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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紫泥封丹诏


那男子将应翩翩这些年来的境遇一一道来,  言辞激愤,也多有夸大其词的地方,简直把应翩翩形容成了一颗地里的小白菜。

        当他说到傅家父子截了应定斌和应翩翩之间来往的书信,  应翩翩以为应定斌因为他的疯病对他失望,故而十分伤心时,  余超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猛然抬手,  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二话不说,  抬脚便向外走去。

        “五叔,等等!”

        “五弟,  你干什么去?”

        见他气冲冲的,立刻有人上去拦住了他。

        余超咬着牙说道:“我要去找傅英,将这些事当面向他问个清楚!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就算拼死也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清楚,  到底有多黑!”

        他会如此悲愤,  还有一点就是在此之前他一直相信傅英,认为对方对应翩翩是真的十分疼爱,  还劝说过其他人。

        如此一来,余超又是内疚,  又是惭愧,更加按耐不住心头怒火。

        其他人也都知道余超的心思,  更是同样愤慨,  可是越是如此,越不能冲动行事。

        更何况,  这对男女来的凑巧又突然,  而且背景与目的存疑,  却也不能他们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陈华年劝说道:“五叔,你先冷静一点,这些事情咱们还需进一步验证清楚,以免闹出误会,给少主添麻烦。毕竟这两位义士所言的也不一定是全部真相,或许有所偏颇……”

        他本来还想说都是一面之词,但是觉得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不太好,才临时改了口。

        但即使是这样,那对男女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对视一眼,脸色都十分难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那男子幽幽地说:“你们根本就认识傅英,所以才不相信我的话,你们是他的人吗?夫人,看来我们今天逃命反而到了仇家这里,算是栽了。”

        邱凉说道:“二位,我们认识傅英,但并不是效命于他的,既然答应了让你们躲藏在这里,那就绝对不会出卖你们,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放心。”

        他稍稍迟疑:“但是你们方才所讲述的事,毕竟与我们平日里所知道的傅英为人相差太远,一时实在叫人难以置信,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查实清楚,还请二位谅解。”

        其实邱凉说的合情合理,如果他随便碰见两个人,就把人家说的话都信了,那才是真的没脑子。

        可是这对男女听了,却宛若受到重创,相顾凄然。

        那女子轻轻抽泣起来,说道:“夫君,你听见了没有?我就知道这傅英欺世盗名已久,把别人都给骗过去了,咱们就算到处宣扬他的恶行,也是没有用的。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肮脏?”

        空慈看她哭的可怜,不免说道:“你也不要这么说,其实我对傅英也多有怀疑……”

        那男子陡然激动,冲到空慈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怒声问道:“只有怀疑吗?他那么阴险无耻自私卑鄙,为何你对他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他猛一跺脚,又用力一锤自己的胸口,狂呼打破:“世事不公,苍天无眼,天啊,我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能让人相信这狗贼的阴险奸恶呢!!!”

        那女子冲过来,抱住男子,将他从空慈身上拖开,坚定道:“夫君,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你不要灰心丧气!惩奸除恶是我们的人生目标!是我们的理想追求!世间的公道就像天边迟早升起的太阳,傅英就像那早晚会死的枯树,只要我们坚持不放松,总有一天会让他遭到报应!”

        两人四手交握,慷慨激昂,十八煞目瞪口呆。

        陈华年委婉道:“二位,我觉得事情好像还到不了这样的地步……你们放心,我们也没说就不信了。但如果有证据的话……”

        那男子“嗖”地一声转头,看向陈华年,把陈华年吓了一跳。

        “证据!”

        他凄然摇头,喃喃地说道:“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小人做事不留痕迹,连当年应将军都被他骗过去了,把他引为至交,证据去哪里找呢?”

        陈华年见一句话竟然把对方给说的如此悲伤,觉得挺不好意思,便道:“兄台你也不要这样,此事关系到我们少主,我们会想办法查实的……”

        那男子却陡然解断了他的话,仰天大喊:“为何傅英如此能装,简直气煞我也!虽没有证据,但我,有一颗火热的心!傅英,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啊!!!”

        说完之后,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全身上下的伤口同时崩裂,竟然仰面倒地,暴毙而亡,堪称惨烈。

        陈华年:“……”

        陈华年从未想过人居然还能是这么个死法,一时间震住了,半伸出手去却没有扶住对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结结巴巴地说:“喂,等等……大哥!!!”

