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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搞事情


颜诤鸣终于在钟麟面前言而有信了一回,说亲一下,就真的只是搂着人亲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的时间有点长。

        钟麟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在心里恨自己不争气。

        之前三年都清心寡欲地挺过来了,这才重逢三天就被颜诤鸣缠得彻底失了方寸。

        “颜诤鸣你这个骗子!”

        “宝贝,我没有骗你。”

        “你说了要重新追我的。”

        第一次就没有“追”的过程,这回说要重新追他,结果还是没有过程!

        颜诤鸣有些骄傲地想:我嘴甜技术好情商高(?)三天把你重新哄到手,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想是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

        “宝贝我现在就是在追你。”颜诤鸣的嘴刚在钟麟那里开了光,这会儿吐出来的全都是甜言蜜语,“这样不好么,你既能感受到被人追的乐趣,又能享受到跟人谈恋爱的乐趣。”

        这逻辑——

        钟麟竟一时无法反驳。

        “那不然,明天开始,鲜花礼物我都给你备上,咱们再按常规流程走一遍?”他巴不得昭告天下钟麟是他的。

        “你敢!”

        “我逗你的。”颜诤鸣忍不住又凑过来亲了他一口,以退为进道,“宝贝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不避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一直不想公开也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

        钟麟向来吃软不吃硬,颜诤鸣这样言辞诚恳又情深似海,他反倒生出一丝愧疚来,半晌才小声说:“你给我点时间。”

        太快了,他还不想公开,也要捋一捋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他都习惯了未雨绸缪,颜诤鸣现在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们不一样。

        颜诤鸣有随心所欲的资本,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他没有,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几年前那样的手足无措和崩溃。

        颜诤鸣的家庭、颜诤鸣的父母、颜诤鸣的性格,还有他母亲的期望等等。

        这些客观事实和矛盾摆在那里,并不是视而不见它就真的可以消失不见,也不会因为一两通电话就能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认知。

        颜诤鸣并不知他心中有那么多顾虑,但钟麟的正面回应已足够取悦他。

        他将钟麟楼得更紧,恨不能将人揉进身体里。

        钟麟被他勒得有些不舒服,也没挣扎,任他抱着。

        生病的钟麟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让颜诤鸣想起了曾经他俩蜜里调油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钟麟也像现在这样温软可欺,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

        “钟麟~”颜诤鸣有些情动,又想凑上来亲他,“宝贝~我想~”

        “你不想。”钟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伸手去捂他的嘴,“颜诤鸣,我想睡觉了。”

        他俩第一次,颜诤鸣不得要领又猴急,给钟麟留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后来整整两个月没敢让他碰,这憋了三年多,钟麟毫不怀疑颜诤鸣想一口吞了他。

        钟麟不同意,颜诤鸣自然不会硬来的,他原本想的是哪怕再心急如焚这回也要循序渐进,如今这进度于他而言已是喜从天降,何况钟麟还生着病,他也舍不得。

        颜诤鸣喉结动了动,在他掌心亲了一口,顺从道:“那睡吧。”

        随即调整了睡姿跟钟麟道晚安。

        钟麟见他这么听话,又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帮你?”

        “算了,你现在不方便,我没事,睡吧。”

        “……我是感冒,又不是手残。”

        “不要,你还发着烧呢。”

        钟麟简直都有些不适应他在这方面的乖顺,心想颜诤鸣的自制力果然比以前好多了。

        他哪里知道颜诤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饭前的“开胃小菜”。

        他要攒够了吃“满汉全席”。

        “好吧,晚安。”感冒药起作用了,钟麟又开始犯困。

        “宝贝晚安。”

        钟麟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房间里光线昏暗,静谧无声。

        钟麟比颜诤鸣先醒,精神好了一大半,他小心翼翼挪开颜诤鸣的手下床去洗漱,刚刷完牙就听颜诤鸣在外面大声喊他。

        那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惊慌。

        钟麟赶紧从洗漱间出来,问:“怎么了?”

