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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疯癫的人


  既然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鲁方明也就不会再去问什么了。

  尽管他是一个习惯打听的人。

  花枝,一个特别的女人,一个让陈不二能够从梦中惊坐起的女人。

  这些,在鲁方明看来就已经足够了。

  鲁方明赞叹道:“如果我要是能见到这个女人,那么我一定会被惊艳到的。”

  陈不二认为他说的非常正确,因为他也在第一时间被惊艳到。

  “有机会你会看到她的。”

  鲁方明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而在一个时辰前,他还认为陈不二可能缺少了些本事,因为他的剑法都已经如此厉害了。

  当一个人得到什么的时候,往往都会失去些什么,这才能让别人平衡。

  可是,鲁方明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有着一个特别的女人的话,自是看不上那些做婊子的胭脂俗粉。

  嫉妒?

  作为鲁方明这种长年累月混迹在风月场所的人来说,只能是嫉妒,羡慕。

  恨?他是恨不起来的,因为他觉得这才是作为一个绝顶高手的待遇。

  也许这一刻,鲁方明突然有种想要找一个夫唱妇随的女人,这样一个能够让人心里安稳的女人。

  一宿,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睡好觉,哪怕一个人喝醉了酒,一个人放纵了身体。

  ……

  陈不二忘却了昨夜的事,鲁方明也忘却了,但是在心里埋下了个种子。

  第二天两人照旧一起吃饭,一起喝茶。

  然后到了一定的时间,鲁方明开始出去走动,留下陈不二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

  偌大的江湖,陈不二突然觉得想要回家了。

  回到那个街上,然后带上那个人,回到那个老头子的身边。

  ……

  鲁方明在他之前带回来一个人。

  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当这个男人出现的一瞬间,陈不二以为自己被出卖了。

  但是,似乎却又不合逻辑,因为哪个人出不起这个价。

  刘一刀看着屋里面的陈不二,他只是穿着官服,并没有带着官刀,也没有带着官差

  “你果然在这里!”还没进门,刘一刀就说道。

  陈不二把门开完,虚手一引,等到两人都进来后,才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不然你认为我会去哪里?”

  刘一刀点点头,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干净并且有着来去自如的人,在哪里都无所谓。

  至于对方刺伤了二十多个官兵。

  在现在的刘一刀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你不抓我?”

  陈不二反而好奇了,看着对方直接的坐在桌子前,自来熟的倒上一杯茶。

  刘一刀反问:“我为什么要抓你?”

  又道:“难道因为你刺伤了我那二十几个兄弟?哬,我可没这个勇气找死。”

  既然他都打算一个人来了,也就没有打算抓陈不二的想法。

  鲁方明站在一旁,察觉到陈不二朝自己看过来,不由露出苦笑。

  刘一刀连喝两杯茶水,叹息道:“十多年了,每一次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多少次鬼门关来回,阎王爷都快跟我处兄弟了,妈个巴子。”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多言了,转身问着门口的鲁方明饭:“有酒没有?”

  酒是自然没有的,因为昨天就被两个睡不着的人给喝光了。

  但是银子有就不怕没酒。

  鲁方明点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拼死拼活,那些老家伙还整天趾高气昂的,吆五喝六,手底下的人就不是人了?劳资还他妈不干了。”

  越说越气,越气越说。

  这个时候陈不二并不会去打扰对方。

  或许对方的不得志,还跟自己有着关系。

  每一次的办事不利,上头总会找个人背锅的,刘一刀这种摸爬滚打爬上去的人自然是背锅的不二人选。

  陈不二笑道:“不干了你还来我这里做甚?”

  刘一刀道:“因为你是个了不得的人。陈不二,一剑败尽都州凌空九剑的陈不二。”

  陈不二笑道:“没有了?”

  刘一刀楞住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一州的绝顶剑客被一招击败,任何一个人都足以自豪了。

  陈不二看向对方,摇头苦笑。

  自己在都州的事,只要是有心人自然都不会那么难知道,就算是江湖的事,死了人,官府也会登记报备的。

  陈不二道:“林剑州知道吧?”