        他猛然反应过来,扑到那男子身边,其他人也已经围上来查看情况。

        柳朝露伸手一试对方鼻息,傻呆呆地说道:“真的,真的死了……”

        陈华年:“……被我,说他没有证据,气死的?”

        柳朝露:“好像是吧……但你也……只是问问,也不是有意的……”

        十八煞既然以“煞”为名,自然都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可是也没见过这样的死法,一时间全都怀疑人生,不知所措。

        陈华年怔愣半晌,站起身来,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双手捧着,上前呈给了那名女子,惭愧道:“夫人,我并无加害之心,尊夫却因我而死,实在让我万分的过意不去,我愿意为此事承担一切罪责,还请夫人处置!”

        穆佚扬动了动唇,想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九哥,若是都怪在陈华年头上不合理,但看到地上男子的惨状,又觉得此时说这些不大合适,将到了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那女子看到丈夫暴毙,却全无半分伤心之色,只是扫了陈华年一眼,便冷冷地说道:“不必,他已经没用了。”

        陈华年:“……啊?”

        那女子冷峻地说:“人既然已经死了,日后澄清傅英真面目的重担就由我一人承担,不能在无谓的事情上耽搁功夫。这具尸体各位随意找个河沟丢掉便好,我这便告辞了!”

        柳朝露道:“河、河沟?……夫人,请您稍等!”

        她抬手去拉那名女子的手臂,对方却侧步一闪,也没有看清楚身形步法,就将柳朝露甩开了,紧接着轻飘飘越过院墙,在众人错愕震惊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一阵冷风吹过,若不是地上还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刚才的一切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是真的。

        过了片刻之后,邱凉说道:“这两个人的来去都十分蹊跷,言行也很怪异,他们的话,我们……”

        他本来想说“也不能尽信”,但转念一想,人家都因为拿不出证据叫人相信而活活气死了,世上又哪里有这么刚烈的骗子?

        邱凉不由卡住。

        空慈一刀砍在桌子上,恨声说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总不可能完全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想到少主有可能受那些委屈,我是实在忍不得了,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

        邱凉闭了闭目,沉声道:“我去找傅英问个清楚吧。”

        骆岭道:“如果直接去询问他,会不会反倒引起他的警惕之心?”

        邱凉道:“二叔,我刚才仔细想过了,觉得此事可行。其实傅英不让咱们回到京城,也不许咱们跟少主接触,想必从一开始就有了防范戒备之心,如今咱们回来的事他早晚会知道,有关于少主的传闻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不关心才不正常,我上门问他一问,说不定还能让他措手不及。”

        “至于其他人……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邱凉说道:“如果我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也是一种答案,那你们就立刻去找少主,保护好他!”

        他这句话说得颇有几分悲壮,显然虽然一直尽量保持冷静,实际上已经对傅英从最坏的角度揣测了。

        柳朝露道:“大哥,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

        邱凉却坚持要去,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由邱凉和陈华年两人登门,以应家家臣的身份,质问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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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翩翩手执白玉杯,闲倚在家中凉亭的柱上,遥目望着亭下湖水中婷婷的新荷,忽然“噗嗤”一笑。

        萧文正随侍在一旁,为他研墨作画,闻声抬起头来,问道:“少爷今天的心情很好?”

        “是啊,我突然发现,有句话果然是千古不变之至理名言。”

        应翩翩懒洋洋地一笑,仰头喝干了杯中美酒:“——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傅寒青在应家的院墙外枯坐了一晚上,到了清晨时分,他才缓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站起身来,恍恍惚惚地朝着宣平侯府走去。

        以前的很多事情,他不愿听信,不愿面对,而如今,他再也无法逃避下去了,他得找自己的父亲问个清楚。

        而傅寒青这一回府,恰好撞上了难得到访的十八煞。

        傅寒青平日里都住在自己的镇北侯府中,已经有日子未曾回到父母这边了,进门之后,听见门房说府上来了两名生客,正在跟老爷见面。

        若是平日里,傅寒青或许也不会当做一回事,这回他心中微微一动,却存了个心眼,绕开下人,悄悄走到傅英的书房外面,听到内里传来的说话声,便透窗悄悄望去。

        傅寒青看到坐在傅英对面的是两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这两人一人书生打扮,一人沉稳端严,傅寒青都从未见过。但傅英对他们说话的语气,却仿佛又是无奈又是忌惮。

