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叶涟漪

“原来女帝以前的生活竟然是过得这么的惨,还是我好啊,天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到哪里都可以任由翱翔,去哪里都没有人管,对了姐姐,剩下的五仙,还要继续看吗,我瞧着这日子还没有到,武林争霸的时候,还有十天左右,也不知这画卷中的时间到底是如何算的,倒不如一次看完了了。”
“嗯……这倒是不错的法子,第五仙可是刚好短短的一个故事。”
望眼欲穿,不见北疆之爱,怎晓疆场干戈,拐角处皆为伤泪。
——引
那一年雪飘北疆,而国都却是任雨肆虐,心下竟生寒冷之意,凄清刺骨。不曾想,深冬之后,只得独倚望月楼,思君不见。
一袭轻纱曼舞,舞动乱世芳华,半世流离,点缀一世残缺哀伤。
为了他,心已死,魂欲散。
他乃忠臣,可为君王舍命夺天下。
雪央始终记得她和逍遥之间的事,空灵了雨夜,寒彻一世轮回,古琴微动,只叹静好容颜在菱花镜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如此残弱不堪。
记忆灼烧往日残伤,身负半世爱恨,奏响一世阑珊。
雨落国都
这天下了雨,似断了线的珠帘一般,洒落在地,绽成朵朵水花,异常美丽。
“莲花,今日可是百里公子出征的日子？”
“是。”
雪央本记得今日便是他出征的日子,今得了丫鬟的回答,冰冷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微理衣襟,往望月楼翩然而去。
雪央到望月楼时,作为大家闺秀,她只敢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逍遥,默默的道别,不敢惊动任何人。
见他一袭战甲却不显沉重,一如往日的俊美,不失风采,引无数女子为之倾心,雪央也爱着他。
这是那多疑的皇帝会答应将军府和丞相府的联姻吗？怕是为了巩固权利不会答应吧……
叹一声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经意的一瞥,却听一手执圣旨的公公,雪央细思,应是为他出征之事。
只是此次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自古君心难测,今日或许器重,明日或许就打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
况且万一他葬身沙场,那又该如何？
是随谁他而去还是一人独活？
两行清泪落下,目光忽地转向逍遥。逍遥啊,我夜雪央要如何才能配得上你？
逍遥也是轻轻一望,四目相对,虽说只是短短一霎,但眸中敛去的情绪,雪央和逍遥心知肚明。
逍遥对着雪央微微一笑,雪央也回之一笑,却尽是苦涩。心中呢喃,潇遥,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府中的几个婢女寻到了雪央,她留恋地看了一眼潇遥,便带着莲花离开了望月楼。
匆匆的雪央,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一抹隐在暗处的明黄色。
她回到府中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又不敢深想,只得心下默念:潇遥,我等你回来。
“莲花,我问你,你觉得逍遥会平安归来吗？我,我这心中为何总是忐忑。”
莲花察觉到雪央若水的眸子中深深地不安?可这疆场之事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怎么敢另说一二？
“小姐,奴婢觉得……奴婢觉得百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凯旋而归,所以小姐便是不要担心了吧？”
此后的每一天,雪央总是习惯了问这样一句话,逍遥定会安好的。
“姑娘,你在这石桥上等了数日了,姑娘可是在等谁？”雪央转头一看,是一位老婆婆,雪央故作笑意,“我在等我夫君。”
“那公子真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妻子,只是老身日日见着姑娘在这里等,老身问一句,那位公子会回来吗？”
“一定会的。”
老婆婆见着雪央脸上灿烂的笑意,悠悠叹息一声,这如花似玉固然是好,可也经不起流年的无情啊。
三年了,逍遥杳无音信,雪央也是日复一日在那一处等着。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呀！”
雪央潋滟千年秋水的眸子散发出浓烈的忧伤,看着远方无比心痛。“别闹,我在等人。”
“姐姐在等谁？”
“我……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一日,雪央竟不知晓她是如何回到丞相府中的……
半世繁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府二小姐温婉贤淑,端庄大方,实为女子之表率,为朕龙心大悦,特封其为正二品淑妃,赐号袆,居蝶恋宫。赐楼空雕花……于次日进宫,钦此。老奴恭喜娘娘,淑妃娘娘,袆字乃寓意美好,可见皇上对您宠爱有加,接旨吧！”
雪央跪着的身子往后一倒,莲花连忙扶住了她,丞相也暗自伤心,本来雪央和逍遥便是一对,可谁知道皇上横插一脚？如果雪央进宫之后的生活……怕是……唉……
