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剑心！

黑衣男子选择了直接出手。但他并没有出剑，而是连出数拳砸向健莱，那边健莱照单全收，防的是滴水不漏，由于双方出拳极快，现场除了贺苍穹肉眼都只能够看到两人簌簌的拳风。

        贺苍穹高兴坏了，正用自己的录像机录制这段短打攻防教科书。

        俩人连打了足有近有半刻钟，黑衣男子被健莱震开，抖了抖双臂活动了下双手，明显是吃了点亏。

        “师兄这手上功夫退步不少啊。再来！”健莱重新摆起架势说道。

        黑衣男子再次冲向健莱。来到近前，右腿向前一踏左腿直接抽向健莱。健莱这边也如出一辙，左腿同时抽向黑衣男子，两只腿在空中暗暗角力不分上下，足足僵持了十几息的时间，这才分开。在台下不绝于耳的喝彩声中，男子再次踢腿踢向健莱，双方又是一套你来我往攻守互搏的腿法交锋。

        俗话说练拳不练腿，地下冤死鬼，贺苍穹已经是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合拢自己的嘴了，这玩意儿也来的太及时了吧，说是体内‘老罗’刻意安排给他的他也信啊。

        又是半刻钟之后，这次腿法对决健莱再下一城，一记飞踹直挂黑衣男子胸门。

        黑衣男子连退数步这才稳下脚步。恶狠狠的看着健莱。“很好！”

        这次没有过多废话男子奔向健莱抽出长剑直刺而去，而后变刺为撩边撩为削，最后转为劈，劈向健莱，健莱这次没有抽出剑与其对剑，而是握着整把剑，用剑鞘左接右挡，上拦下阻。防的是滴水不漏。

        那边男子看到健莱居然不出剑就想抵挡自己，出剑越发迅捷快速，甚至带上了些许剑气。健莱越挡越吃力，最后开配合上脚下步伐闪转，才算是跟上了男子的攻势。

        一刻钟之后这场剑技对决，又是健莱用剑鞘击中了男子的额头结束。

        “知道为什么师傅不传你斩仙剑了么？我这个小师弟现在与你试剑都已无须出剑了！大师兄！御剑与斩仙剑等灵技只是剑技的手段，你误入歧途只执迷于此。你虽名为健心却早已丢掉了你自己的剑心。试问你现在你手中的剑又与屠户手中的屠刀何异？”健莱抚摸着手中的剑说道。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健心！我也不再是你的大师兄！练些没人用的空架势就有用了？灵技一击你便没有出手的机会。看招！”黑衣男子说道。

        健心将手中长剑扔向天空，剑在空中居然无力自飞，飞向健莱，健莱嗤笑一声。右手结印嘴中默念着什么。陡然间飞剑一震，两人似乎在争夺飞剑的控制权。几息之后竟是谁也没争到，铛啷啷宝剑掉在了地上，剑本身似乎发出着呜鸣。健莱笑道。“你剑心不稳御剑又怎能御稳呢？”

        贺苍穹惊了个呆，还能这样的？御剑的手段自己学不会，可这健莱刚刚的手印自己是看了个真着，加上口诀自己大概能听到一些加上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这样，贺苍穹学着健莱做出了结印，嘴中念出了自己连听带猜的口诀，“世间万剑皆有其心，执剑之人需有道心，我之道心名曰剑心，剑心一动万剑由心！我心如剑我剑随心！”

        已经躺在擂台中心半天的宝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嗖的一声剑尖指天，直立空中，剑身越来越亮，仿佛在吸收这日光。

        “谁！”健莱大喝一声，环顾四周，贺苍穹闻声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了手印，将脑袋缩了缩埋入了人群。

        健莱四下搜寻无果，铛啷啷健心的剑又一点掉在地上发出呜鸣，健莱转脸看向了健心。

        “你果然还是泄露了出去，还是剑心如此纯粹之人。师兄弟多年本来我实在不忍拔剑出鞘，只要你服软还准备押你回门劝你悔改，如此情况今日怕是留你不得了。你不是想学斩仙剑么？就用他送你上路吧！”

        “我没有，我我我。我可以用剑心发誓，不对用道心发誓。我跟你回去师弟，这就回去！”看到自己的剑伫立天空也是一震莫名，随后暗道不好，接着跪在地上做出起誓的样子。

        “晚了！师兄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办法回头了。我小时候你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记得的！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入歧途了。别了师兄！”健莱泪洒擂台一脸痛苦。

        他伸出右手双指，剑指指天，嘴中默念，气势陡升，呛的一声，健莱的宝剑出鞘，虚立于指尖之上，口中念完大喝一声“斩仙剑！”

        健莱右手变换成虚张，仿佛有股吸力，他的剑直接入手，顺势挽了一个剑花，之后毫无花哨的向剑心斩去。

        也不知道是健莱的境界还不够，还是这招本就是如此朴实无华返璞归真。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剑，只是有一股莫名的锋锐感，贺苍穹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要被斩开。但是关键时刻心中默默告诉自己都是幻觉，一定都是幻觉。眼下照看不误。

        后面的画面有点让贺苍穹失望，健莱只是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剑斩出，甚至还带着犹豫，毫无视觉效果。

        可看上去的威势和时机的威力形成了两级反转。这一剑挥下。健心的整个腰腹竟直接消失！是直接消失的不知所踪，连一滴血都没有出现！整个人断成两截，上半身栽倒在地上，下半身还跪在当场。健心身后的擂台上轰隆隆的出现一道大大的沟壑。深达一米有余，宽有半米。

        贺苍穹死死记住刚才健莱的一切动作，却是不敢再尝试了。其实刚刚也不算尝试，就是想自己和自己对一对词儿，捋一遍究竟。就像有时候人记一个东西会不由自主的读出声来一样。贺苍穹没想到自己的手上动作和念的口诀都是对的，就更没想到会把剑心的剑弄得浮于虚空了。

        健心虽是一分两半，但是生机还没有瞬间消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健莱出剑前的犹豫。他缓缓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作势要给健莱，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吐出的只有一口腥红。健心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最终还是完全瘫在地上，完全没有了生机。

        健莱收好健心的配剑和临终前想要托付的玉佩。用手抚闭了他的双眼，反手一剑虚斩于沟壑之中，清理开了可容一人的位置。将健心放入，随后连斩数剑埋其于地下。整个沟壑也被他填平了七七八八。转身向陌州城城主的位置鞠了一躬道。

        “宗门之事让各位前辈见笑了。冒昧打扰多有不敬。他日定当略备薄礼上门叨扰。各位将士护州有功辛苦了。还请那位学了健心所传之术者有时间来趟我天剑门，尽师承之礼。补齐内功功法以免功法不全走火入魔。”

        关天霸咬着牙幽幽回应道，“我九州各府与各隐世宗门本就河井不犯，你师父我也见过，这次可以给你师傅一个面子，不过还请回去告诉你们师傅，军营重地不是你们的道场，这次我出手送你一程，若再有下次就别回去了。“说罢关天霸对着健莱的方向轰隆，打出一掌。

        健莱应声被击飞，几息之间远远飞出，不见踪影，只留下擂台上的一连串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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