        他只听傅英说道:

        “先前寒青和阿玦闹了别扭,是让阿玦很是伤心,连带着也对我这个叔父不满,觉得我们是有心害他。我几次解释劝说,他都不肯听,这段日子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处的一直不甚和睦,这些都是实情。”

        对面那两人闻言便要说话,傅英却摆了摆手:“二位且听我说完。亲生儿女尚且有与父母反目成仇的,阿玦从小被应厂公千娇百宠着长大,素来是任性惯了的,性子又执拗,是不会轻易听人劝的。如果我打小对他严厉管教,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但只怕在你们眼中,也会成了我的不是吧?”

        “但我问心无愧。”傅英道,“我不知道这些消息你们都是从何处听来,但尽可以在我这府中随便找一名下人随意盘问,看看我从小到大对阿玦可有半点不好。”

        这一点,傅英说的毫不心虚,因为他对应翩翩的宠爱和关切确实是众所周知之事。

        眼看邱凉和陈华年都是沉吟不语,傅英喝了口茶,语气平静下来,又说:“孩子大了,总是容易生出些逆反之心,如果一定要把这些无可避免的矛盾说成是处心积虑的算计,敢问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邱凉淡淡地说:“好处倒还是有一些的。当年傅家陡然崛起,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来自于傅侯爷你为应将军收尾的功劳吧。”

        傅英一直未露急躁之色,直到邱凉说出这句话,傅英眼中一瞬间掠过一抹凶光,但转瞬即逝。

        他拂袖说:“几位若是对我心存怀疑,那自然看什么事都是可疑的,我获利便是有心算计,与人生出嫌隙便是意图谋害,既然如此,咱们今日的谈话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不知你们想怎样?”

        陈华年一向都很尊重他的大哥,这时却抢在邱凉之前开口,说道:“我们——”

        他话还没说,邱凉忽地一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跟着,邱凉站起身来,目视着傅英说道:“傅侯爷,此事孰是孰非,确实讲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少主确实受了委屈。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今日来,也是要对傅侯爷你说明白一件事。”

        他深吸了口气,一字字地说:“若非应将军的遗命,你们傅家在我们眼中,什么都不算,将军去世,少主就是十八煞全心之所系,谁敢动他,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与你家势不两立!”

        “什么将军战神也罢,皇亲国戚也罢,也只长了一颗头,只有一条命!我们都是不怕死的,傅侯爷,你也掂量着办!”

        邱凉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将在窗外偷听的傅寒青都说的心底生寒,傅英和陈华年亦露出了意外之色。

        他们都知道,邱凉目前是十八煞中的理事者,性情素来沉稳谨慎,事事小心,生怕招惹祸端。

        也是因此,面对邱凉时,傅英毫不慌乱,而陈华年怕邱凉对傅英妥协,才想抢在他前面说话。

        谁也没有想到,这回邱凉的态度如此坚决,显然是动了真怒。

        傅英本来是想以退为进,如今却被邱凉的话架在了这里下不来台,心头一阵火起,心想这些人终究是不能留了。

        他从应钧手里得来的这件使用多年的利器,终究还是失去了控制,着实可惜。

        但邱凉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些人在跟随应钧之前一个个的就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怕死,要对付他们,只要开始动手就得一网打尽,否则一定会受到他们的疯狂报复。

        傅英将心中的火气压了又压,看着两人沉声道:“你们的话我听明白了,你们先前在应钧的灵前都是立过誓的,终此生不踏足京城,不见应玦,这回我念及你们关心则乱,不计较此事,但是也请各位想明白,如果你们受了有心人的挑拨,先内讧起来,义兄的遗愿,怕是再也难以完成,他将永远在史书中背负着骂名,各位又可忍心吗?”

        傅英这话是十八煞心中最大的遗憾,邱凉和陈华年的脸色都变了变,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邱凉拔出剑来,对着自己的左臂重重一剑,顿时血流如注。

        陈华年惊道:“大哥!”

