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迹黛碧
对杰森来说，这个早餐吃的一点都不平静，对面的姑娘心不在焉的吃完了她的一份面包牛奶和一份三明治，期间频频抬头欲言又止的看杰森，然后在后者忍无可忍的抬起头后又诺诺的低下头继续吃第二个三明治。
艹！
杰森终于忍不住了，将喝空的牛奶杯“彭”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抱胸看着对面瑟缩了下的女人。
“如果有什么事你/他/妈就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黛碧看着杰森的奶胡子，觉得对方现在有点暴躁，就没敢提醒。她哂哂一笑，“那个，杰森，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说重点！”
“啊，”黛碧缩缩脖子努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我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想问下你的意见。”
天知道杰森看到有可能是前九头蛇的杀手的黛碧这么无措的时候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像是毁尸灭迹或者其他什么的，那就很麻烦了。
因为虽然已经越过了那道线，但这并不意味着杰森·陶德对于杀人这件事已经完全没有顾忌，他收留这个前九头蛇很大一个原因只是想把这个不确定因素放在身边，观察对方来哥谭的目的并且及时阻止。
所以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件事情，他到底是把这个家伙丢到警察局？还是丢到韦恩大宅门口呢？
蝙蝠洞口其实也是一个好地方。
这种挣扎其实只是来源于自己内心对于蝙蝠的最后一点叛逆，他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也很明白gcpd根本关不住眼前这位。
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倒还有一点可能。
杰森并没有思虑很久，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打算和蝙蝠侠来一场“好好谈谈”，事实是，现在的杰森·陶德看着铺了一床的衣服，大脑短暂的陷入了凌乱。
“等等，”他揉了揉太阳穴，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的烦躁，“你的意思是说，你扭扭捏捏半天的事，就是让我帮你搭配一套衣服？”
“啊，是的，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更重要，大概……性命攸关？”
杰森没有理会这些夸大其词，他揉了揉眉头推开摆了一整床的衣服坐了下去，面对着黛碧皱着眉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黛碧：……
她想要打扮一下就是一件这么奇怪的事情吗？
黛碧很悲愤，长久以来被自己忽略过去的女性自尊突然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前九头蛇特工，尊严不容挑衅。
然后黛碧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杰森，释放着自己作为前特工杀人不眨眼的气势，义正言辞的，将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反正这个狗逼系统也没有什么保密协议之类的。
狗头摊手jpg
她知道这位房东先生不是一位普通人，而对方也没有对此做过多的隐藏，此时也是这样。
年轻的房东先生明显对这样的坦诚很不习惯，但是在真切的接受了这点之后，他就开始深入的为黛碧考虑。
回想了下自己记忆中的另类的、叛逆的、暴力而自由的朋克精神，杰森勉勉强强从黛碧买回来的一堆衣服中找到一件小皮衣外套和一条黑色的破洞牛仔裤，然后陷入了沉思。
之后呢？好像还缺了些什么？
在换好衣服的黛碧亮晶晶期待的目光中，杰森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思索很久，然后毅然决然的决定将这个任务甩出去。
随便谁都好，难道他鼎鼎大名的红头罩看上去很闲吗？
酷gay怎么会做这种和女人一起看衣服的事。
猫猫傲娇jpg
……
所以遭殃的自然就成了其他人。
无论是谁刚睡下不到四个多小时就被叫醒都会很暴躁的，梦娜·萨利现在觉得自己最多只充了百分之五十的电量。
这个暗夜酒吧鼎鼎大名的暴躁主唱一接起电话就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她就听到那个油腻的一直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酒吧老板，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告诉她有位大人物现在要见她。
现在，立刻，马上！
被发现了。
血量瞬间又掉了一半。
这是梦娜脑海中第一时间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
她自己打算攒钱离开哥谭的想法虽然已经有了很久，但开始实施其实也就是最近的事，那帮蠢货即便发现自己在暗中变卖贵重物品应该也不会想到这里。