雪央嘴角含有一丝苦笑,皇帝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她？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他娶她,顶多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而已。
一个皇帝,果然是不会让两大势力就此联姻。?真真是一个好皇帝,想用她爹的权力巩固自己的势力,她与潇遥之事,皇帝多少知晓一些。此次潇遥派去北疆,就是为了纳她为妃,可笑至极。
虽然心里非常伤心,可她也不能拿府中所有人的性命,来赌。
“臣女接旨。”
逍遥,对不起,纵她再不愿入宫,这也却是不得已之举,既失信于他,那么她也就可不再遵守当年许下的承诺了。
只是可怜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两情在相隔?。
心不在宫中,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次日,雪央收拾了东西,入住了皇宫。见到红瓦高墙,只觉自己就如那笼中的鸟儿,唯一不同的是笼上镶了金银嵌了珠宝,甚是华美艳丽,心中却不乏压抑。
“莲花?你说说看,这笼子里哪里好了,为何总是那么多人想要进来？”
“小……娘娘,奴婢觉得这世人便是如此,外面的人想进这儿,可这宫里的人却想要出去……可是娘娘不应该再贪恋宫外的生活,若被皇上知晓,落了个诛九族的罪名……”
雪央笑笑,“莲花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他……可是为什么老天就这般容不下我？我不甘心……可,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是一介女子罢了,能翻了这朝堂吗？”
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潇遥,你在边疆可否安好？再见,是否……罢了罢了……
“臣妾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闻柔婉音言,一抹素绿映入眼帘,是……湘儿,那一袭绿色与这深秋,形成强烈的对比。
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湘儿,姐妹之间就别行什么虚礼了,我竟忘了你和……罢罢罢,外边天凉,咱们且先回宫吧。”
只是究竟是天凉还是心凉,仅她一人知晓。
潇湘看着雪央久久不语,叹息一声,便回了清樱阁。
雪央也摇摇头,她和她,皆是痴儿啊！
坐在窗边,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珠,潇遥,你可知她想你了？
这深宫中的日子不好过,繁华虽有,心,却冷了。
“央儿可知道朕为什么要娶了你,而不成全你和逍遥？”
皇上来了,雪央并不拜见,他也不生气,只是出口这一句话算是戳到了雪央心中。是啊,为什么？他们那般相爱,可是……为何就不能在一起？
“我不敢问,就算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也猜不到。”
“不是朕不想告诉你,是逍遥不让朕告诉你,这件事情,如果朕说是逍遥一首操办的你可信？”
雪央身子颤了一颤,若是这般……不,不会的,逍遥那么爱她,怎么会怎么会把她拱手送出,定是这皇帝骗她。
“我不信,我为什么要信？”雪央如此说着,却拦不了眼角的晶莹,雪央咬咬牙,破门而出。
天下着大雨,不知归于何处。“逍遥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逍遥……”
雪央独自一人在雨中奔跑,湿了衣裙,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一个时辰,宫女过的时候瞧见了才匆匆请了太医告知了皇上。
皇帝坐在雪央身边,心中悲伤无比,央儿,逍遥爱你,朕又何尝不爱你？这天下朕也可以不要,朕可以和你做闲云野鹤……可你,为何不懂朕的心意？
“逍遥,逍遥……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龙榻上的雪央脸色苍白,皇帝握住雪央的手。
“朕……我在,央儿,我在。太医怎么还不到？都愣着干嘛,去给朕想办法！”
太医终于到了,看着皇帝勃然大怒的样子心中甚是害怕。“皇,皇上,让微臣看看淑妃娘娘。”
片刻之后,“怎么样,她怎么样了？你告诉朕淑妃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
“回皇上,娘娘她染了风寒,并无大碍,还望皇上宽心才是。”
听太医这么说,皇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揉了揉眉头。“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陪着她,安安静静的。”
“臣｜奴才｜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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