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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书声晚的计谋


“好了,轮到我了。”江河帛举手说,他看着邓姑年问:“你喜欢延莉吗?”他的目光犀利且坚定,如果不喜欢,那以后方延莉就脱离苦海了,当然,他也可以接受惩罚。

        邓姑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说:“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很好的妹妹。”

        “呵。”江河帛冷笑:“答非所问。”

        邓姑年不以为意,他接受惩罚。

        不知为何,听到邓姑年这么说,方延莉并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她怯怯看了眼邓姑年,见火苗的色彩在他那张温柔恬静的脸上明暗不定,想到他这些天的行为,她早该明白的。

        邓姑年一直都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有她在利用他做挡箭牌来欺骗所有人罢了。

        想起前些日子他陪着自己在闲逛,她向他谈吐心声,句句不离江河帛,她假意骂他,可是自己心中只是自私的想在旁人面前提起江河帛,

        他只是笑着听,且愿意陪着她做戏,他无所谓自己被利用。

        是啊,邓姑年何等精明,他从来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什么都能接受的样子。

        想明白后,方延莉羞愧难当,她静默着,旁人就觉得她不高兴,江河帛亦是如此。

        他挑着柴火,看了眼邓姑年云淡风轻的模样,又死盯着方延莉,想将没出息的她盯出一个洞来。

        不就是一个邓姑年吗,有什么好的,真是个傻丫头。

        书呦心坐在原地,游戏玩不下去了,气氛一时又沉闷下去。

        阮美良起身走到书呦心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说:“可以请你说说话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阮美良。

        书呦心仰头看着他,随后说:“不好吧,穆小姐还在这。”

        只见穆文琢酸酸的看着二人。

        “文琢,我跟书小姐说两句话就回来。”他拉着书呦心的手把她拽了起来。

        方也龄按住了阮美良的手,他的手指慢慢收拢,阮美良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看着书呦心。

        “也龄,我去去就回,没事的。”她拍了拍方也龄的手,示意他松开。

        可是方也龄这次没有听她的,他跟阮美良四目相对着,两人谁都不肯松手。

        “够了!也龄,你等我回来。”她拨开方也龄的手,跟着阮美良去了。

        书呦心去了房间一趟,看见方延莉还在难过,她拍了拍她的背,说:“不要伤心了,你看,我去把阮美良给我的东西还给他,以后咋们就是天涯沦落人了。”她把怀表在方延莉眼前摇了摇。

        方延莉止住了哭声,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怀表说:“真的吗?那我可开心了,你快去啊,我等你好消息。”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催促着书呦心赶紧去。

        阮美良在后院等着她,穆文琢悄悄跟了过来,方延莉也躲在一边看,江河帛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还把她吓了一跳。

        前院只剩方也龄和邓姑年。

        邓姑年续着篝火,他眉宇安静,眼帘低垂,一波看着方也龄说:“看来,方少比较认同江少呢。”

        方也龄抬眸看着他,随后冷漠的开口:“与你何干。”

        “方少对在下敌意这么重作甚?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令妹。”邓姑年笑着说:“只不过,方少为何故意装傻?是为了书呦心?”

        方也龄低头思考着,半句话也不理邓姑年。

        “说实话,我也挺欣赏她的,只不过她现在还不够强。”邓姑年看着去后院的方向说:“你看,她现在太柔软了,想成为她的朋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若是想害她,她根本防不胜防。”

        “那又怎样,我在。”方也龄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邓姑年,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别打书呦心的主意。

        “可是她喜欢的又不是你,她只是可怜你罢了。”邓姑年拨弄着柴火说。

        “你说的话不痛不痒的,我喜欢她,关她喜欢我什么事?”方也龄用手指把额间垂落的头发梳到后面,他不再理他。

        后院,书呦心静静的站在那里,她说:“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尽快说完吧。”

        “你的性格很像她。”阮美良感叹。

        书呦心扯着嘴角笑了笑,她拿出怀表,把怀表重新戴在阮美良脖子上:“少帅,被说像别人,真是一种侮辱。”

        穆文琢被书呦心亲昵的举动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到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放松,颇有些谈笑风生的感觉。

        “阮美良,以后不要再碰面了,我很看不起你。”她扫去了一身的阴霾:“我那时候相信了你,可是你骗了我,我的信任只有一次。”

