息了,连夜赶路,争取早日达到。”
“是。”张平暗愤道。
“对了!”李祺指了指身后正在饮酒的老将军,吩咐道:“给老将军腾出来一间车马,你亲自驾马,一定要照顾好他老人家,天寒地冻的,可别让老将军着凉了。”
“是,小的那命保证!”张平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不会让老将军着凉的。”
李祺:“...”
你小子他妈的是故意的吗?
就这样李祺暂停将近一日的商队,终于再次上路,回归正轨。
浩浩荡荡的商队,在这渐渐昏暗的草原之上朝着那遥远的天际奔腾而下。
应天,暖阁。
朱元章看着内侍递过来的奏折,脸色刷的的一下便冷了下来。
“徐达!”朱元璋喃喃道:“他就是这么照顾朕给他的人吗!”
“来人!”朱元璋爆喝道。
“奴婢在!”
“老四到哪里了?”朱元璋沉声道。
“禀陛...陛下...燕王殿下还在京城整...整治...”内侍有些忐忑回道。
“整治?这小子,他还有脸待在京城整治?去!”朱元璋命令道:“传朕口令,让老四即日启程,他若有一丝怠慢,那就别坐他的燕王了!”
“诺!”内侍领命,旋即慌忙逃窜,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小脑袋不包,被陛下砍了泄愤。
然而就在内侍前脚刚迈出之时,陛下的声音再此响起,“等一下!”
朱元璋思虑片刻,吩咐道:“把这份密信的内容以及朕刚才在暖阁说的话,透露给李善长。”
“诺。”
应天,李府。
李善长望着手中的信封,脑海中起伏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有时候李善长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自家这个长子。
自己让他去行在本意是想着让他避避风头,当然了心中也抱有一丝试炼他的意思。
至于安危?
放置整个大明,若说还有哪个地方能与应天一比,除了行在,李善长想不出来第二个了。
当初陛下提出让李祺去行在时,他心中自然是明悟,陛下这是想打磨打磨李祺的心性,准备开始培养这小子了。
而且那边又是燕王殿下的藩地,更有徐达那个老匹夫在,李祺的安全自己是不担心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陛下提出时,自己并没有其反对之意,然而若当初李善长知道自家这长子竟如此会闹腾,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其去行在的。
你说你打胜仗就打胜仗吗!
到时候回来了身份大白,老夫给你摆庆功酒、正功名,可元廷那是哪里?
那可是虎穴呀!
是你能够随便碰的地方吗?
你还让那个被俘的老将军带路。
你就不怕人家使心机,最终落得个羊入虎口的下场吗?!
初看这份信时,李善长那叫一个气呀!
差点没被肺给气炸了!
自己就怎么生了一个如此笨的儿子呢?
可李善长气完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中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李祺的性格他晓得,他不是那种热血上头的武将,不会行那莽夫之事,他若真是莽夫,那他就就不会放那个被俘的将军。
还有这件事的动因不对劲,李善长想不出来什么样的动因能够值得李祺冒如此大的险,深入虎穴。
“到底因为什么呢?”李善长喃喃道。
然而就在李善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位不速之客径直闯入李善长的厢房。
“嗯?”望着突然闯进来的小厮,李善长眉头一挑,旋即有些不解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无事不得进老爷我的房间。”
“老爷,十万火急!”见自家老爷不悦,小厮忙开口道:“宫里传来消息了!”
“消息?”李善长闻言一愣,旋即猛的看向手中的密信,眉头骤然皱在了一起。
“李祺一事,陛下怎么说?让燕王殿下速去就藩?”李善长仿佛有未卜先知一般,不等小厮开口说具体消息,便已猜出消息的大致。
“老爷聪慧!”
然而李善长猜出来是他猜出来,小厮可不含糊,该夸赞还是该夸赞,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陛下口令,命燕王殿下即日就藩,不得有误,若燕王殿下不从,贬至庶人!”
“嗯。”李善长点点头,旋即吩咐道:“我等会手封两书,你去燕王府跑一趟,务必把两封手书交到燕王手中。”
“是,小的领命!”