况且自己在黑面具手下其实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只是挂着个名号收集一些简单的情报充当保护费，遭殃和分赃都轮不到她，认识的人也不算多，即便自己大张旗鼓表示要金盆洗手，也远远达不到会被注意到的地步。
所以应该没有危险。
一边化妆一边冷静下来慢慢思考，梦娜的血量也像化妆的过程一样一点点慢慢向上爬，最后堪堪达到了一个看着过得去的地步。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梦娜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凭借着电话里的“he”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男人，然后忐忑的思索着、带着精致妖娆的妆赶到暗夜酒吧。
到了之后其实很好发现，梦娜一路上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都是徒劳。
她赶到酒吧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位所谓的大人物，只看到满脸横肉的经理正殷殷勤勤的围着一个长相精致、但很明显化妆化得很粗糙漂亮女人嘘寒问暖。
粗糙都是褒义词，在梦娜这样挑剔的人眼中，自己用嘴叼着都比这画的好看，也就只有那个五官还算看得过去。
血量又稍微掉了一点点。
梦娜保持热情温柔的笑容上前问候，一边小心翼翼地关察对方的喜好，判断对方的目的。
然后她很快就发现，这个气场两米八的女人，其实比突然被叫来的梦娜还紧张。
尤其是当她们两个人独处于一个包厢时，那个叫黛碧的女人松下一口气之后，开始用那张精致的、五官，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时，梦娜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某种顶着漂亮大角的四足动物狠狠地撞了一下。
从一大早被叫起床就一直岌岌可危的血量终于不堪重负的掉到了最底，只隐隐约约在黑色底边上面看到一点点红色边边。
救命！
这倒不是说对方有多楚楚可怜或是什么，事实上黛碧本身的长相相当的成熟且具有侵略性，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时其实有些蠢，但是是蠢得可爱的那种蠢。
架不住那双眼睛太懵懂，梦娜原本没想这么轻易就放下自己被一大早叫醒的事情的。
但是，大可爱她叫自己姐姐耶！
血槽已空jpg
然后梦娜就在女人信赖的目光下与对方交换了联系方式，互关了推特，然后看到“v-502”这个账号之前发的这些相当浪费这张脸的照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一种老妈子上头的冲动。
作为一个长相并不十分出众，全靠装扮和气质艳压群芳的人，梦娜对于黛碧这种丝毫不将自己的脸看做一回事的人感受到了十足的愤怒与痛心，然后之后一下午时间里，梦娜一直在为黛碧化妆试造型的间隙，对小可怜疯狂输出新时代女性自立自强的精神，就怕这个对生活常识都显得很生疏的家伙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狗男人给骗了。
是的，现在在梦娜的眼中，黛碧就是一个被勾引的大可怜，一个以为自己有灰姑娘的运气就轻而易举被骗出自己安全区的小傻瓜。
你说不是？得了吧，那只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那个像是淋湿大金毛的湿漉漉的表情，明明被梦娜训斥的可怜巴巴，但是还是乖乖坐着满眼都是信任。
梦娜看着已经装扮完之后的黛碧，拧着眉扶着额头陷入了思索。
女人化过暗黑系的浓妆后五官都嚣张得不像话，一身破烂黑暗的朋克装，相当流氓和不好惹斜靠在门边，但是只要看见那双眼睛，还是会一眼就知道这个姑娘内心里面有多么单纯。
诱惑人心的矛盾，恰如其分，但是……
梦娜烦躁的开始在口袋摸出一盒女士香烟叼着，没有点燃，但是心情复杂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猛吸一口。
天哪！这傻子怎么这么好骗！以后被别人骗走怎么办！
黛碧一看见那个妆容精致气质嚣张的女士又开始叼着烟就开始下意识的紧张。
事实上，对于梦娜讲述一下午的服装搭配知识，黛碧自己其实并没有吸收多少，但在被严厉的训斥和嘲讽过几次之后，她很快就放下顾虑来开始任凭对方摆弄。
一条没有感情的咸鱼jpg
黛碧趁着对方不注意小小的坨了下背，然后在感受到对方视线的前一秒又快速坐直，忐忑不安的看着对方。
九头蛇的感知训练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有用的嘻嘻嘻。
梦娜看着大黑眼线下面澄澈的眼睛，决定掩藏好大可爱单纯的内心，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从窗户窥视进里面去，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宣读最后的决定。
“咳，一会儿登台演出，你什么都不会就低头调弦就行了，就我教你的那个动作，低头偷偷看手机什么都可以，不要被发现，不要左顾右盼四处乱看，明白吗？”
黛碧点头点头，然后在梦娜转身找乐器的时候又小小的坨了下背。
咸鱼惯了什么都不想多坚持下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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