  世人如何不知林剑州,何况这个因为林剑州而背了锅的刘大人。

  陈不二示意一下,然后低头轻声道:“林剑州二十余招,只小胜我一筹……”

  在以前,陈不二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已经在江湖近两个月之久的他,深谙此话的厉害之处了。

  等刘一刀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的时候,鲁方明就已经把酒放在他的面前了。

  这样的人,刘一刀在几天前竟然还妄想抓到对方。

  这几日的苦笑似乎从不间断过,刘一刀笑着笑着,倒上两杯酒。

  敬上,喝光!

  刘一刀喝完一杯酒就走了,走得踉跄,不知道是酒醉了人,还是心醉了人。

  陈不二没有送对方,鲁方明一直跟着对方到了楼下。

  他就好像是来专门诉苦的,又好像是来专门炫耀的。

  诉他常年不得志的苦,炫他已经知道陈不二底细的耀。

  可是等他听到陈不二嘴里的那句话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笑话。

  ……

  刘一刀怒了。

  忍了多年,他终究忍无可忍,他在刺史府中上发起了酒疯,对着刺史胡言乱语。

  甚至直接破口大骂,骂这些只图享乐的人,骂那些不合人情的世故。

  他大概早就想要这样痛快的骂过一次了,到此时,他才宣泄出来。

  刘都头疯了!

  一些同朝兄弟看到刘一刀这般,也不敢拦,也不曾劝。

  就在刘一刀疯狂的那天,他也进了监牢。

  发疯自然不会进监牢的,顶多也就是打几十大板,然后摘了乌纱。

  不巧的是那天刘一刀破口大骂的刺史死了。

  就死在了自己的书房中!

  刘一刀冤枉吗?肯定是冤枉的,因为当时那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疯癫的刘一刀瘸着腿,屁股上已经炸开了花,一边喝酒,一边胡骂着。

  但是,人死了,总要有个背锅的人。

  恰巧不巧,那天的刘一刀太合适不过了。

  既有足够的动机,又有足够的本事。

  哪怕对方不在场又怎么办?谁说那个疯癫的街头乞丐就一定是刘一刀?

  都州官府一边在紧密搜查着杀人凶手,另外一边又在做第二手准备。

  办事不利,是最大的失职!

  ……

  林剑州是最为可疑的人物,因为他这么些年,没少干这些事。

  他也最有本事在重重官兵的巡逻下,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

  而这样的林剑州此时却已经不在锦州了,他正在去东王府的路上。

  三府十四州,除了十四州,其余三府分别就是平王府,襄王府,以及郑王府。

  不过如今平王府已经算得上名存实亡了,因为是先帝划分的大府,所以倒也一直没有取缔这个称呼。

  王府其实并没有那些大州的土地范围广袤,他就是简单的一座城。

  一座比锦州州城还大上几圈大大城罢了。

  林剑州此刻正在赶往平王府的路上,这一路上,他倒是难得的体验到了活着的乐趣。

  一路上的山路不少,射箭打猎,所以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惜啊!这堂堂开国之府,平王府,如今倒成了一片无人管辖的地带。”

  林剑州跨坐在马上,马背上搭挂着十来只山鸡野兔。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野草地,原本的官路早已经看不清楚了。

  “世人到这,无不唏嘘,你又何必这么多感叹。”

  身后十几随行者附和一声,天子坐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只是感叹这世上无常事太多了罢,不过你说的对,这不是我感叹就能够有结果的事,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人,因果关系,自然有他们来解。”

  说完,挥鞭之下,马匹嘶吼一声,奔驰起来。

  “公子你说的其他人是什么人?”

  身后的人听着话,自然是听出了些什么东西的。

  林剑州大笑,再次加鞭,朗声道:“那人来时必定携奔流之势,相信不久你们就能够领略他的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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