        颜诤鸣犹在梦中一样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见他过来,坐回了床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伸手抹了把脸:“没事,刚做了个梦。”

        钟麟见状,走到他面前也没问他做了什么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我不会反悔。”

        尽管内心还有诸多顾虑和担心,但昨晚他既然没拒绝,今天就不会再反悔。

        他不是个反复不定的人。

        颜诤鸣没吭声,伸手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狠狠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吸了两口觉得不过瘾,又掀开钟麟宽大的t恤把头钻了进去。

        钟麟被他箍得太紧,挣不开,无奈警告:“颜诤鸣,不准耍流氓,我等下要去上班了。”

        “不行,你病还没有好。”颜诤鸣嘴唇贴着钟麟薄薄的腹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钟麟穿的是颜诤鸣的t恤,本来就过大,这会儿被颜诤鸣这么扯拉着,领口都垮到了胸口,他拽着往上提了提,打趣他,“我们老板特意交代的工作,要在下周一之前做完,不能拖。”

        “你们老板怎么这么讨厌,你都那么忙了还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颜诤鸣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实在不行就把他开了吧,我养你。”

        “那不行,这年头工作比男朋友难找,男朋友可以随便换工作不能…嘶…颜诤鸣你是狗吗!”

        钟麟被颜诤鸣咬了一口,面红耳赤地拍了他一巴掌:“你放开,我还没洗脸。”

        颜诤鸣赖在他怀里撒娇:“那我放你走了,周末你要补偿我,我们出去约会吧。”

        钟麟为难道:“我周末有事,约不了。”

        他已经跟商家约好了,这周六要去洪星路拍照,周日有固定的家教课,白天都没时间。

        颜诤鸣想起他周末要去做兼职,心里万分不乐意,又不能强制让钟麟不准去,声音闷闷的:“那我呢?”

        钟麟想了想,大发慈悲道:“你不磨叽的话,等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吃个早饭,地点你挑。”

        颜诤鸣语气幽怨:“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

        “……”

        二十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地来到酒店22楼的茶餐厅。

        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段,这种顶级酒店里的茶餐厅人不多,所以上菜特别快,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给他们上菜:黑松露浇汁小笼包、虾饺皇、金汤乳鸽、南瓜炖排骨、粉蒸牛仔骨、水晶皮叉烧肠粉、桃胶炖梨……全都是钟麟爱吃的。

        “哥!”

        两人刚吃上,不远处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

        喊的是颜诤鸣,喊他的人是颜司城,那个传说中的花花公子。

        颜诤鸣与颜司城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尽管颜司城是他父亲背叛他母亲的证据之一,尽管他出现后让颜庭祥本就没有摆正的心偏得更厉害,但颜诤鸣对这个弟弟其实并没多大恨意。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没妈,也可能是因为颜司城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表现得还算安分守己。

        除了小时候有次颜司城实在太过分,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这些年两人之间并无其他大的摩擦。

        加上颜诤鸣对家产不感兴趣,这几年又被他妈送去了国外,颜庭祥也正当壮年,还没到争家产的时候。

        目前为止,两人见了面还能坐下来聊几句。

        “钟麟哥!”颜司城走过来才发现颜诤鸣对面的人是钟麟,有些吃惊,“你们?!”

        他哥当年捅出来的篓子虽然最后被苏晓雯想办法压了下去,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秦钊的父亲跟他爸还算是朋友。

        他爸自始至终都没出来插手,知道事情始末后也只是不咸不淡地骂了几句混账东西不务正业。

        在他爸眼里,他这个大哥就是个玩物丧志的恋爱脑,脾气还臭,不招人喜欢。

        两人不是分了么?

        钟麟只当不知道他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礼貌地同他打了招呼,他俩也才第二次见面,不熟。

        颜诤鸣也不打算同他解释个中缘由,本来想问“你怎么也在这里”,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美女,改口道:“吃了吗?”

        “还没呢。”颜司城也是个喜欢顺杆爬的主,“哥,我正好找你有点事儿。”

        颜诤鸣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了钟麟那边的座位,落座后问道:“什么事?”

        颜司城拉着女伴在他们对面坐下,给他们介绍道:“哥,钟麟哥,这是我朋友,凌曦。”

        女孩跟着他的介绍同两人问了好,态度热情,但并不谄媚,明艳大气的长相也挺招人好感。

        颜司城招手叫来了服务生,拿了菜单让女孩点菜,然后对颜诤鸣说:“凌曦跟前公司解约了,目前正在找下家,蒋廉哥不是有个经纪公司么,你帮我牵个线呗。”

        蒋廉是锦尚传媒的总裁。

        公司成立以来也一直都是由他在对外操作,所以外行人都以为锦尚传媒的大老板是蒋廉。

        但其实它的实际控股公司是一家离岸公司,而那家离岸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是颜诤鸣。

        股权信息并未对外公示。

        颜司城来找颜诤鸣,也不是因为知道大老板是颜诤鸣,而是因为颜诤鸣是蒋廉最好的兄弟。

        他开了口,蒋廉肯定会买账的。

        颜诤鸣拿着装满汤汁的长嘴杯往黑松露小笼包上淋汤汁,闻言掀了眼帘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孩,淡淡地问:“之前签的全约还是分约?”