        邱凉淡淡说道:“我们确实违背了誓言,就以此偿还吧。但往后少主的事,我等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傅侯掂量着办。九弟,走。”

        邱凉与陈华年大步离去,傅英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烦恼无限。

        邱凉这一剑,代表着在他能对应翩翩这件事做出完美的解决之前,十八煞再也不会接受傅英的管辖。

        当初他用了这些人,也不是没想过有可能遭到反噬,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

        傅英思量着,正要叫人过来将地上的鲜血收拾了,一抬起头来,却不禁怔住。

        他看见自己的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回府了,面容憔悴,神色冰冷,一步步走进了他的书房中。

        傅英眼下正是心中烦乱的时候,见傅寒青如此,也难得的心虚起来,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寒青站定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傅英,一双眼睛黑幽幽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有回答傅英的问题,而是直通通地开口问道:“之前阿玦喝的药,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应将军的仇人,当真就是你动了手脚吧?你一直就不是真心疼爱他,你只是在利用他,就像你利用应将军和你的‘友情’。”

        傅英先后被下属与儿子质问,之前勉强压下的气怒再也按捺不住,抬手就给了傅寒青一个耳光,骂道:“混账,连你都来质疑于我?!”

        傅寒青胸口不住起伏,几欲暴怒,可是看见傅英气的浑身发抖,他那股怒火又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地发不出来。

        傅寒青是傅英唯一的嫡子,从小到大,他天赋出众,傅英对他悉心栽培,时常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导,傅寒青也从未忤逆过自己的父亲,父子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在傅寒青的心目中,简直是根深蒂固地认为他的父亲是个人品正直,仁厚无私的人,也是他的榜样。

        要将这一切推翻,就像把他生活的世界整个给翻转过来一样荒谬。

        如今要不是被应翩翩的事刺激的太大,傅寒青也绝对不会去怀疑傅英。

        此时,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正在不断地告诉着他:“你怎能如此糊涂,因为一个荒谬的梦境就去怀疑从小到大养育你成长的父亲!应玦跋扈任性,手段很辣,他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就是这回黎慎韫做的事,不是也没伤到他吗?你看到的那些梦以后不可能会当真发生!”

        傅英冷声道:“你从小到大,我是如何教你做人立身,又是如何照料阿玦,我以为别人不清楚,你是清楚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连你都怀疑我,傅寒青,你有良心吗?难道父母家族前程性命加起来,在你的眼中都比不过一个应玦?”

        可是……这一开始难道不也是傅英所期望的吗?

        是他促成自己和应翩翩在一起,也是他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屡次劝说,难道傅英这样做,其实只是希望让应翩翩离不开自己,而不想让自己待他多好?

        傅寒青脑海中凌乱不堪,满腔激烈的悲愤与痛苦和脑海中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认知相互冲撞,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间,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呔!傅英你这狗贼,拿命来!”

        这一声高喝陡然传来,使得原本剑拔弩张的父子两人都不禁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竟从房顶上跳下来一名女子,二话不说,朝着傅英冲了过去,挥拳便打。

        同时她口中大喝:“傅英,你怕自己谋害应家的恶行败露就想杀人灭口,没那么简单!看我不取你的狗命,揭穿你的真面目!”

        傅英怒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那女子一声冷笑,身法十分诡异,眼看就要冲到傅英面前。

        傅寒青见状,终究是父子天性占了上风,惊呼一声“父亲”,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阻拦。

        而与此同时,傅英自己也在仓促之间抬手,想要架住那名女子。

        孰料,他这手一抬,那名女子的身形竟陡然定住。

        她在傅英和傅寒青错愕的目光下,直勾勾地瞪着傅英说道:“没想到……你竟有剧情之力护体……系统坑我……你……杀人灭口——!”

        说罢之后,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傅寒青见状,连忙抢步过去,一指点中女子的颈侧,随即出指如风,一连封住她数处大穴,用内力推行心脉,想要把她救醒。

        “快醒醒!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

        傅寒青这一连串的手法,是传自他师父的独门绝学,曾经在战场上救活过无数濒死之人,然而这名女子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痕,身体却越来越凉,终于彻底没了气息。

        傅英方才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连劈出的手掌都僵在半空,此时快步走上去,问道:“她怎么样了?”

        傅寒青慢慢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度陌生的目光看着傅英,说道:“她死了,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死的吗?”

        傅英简直焦头烂额,怒道:“我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她突然倒地,我怎可能知道!”

        可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眼看他就要把傅寒青的情绪给安抚住了,突然跳出来,又突然就死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让傅英生生尝了一把百口莫辩的滋味。

        有了这条人命,傅英之前的所有解释都那样苍白,让傅寒青勉强想要对他维持的信任彻底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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