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行……”
见叶山恋犹犹豫豫的样子，降谷零也开始了头脑风暴。
她为什么这么犹豫？是不是因为组织想让叶山恋拉他入伙，但是她没法转变心态？
汽车拐过了一条街，降谷零又一次将视线飘向了叶山恋。
此时的叶山恋正拿着手机，与自己即将入职的公司负责人打着招呼。
无非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注意事项，叶山恋也不过礼貌性的问一下，如果能收获有用的情报就更好了。
见安室透一直看着她，叶山恋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微微偏向车外。
但是做完动作之后，叶山恋是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与跟组织有关的新公司聊天本来不是什么可以张扬的事情，所以叶山恋也会下意识的不让人看她的手机界面。
可安室透不是别人，是那个把她拉进新公司的人！
叶山恋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不要被安室透怀疑。
但降谷零与叶山恋想的内容依旧南辕北辙：这么紧张的收起手机，肯定是在与什么重要人物联络。
终于那个“诡异”的微笑，降谷零认为那是叶山恋演技不佳。
“恋酱在跟谁聊天？”降谷零在说话时，刻意带了一点嗔怪的语气。
“在跟公司里的同事聊天。”叶山恋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圆谎，只能将实情挑挑拣拣，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说了出来。
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管是坐在驾驶位上的降谷零，还是坐在副驾驶的叶山恋，都感觉话题在对方那边断掉了。
“我下个星期要去新公司了。”叶山恋想要维持自己活泼的人设，所以挑起了一个新话题。
降谷零趁着红灯，目光在叶山恋在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换新公司？难道是任务完成了要走了？该死，她连任务都做完了，自己却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那以后的双休日还可以一起出来的对吧？”
他或者方向盘的手用力攥了攥，虽然按照他对叶山恋的了解，叶山恋应该给他一个否定的答复，但看叶山恋今天的表现……
或许同意也说不定呢？
“那是当然的了。”叶山恋将手指塞进了发缝，顺了顺头发。
叶山恋当然也觉得奇怪，明明她的新工作就是他们给安排的，还要明知故问。
不过她也马上帮对方找好了理由：她就是靠着安室透进入组织安排的公司，如果突然被别人接手，就有点太奇怪了，休息的时候见面也是一种监视。
降谷零刚想顺着叶山恋的话继续往下说，抬眼的瞬间，却看到后视镜里一辆一直跟着他们的车。
好像从叶山恋家离开之后没多久，这辆车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了。
本来以为只是顺路，但没想到不管拐几个弯，这辆保时捷老爷车都一直跟在后面。
再看一眼叶山恋，她还是斜着手机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难道是在跟后面的那张保时捷老爷车里的人说什么吗。
看来虽然叶山恋遵从了指示拉进去自己的关系，但组织并没有放心他。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再强求，叶山恋不想去迪士尼，不去也是可以的。
吃过栗子蛋糕之后，两个人就匆匆结束了互相怀疑的一天。
至于迪士尼，降谷零也用委婉的口吻询问叶山恋要不要去，叶山恋对于前一天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不想去迪士尼的心情。
双方一拍即合，给了彼此一天休息的时间。
降谷零回到住处之后，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纸，垫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最后团成团从窗户扔了出去。
蹲点在楼下，时刻等待降谷零传递消息的另一位公安抢在纸团被当做垃圾扫走之前将纸团捡了起来，揣进了口袋。
在不同的交通工具间来回换乘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将口袋里的纸团掏了出来。
“叶山恋似乎改变了策略，加入组织有望。──0”
那是公安将纸撕碎成几块，扔进了马桶里，按下了抽水按钮。
两天后，叶山恋穿着整齐的出现在了新公司门口。
出来迎接她的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墨镜男人，叶山恋认得这张脸，安室透之前与他见过面。
不过当时这个男人是站在一边放风的人，真正与安室透说话的是一个长着或白或金色的长发男人。
不过除了简单的接待之外，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就将工作交给其他人负责了。
叶山恋大致浏览了一圈自己的工作范围，无非就是一些文书和整理工作，但是内容却与普通文员大相径庭。
他们要做一种药物。
叶山恋将目光放在门口堆叠成山的材料上，有两个人将这堆材料一点一点扔进碎纸机，将所有的图表化成纸粉。
看来他们的研发工作并不顺利。
“这里就是你的位置，签一下合同吧，毕竟是药品公司，为了保证研发过程的机密性，我们要签一个保密协议。”
叶山恋接过文件，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会儿再仔细看看？”
负责讲解的那个女人有些诧异，这个合同对员工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收口如瓶，但是如何守口如瓶，就是合同上的内容。
其中作为压轴出场的最后一条规定上写明了：如被发现泄露公司机密，将自愿成为公司药物试药员。
像叶山恋这种公司在做什么药都不知道的人，直接签字反而有些奇怪。
叶山恋机敏应对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文员啦，就算让我解释那些名词，我也解释不出来啊。”
她将自己不可能向外透露药品信息的原因归结为看不懂。
反正签不签这份合同对她来说没有区别，签了她也不会遵守，不签更被人怀疑。
见对方似乎被自己的理由打动，叶山恋乘胜追击：“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啦……”
她的语气让负责带她参观的女人停下了脚步，那女人明显是想知道这个更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在这里当文员要比原来的公司薪水高两倍，所以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啊。”
精明的神色突然从那个女人的脸上退去，嫌弃的表情渐渐浮上面庞。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觉得他们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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