        阮美良拽住了她的手,他说:“这个,我真心送给你的。”他低头看着怀表说。

        书呦心甩开了他的手:“你知道我看不起你哪点吗?一开始你很痴情,我那时候心疼你,可是你转眼就找了个像她的人,你这就不是痴情了,你就是变态,就是生死那刻,她都不愿意选择你,你好蠢。”她忍不住把这些天的情绪发泄出来。

        阮美良一声不吭,他摘下怀表要重新塞到书呦心手里,书呦心捏着怀表狠狠的往山下扔去:“你别把你的精神寄托放在我身上,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

        书呦心看着他沉默的表情笑了笑,随后说:“美良先生,您一定要幸福。”说完,她就毫不留恋的走了。

        她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那怀表也许是阮美良很重要的东西,她就这样随随便便给扔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偷偷摸摸出了门提着油灯去找,照了一圈她终于看到挂在藤条上的怀表了,幸好那是一块金表,被火光照着反光才容易被看到的。

        拿着怀表回去,她重新睡了过去。

        翌日,阮美良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书呦心故意走到他面前,把怀表塞进他的口袋。

        阮美良顿了顿,他从口袋里拿出怀表,只见里面夹着一张字条:“怀表没坏,收好了。”

        他笑着把怀表合上,随后去洗漱了。

        终于,书呦心再次去勘察,只听种水稻的农民说:“小姐,你不必每天都来,俺们已经学会了。”

        “这么快?”书呦心惊讶。

        “是啊。”那些农民带着书呦心去了一处别的田地,只见田里整齐的插着禾苗,灌溉方面也做的很好,很明显是现学现用的。

        她俯身检查了一会儿,刚发现了一个小问题,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没了人,她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想到其中的缘由,她重新俯身拨弄着禾苗,只见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计划要开始了,鱼儿也要上钩了。

        四周静悄悄的,山风吹过白茅,引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为。

        她把禾苗根部用土掩好,起身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说:“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出来?怕见不得人么?”

        只听她话落,一道曼妙的身影便从旁边的树丛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精壮的汉子。

        她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蹭到的花粉,捂鼻皱眉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理想,没想到竟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种田,亏得本小姐对你动手。”此人正是书声晚。

        她为了干掉书呦心,花了大价钱跟踪她,如今计划就只剩这最后一步。

        “这里挺好的。”书呦心笑道,她不见一丝害怕,这让书声晚有些心里没底。

        她走上前说:“不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们根本不在这边。”就算他们几个在这里,又能是她请来的这几个人的对手?她可是花重金请了好几家武道馆的教练来的。

        书呦心闻言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人,见他们不仅高大,身上的气势也是孔武有力的。看来书声晚当真恨极了她,不准备留一丝活路的。

        “大姐,请他们,花了不少钱吧?”书呦心讥讽一笑,她说:“父亲不知道你偷了他的钱来对付我吧?”

        “你也只能死鸭子嘴硬了。”书声晚冷笑一声:“你死了,父亲的支柱就是我了,以后书家都是我的,现在不过提前用我自己的钱财,有何问题?”

        书呦心只是笑着,没接她的话。

        书声晚见她这幅运筹帷幄的样子就心烦,偏偏书呦心还一直都是这幅雷打不动的样子,她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把那口气压了下来,她可不能被书呦心气着,她要的,是她跪下来求她!

        “你不会还等着她们来救你吧?”书声晚婉言笑道:“估计他们那边也够呛,我给青帮的人透了信,他们知道江河帛一个人在这,便组织人过来清人,现在,恐怕已经打起来了。”她眺望着另一边:“江河帛真是狼心狗肺!”

        “不,我是笑大姐,太过自以为是。”书呦心说,她穿着宽松的老式斜襟衫,山涧不时吹来一阵凉风,吹的她衣诀翩飞,额前的青丝也慵懒的散乱着,随着风的方向往后吹着,她这样子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清丽脱俗。

        “死到临头罢了,我今天在这杀了你,回头就会把你和江河帛的照片发给各大家报社,说你和他有奸情,因为被家里人发现自寻死路,掉下了山崖!”

        “是吗?我和她有奸情?”不知何时,江河帛等人竟然齐齐出现在了这,书声晚看着完好无损的方延莉时,突然觉得心中敲响了一道鼓声,紧接着她的脑袋嗡嗡的,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计划里,是买通了一个农民,让他把书呦心和方延莉各带到一边,随后再让人告诉江河帛方延莉遇到了危险,在她心里,江河帛就是领头和负责人,他可能会赶过去的,然后青帮安排的人就会在那里埋伏他,最后干掉他。

        可是他们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她瞳孔扩张,随后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的说:“大少,你怎么在这里?”看起来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她在打赌前面她跟书呦心说的话他们都没听见。

        “来看好戏的呗,怎么还没打起来?”江河帛饶有兴趣的说,他的眼中闪过嗜血的眸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书声晚以及她身后的打手,那副样子分明就像看着一帮死人。

        书声晚抽动了一下嘴角,看来是瞒不过了,她的眼中凝聚了狠辣,随后发号施令:“愣着干嘛,把她们都干掉!”