话落,李善长走到灯盏前,借用灯盏的那丝明亮,将手中的密信尽数点燃。
望着那逐渐化为灰烬的密信,李善长那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道又一道的锐光。
待密信燃尽,李善长微叹一口气,随后来到书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空白的信纸,李善长心中思虑片刻,旋即提笔落字。
燕王府。
朱棣望着面前这两封来自李相的密信,不免感到阵阵疲倦之意。
李祺这混蛋小子的闹腾劲儿,怎么比本王还大?!
当年本王在岳丈大人军中,也没李祺这小子这么闹腾吧?
这下好了,前脚父皇的昭令刚走,后脚李相的密信又来了。
这小子这是想干嘛?
他就不怕把天捅破吗?
头疼呀!
真是头疼!
朱棣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旋即呵斥道:“来人!”
朱棣话音刚落,随着一道“吱呀!”声,一个满脸疤痕的大汗闯入朱棣厢房。
“殿下!”大汉躬身道。
“去!”朱棣下令道:“传本王口令,王府即日移行,若有故意阻挠者,斩立决!”
“殿下,天要暗了,不如休息一晚如何?”大汉劝解道:“夜间不易行军。”
“休息?不易行军?哼!”朱棣闻言冷哼一声,旋即暴跳如雷,痛骂道:“这点浅薄道理本王用你说、用你教呀!滚!给本王滚!看见你就烦!”
大汉:“...”
哎?
殿下这是又被王妃罚睡柴房了吗?
平白无故生这么大的火气,是吃火药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朱棣见大汉沉着脸一动不动,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还不去?!”
“诺。”
...
远在草原之上的李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次行动在远在天际的京城竟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大的足矣翻天覆地。
昨夜三分雪,翌日十分白。
雪后的草原,是通天的美景,那直通天际的白雪美景宛若仙境在世。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朵直射而下照射在那朵朵白雪之上,问尘世间还有何景比的过此景?
黎光映白雪,不羡鸳鸯不羡仙!
“驾!”
“驾!”
“驾!”
如此美景之上随着一道道响亮的驾马声响起,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宛若天兵天将般奔腾在这壮阔美景直冲天际。
而这支商队正是李祺他们的车队,他们已经在这荒芜人烟的草原之上连续奔驰两天两夜了。
今天是他们奔驰的第三天,亦或者是他们奔驰的最后一天。
因为他们的目的地——王庭要到了!
“驾!”
“驾!”
...
“老匹夫,还要多久呀!”
商队最前面的一辆车马之上,张平一边鞭策着车马,一边询问道。
“快到了。”
车马内响起老将军的声音。
“老匹夫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听你说多少遍了。”张平不耐烦道:“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哼!”车马内老将军闻言冷哼一声,不悦道:“你要不信,那就自己找!”
“呦呵!你这个老匹夫还来脾...”
张平闻言暴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更不是一个能忍得住气的主。
面对老匹夫这个阶下囚的抱怨,他岂能忍得住?
然而还未等张平把心里的这口气出完,眼前那逐渐清晰的一幕,顿时让他眼前一惊!
“小子!”就在张平惊呆之时,那讨人厌的老匹夫声音再次在张平的耳边想起,“驾好你的马,可不要跑神!”
“嗯?”张平闻言一愣,旋即猛的回神,忙向车马后吆喝道:“大人元廷到了!”
张平的车马后方便是李祺的车马,两者距离很近,所以哪怕商队内很是吵闹,但张平说的话,李祺第一时间便收到了。
“刷!”
听到动静的李祺,大手一甩,掀开自己的门帘,肆虐刺骨的冬风直刷刷的打在李祺的脸上,吹的李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嘶!”李祺倒吸一口凉气,旋即慌忙放下门帘,缩回自己的小脑袋。
“鬼天气,冻死了!”车马内李祺不停的搓着手忍不住抱怨道。
“噗嗤!”
坐在李祺对面的沈线阳见状,忍不住捂嘴轻笑出声。
“谁让大人非要逞能呢?”沈线阳补刀道。
李祺:“...”
沈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聊很容易失去我的?
“没想到沈姑娘,这嘴竟也如此犀利!就是不知...”说到此,李祺顿了下,旋即丝毫不掩饰眼眸中的炽热,肆无忌惮打量了沈线阳一眼,戏谑道:“就是不知,沈姑娘脚下功夫是不是也是如此犀利?”