        凌曦说:“全约,之前所有的合同现在都解除了,没有签其他的公司。”

        她现在是自由身。

        颜司城出手还是很大方的。

        “脸整过吗?”颜诤鸣将淋好汤汁的小笼包转手送到钟麟面前,动作亲昵又温柔,话却问得直接又尖锐,“黑历史多吗?”

        姑娘有些尴尬,颜司城替她答道:“凌曦绝对纯天然,也没黑历史,演技也很好,就是因为她太低调了,又没背景,在之前那公司被埋没了很多年,所以我才想给她换个公司。”

        颜诤鸣眉梢微挑,他这弟弟向来走肾不走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上心。

        颜诤鸣后来又问了些别的问题,大都问得很直接。

        女孩心理素质特别好,面对再尖锐的问题说话也从容有度,不卑不亢。

        抛开颜司城这层关系不谈,单从艺人价值这块来看,凌曦各方面的条件确实很好,不管是气质形象,言语谈吐,还是专业素养,都是顶流配置,如果有资本捧,假以时日,跻身顶流也未可知。

        颜诤鸣是认可她的。

        但他不可能让他们知道他能直接做主,只应声道:“成,我等下给蒋廉打个电话帮你们约个时间详细聊一下,具体要求你跟他提,有为难的地方跟我说。”

        “谢谢哥。”颜司城脸上浮现出笑意,随即又道,“哦,对了,下周末我过生日,爸爸说想办个聚会,顺便邀请他的朋友们聚一聚,到时钟麟哥你也一起来哦。”

        钟麟动作一顿,据他所知,颜诤鸣长这么大以来,颜家都从没给他办过一次对外公开的生日会。

        颜庭祥这心也偏得太离谱了点。

        颜诤鸣比他淡定,面色如常地替他拒绝:“钟麟到时不一定有空,他最近比较忙。”

        他才不信颜司城有那么好心。

        他这弟弟别的本事没多大,挑事儿的本领一等一,心里也不是真想跟他撕破脸,但时不时就总想来试探他的底线。

        这回颜诤鸣倒是挺想满足他想看热闹的愿望。

        当初他母亲之所以能折腾出那么多事儿,就是吃准了是他在“一厢情愿”,所以才会去钟麟那里找突破口。

        他私心里其实是希望钟麟能去露个面的。

        某种程度来说,钟麟的态度决定了他在父母面前抗争的底气,但他也知道钟麟不喜喧闹,而且是真的忙,所以直接帮他拒绝了。

        颜司城却当没听懂他的拒绝:“没关系,那天宴会要持续到晚上,钟麟哥忙完再过来都可以。”

        钟麟也察觉到了他的居心不良。

        但他奇怪的是颜诤鸣的态度。

        以他对颜诤鸣的了解,颜诤鸣如果真不希望他去,早就跟颜司城甩脸子了。

        钟麟转头与他对视,颜诤鸣的眼神还是那么好懂,看似是被动摇了,实则早就打了好注意。

        钟麟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吃了会东西才说:“我到时尽量安排一下时间。”

        也好,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

        他父母那么要面子,那种场合下心里再不爽估计也只会端着。

        就当哄颜诤鸣开心了。

        早饭吃完,钟麟看了眼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他也没吭声,只安静坐着听他们聊天。

        颜诤鸣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很快截了话头对颜司城二人道:“你们慢慢吃,我们先撤了。”

        颜司城本来还有事想跟他说,见状也没多问,还体贴道:“你们直接走吧,等下我一起结账。”

        颜诤鸣没跟他客气。

        他们走远后,凌曦望着钟麟笔挺的背影感叹了一句:“钟麟哥这形体气质和长相,我在圈里都没见到过几个比他有优势的。”

        “帅吧,不然也不至于让我哥惦记这么多年。”颜司城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玩味,“你不知道,几年前因为他,堔海集团差点后继无人,我哥那个爆脾气啊……”呵呵。

        凌曦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他说话说一半,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你哥做什么了?”

        “他……”颜司城正准备给她解惑,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后一下笑出了声,“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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