        她的话落,那些大汉就朝着众人扑去,虽然书声晚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说江河帛和阮美良身手不凡,但是在他们眼里,自己好歹也是身怀绝技的,怎么会怕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江河帛把西装扔给方延莉,他挽起袖子冲向前对着一人的下巴就来了个之拳,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就将那人的下巴打脱了臼。

        方延莉虽然不满江河帛有时候的变态,但是见到此情此景,她热血沸腾,起码这货没有扔下她们就跑,而是迎难而上,她兴奋的给他助威:”江河帛加油,把这些小光头统统打倒!”

        那边的江河帛闻言打的更加卖力了。

        听到方延莉吵吵,一名壮汉盯上了她,他奋力向她跑去,可是刚到她一丈远的地方时就被人踹中了面门,一脚踢飞出去。

        穆文琢看到方也龄站在前面,他稳稳的收脚,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方延莉喊的兴奋,半点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

        穆文琢扯了扯阮美良的衣角,她说:“美良,我怕,要不我们快走吧。”

        “别怕,江河帛会解决的。”阮美良看着江河帛舞动的身影,他平时在家肯定没少练,此时他的后背手臂都是成块的肌肉,哪有平时看起来那样吊儿郎当。

        邓姑年看着书呦心悄悄的摸到了书声晚背后,她抬起手就劈了下去,书声晚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就晕倒了。

        看着她倒在地上,却没一个人去扶她。

        战场很快就落幕了,江河帛打的意犹未尽,地上倒了一片。

        书呦心走进,对江河帛说:“青帮那边如何?”

        “没事,一群小鱼小虾罢了,还不够爷塞牙缝的。”今早书呦心就跟他说了这些事,他本来不放在心上,可是在方延莉被叫走时就恰好验证了书呦心的猜测。

        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邓姑年把目光停留在书呦心身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连穆文琢也不自觉的对书呦心侧目,她竟然这么难缠。

        书声晚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江河帛不禁夸奖书呦心手刀用的好:“不是谁都会用的,你别谦虚了,这是天赋。”

        书声晚看着牢笼一般的房间,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想了想自己做的事,她一阵后怕:“放我出去!”她拍着铁门说。

        随着一阵捣鼓声,铁门从外面被打开,只见书呦心和江河帛走了进来。

        狱警给她们俩抬了两张凳子,随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书呦心整理好自己的旗袍坐了下去,她目光如炬,看着书声晚说:“为何要放你出去?”

        “书呦心,你好狠毒,我们是血缘至亲的姐妹,你这是在大义灭亲么?”书声晚厉声呵斥道。

        “大姐,你要是想浪费时间说些口水话,那我也不听你说了,少帅等会儿就把档案备好,你的罪名早已成立,为何不说点有用的呢?”书呦心诱导性的说话,她看着书声晚,那副垂死挣扎的样子像极了姚山琦。

        “有用的?”书声晚笑道,她书呦心又是故技重施,要她自供证词吧?她既然在监牢了,就说明她有了法律的保护,万事讲究证据,不是别人随口纂说就是一个证据的。

        “我什么都没做就被你们弄到监牢来了,你们这是无故囚禁良好公民,我要出去,将你们俩告上法庭!”

        “书声晚,我本来放了你一马,为什么还要来找死呢?”书呦心表情默然,她站起来,走到书声晚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身上的气息如同冰封千年的恶鬼一般:“你们还欠我姆妈一条人命,既然你这么想死,就去陪你的姆妈吧。”

        她甩开书声晚,随后转身欲走,书声晚就是个白痴,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无异于是多余的。

        “书呦心!”书声晚扯住她,她狠狠的扯了书呦心一把,书呦心脚步不稳差点摔倒,江河帛过来稳稳的扶住了她,质问书声晚:“你要做什么?”

        书声晚抬头看着江河帛俊美无涛的脸庞,他是那么英俊,一颦一笑又带着风情万种,可是他现在的眼眶全被黑色沾满,他像极了一只恶魔,不,他本来就是恶魔,从自己送上门开始,她就是白白的浪费了自己一具干净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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