沈线阳被李祺那肆无忌惮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但毕竟是商家之女,相较于那种大家闺秀,沈线阳的身上更多了丝风尘与较胜之心。
所以哪怕沈线阳被李祺看的不自在,但沈线阳还是脸不红气不恼,甚至有意无意还调整了下坐姿,摆出略微妖娆的动作。
沈线阳微微一笑,调戏道:“口说无凭,不如大人亲自试试?”
“好呀!沈姑娘如此佳人,实乃天下罕见,若能有幸与沈姑娘一滚,那真乃应了那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姑娘你说...”说着说着,李祺不知何时已经挪到沈线阳的一旁,手更是很自然的揽住了沈线阳的柳腰。
在李祺揽住很自然的揽住沈线阳柳腰那一刻儿,李祺很明显的感受到沈姑娘娇躯微微一颤,宛若触电一般。
李祺见状,嘴角微扬,旋即戏谑道:“沈姑娘你说是不是呢?”
“你...你...大...大人...”见李祺居然如此大胆,沈线阳心中顿时有些后怕,那紧贴在腰间的大手贴的她全身都不自在,鸡皮疙瘩更是在眨眼的功夫便布满了全身。
“大人,线阳有些不舒服,我出去透透气。”说罢沈线阳就欲起身,想要逃离李祺这个狼窝,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想逃,可她引起的活却并不想让她走。
沈线阳刚一起身,下一刻手腕处猛的传来一股寸力,这导致她刚站稳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砰!”
沈线阳直直砸入李祺的怀中。
“啊!”
沈线阳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声音不大,但并未逃过练武之人的耳朵。
外面正在驾马的张平闻言,顿时警觉了起来。
“捋!”
下一刻儿,不等自家大人开口,张平直接勒减了车马,放缓了速度,驾车来到李祺的车窗前。
“大人?可是沈姑娘出事了?”张平本想直接打开窗帘询问里面的事情,然而手伸到一半,张平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遭的批评,忙收回手试探道。
“无碍,不信你可以问沈姑娘。”
车内正享受人间柔软的李祺闻言回了一句,旋即顶了顶身上的沈线阳,耸耸肩示意她开口回话。
看着李祺那有恃无恐的猥琐样,恨极了的沈线阳银牙暗咬,随后玉手下潜直接抓住李祺那不老实的作案工具,旋即把怒气尽数发泄其上。
“我没事,刚才车马颠了一下,不信,你可以问你家大人。”话落,沈线阳抓住的手更是猛的一用力。
“嘶!”这一用力,李祺的脸色顿时皱在一起,冷汗更是一瞬间布满额头。
“松...松...松手...”李祺求饶道。
“嗯?”沈线阳小头一扬,点了点窗外。
李祺顿时明悟,朝着车窗外的张平就是一顿骂天骂敌!
“你很闲吗?驾你的马去,若是耽误了大事儿,老子砍了你!给老子滚!”
窗外的张平上一秒还担忧自家老大的安危,下一秒就被稀里糊涂的臭骂一顿。
只觉心中憋屈无比,一腔怒火更是无处发泄,扫视一圈,张平直接回头对着自己车马内的老匹夫骂道:“老匹夫,你丫的会不会带路?再带错,老子他丫的砍了你信不信!”
老将军:“...”
我招谁惹谁了吗?
车马内,摇晃不止的车厢,宛若牢笼一般,把李祺和沈线阳紧紧囚禁在一起,谁也逃不掉。
躺在李祺的怀中,沈线阳只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而且不知是不是沈线阳的错觉,她手中那根作案工具越发壮硕越发滚烫了。
这使得沈线阳此刻都不敢抬头直视李祺,可每一次她想要从李祺的身上起来,换来的却是李祺不老实的双手,导致她躺在李祺怀中的姿势更加暧昧。
“不准胡来!”沈线阳加重了手中的气力,想要借机威胁李祺让其停止他的闹剧。
“嘶!”李祺被沈线阳抓的脸都要皱在一起了,可见这般疼痛真是非常人无法忍受之痛呀!
要知道再怎么说如今李祺也算是练家子了,可就算是在强的练家子,面对这男人致命的缺点,也是有力无处使,多疼心里知呀!
“沈姑娘这话说的。”李祺强忍住腰下的疼痛,戏谑道:“这到底是谁在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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