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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次见面


“阿爸,书呦心好恶毒的心啊!”书声晚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烂书呦心,本就因为她是外来人,自己对她早已心生恨意,更是因为母亲说她是父亲前妻的女儿,她更是对她有十足的防范,她们是不可能对头的。

        “若是阿爸不信,且问问其他人,这可不止余妈一人知晓。”书瑜又补充说。

        书别风瞥了周围低眉顺眼的一众人,他厉声质问:“不用了,书呦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这是真的,不仅是与手足之间的嫉妒心,更是养成了歹人性质,怎样都是登不上高台的,他定然不会养一只白眼狼。

        书呦心静默着等待问话,这一刻,她安静如常,垂眼婉声道:“回阿爸,我确实有逗过大姐的兔子。”

        “阿爸!”书声晚气冲冲上前,想要就地处决书呦心。

        “书呦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书别风懒得理她这副慢吞吞的样子,他此时在想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将书呦心接了回来。

        是了,她身上带着的属于她生母的钱财,廖虞松这个贱人,死就死了,最后还想着算计他一把。

        书呦心对这件事可是一无所知,只有廖虞松生前拜托来传信的人告诉他等书呦心成年的时候自会有银行的管事来送账本。

        既然她不知道,那自己与这个十多年未见的女儿也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讲,她目不识丁,创造不了任何价值,还须得自己投入。

        那名线人也只说待书呦心成年时来给她送成年礼,并没有过其他的交代。

        “许是宠物顽皮,这小家伙不知从哪摔断了腿,我便想着大姐爱戴之极,定不想见它遭罪,便自作主张寻了些草药照抚它,却也不想怎么就找不着它了。”她说着蹲下来翻了翻兔子的尸体,有一只腿上确实绑了一圈纱布。

        众人面面相觑,书声晚瞪了一眼书瑜,暗示她还有什么底牌就尽快拿出来。

        书瑜刚想继续泼脏水,书呦心却早已起身,她看向书瑜和她那些同伙,又转眸朝着书声晚笑道:“大姐不妨摸摸这小家伙的尸体,还是软的。”

        “你什么意思?”书声晚嫌弃至极,她才不去碰这脏东西呢。

        “我的意思是,这小家伙刚死没多久。”书呦心慢悠悠道。

        “什么?”书声晚震惊不已,也就是说,如果她早点去寻,小聪明还没遭人毒手,看了眼周围站着的佣人,她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能被书呦心牵着鼻子走了,就算是错的,可是小聪明死都死了,她一定不能放过书呦心:“你这么笃定,该不会就是你杀了的吧?”

        “大小姐这就冤枉二小姐了,早上我经过二小姐房门时,她的门还是倒锁的呢?万不该二小姐还会飞檐走壁吧。”三姨太抬头看了眼二楼的阳台,众人也皆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阳台离地面差不多七米高的样子,哪家女孩子敢跳?

        书声晚斜睨了三姨太一眼,这老妖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姐,你不妨看看三妹的手背?如今初春,天也不冷,三妹未必也捂的太严实了。”她心里记着三姨太帮她说话,没有了跟她们继续周旋的心情,她一言道破。

        “把手伸出来!”书别风大概明白了什么,他再没耐心跟这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只觉得各个都闹心的很。

        书瑜没想到书呦心会来这么一下,她不自觉的将右手藏了起来,可这一举动更加证实了她的心虚。

        “呦,我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老爷,孩子们小打小闹,难为您费心费神了。”四姨太看似是在圆场,实际上是把众人的怀疑搬到了明面上。

        姚山琦看着她们这对姐妹如此做派,只觉得恨的牙痒痒,她瞪了书瑜一眼,这蠢丫头做什么事为何不跟自己商量?

        书别风只觉得在下人面前将自己的威严全丢没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猜得到了,书瑜真是蠢的要死!

        他走过去拽起书瑜的手看了看,如书呦心所说,手背上确实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而且伤痕很新,现周围都还泛着红。

        他甩开她的手,对着姚山琦发气:“看你教的人!”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一众女人在这。

        书呦心目光带笑,看了呆若木鸡的书瑜一眼,转身追随着书别风离开的方向走了。

        书别风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脖子上发麻的抓痕,不觉得疼,只觉得失望。

        正逢这时书呦心拿着药膏走了过来,她在书别风跟前站立,双手各拿各的,模样十分乖巧懂事,许是她人畜无害的面容,让书别风火气消下了大半。

        大人们总是喜欢乖顺的小孩。

        “这又是什么?”书别风问。

        “回阿爸的话,这是乡下的野郎中特制的膏药,专门处理外伤,都是纯中草药制成的。”她柔声答道。

        书别风点了点头,许她坐下:“也只有你关心阿爸了,你那两姊妹最不让我省心。”

        书呦心揭开药罐,用玉勺取了些出来给书别风涂上,过后说:“大姐与三妹正值青春,小打小闹甚是正常,只要往后能辅佐好阿爸便是正正好了。”她说话会刻意捡一些书别风喜欢的来说。

        书别风听的舒心,那也是他教导出来的女儿,若是真的全盘否定她们,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就连书呦心都看出来,也不怕其他人不懂这个道理,想了想,他还是说:“待会儿阿爸让她们给你道个歉,日后你们三姊妹可不能伤了和气。”

        书呦心点头,她细声说:“多出两位亲姐妹已让呦心觉得生平荣幸至极,女儿不计较。”

        书别风这时候觉得书呦心很是识大体,她虽是从山里出来,却保存了那些人的善良秉性,这也是一种好的品德。

        明明书声晚二人想坐实书呦心残忍凉薄的罪名,却被她徒然道出了真相,到最后她也不计较,这些事足以说明书呦心是个很好控制的人,她不懂反抗,也不懂陷害,甚至不懂反将一军,虽然带不去生意场上,可若是真的让她跟江家履行了婚约,届时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吗?

        想如此,他心里早已生出了一幅计划。

        书呦心温和的笑意中深藏着一片狡黠的深意,令外人无法猜透她,只当她好算计,殊不知早已入了她的棋局。

        三姨太杜珍与四姨太杜晴看完戏后便各自回房了,不一会儿,三姨太的房门有节奏的被敲了几声,接着就看见四姨太推门而入。

        两姐妹见面少了些明面上的明争暗斗,她们平和的说着话:“姐,你说二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这不明摆着么。”杜珍就是看准了时机,她想试试书呦心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她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能看到太太一窝反目,我就是高兴极了。”

        “也是。”杜晴在她旁边坐下,剥了一颗水果糖送入鲜红的嘴中,她眉眼含笑,话语里带着狠意:“他们狗咬狗的时候,便是书别风里外受制之时。”

        二人对视一眼,不意外的在对方眼里看出幽深的狠毒,非常好,她们二姐妹依旧是恨着书别风这个杀人犯的。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阿晴,我们且先看看二小姐的立场。”杜珍说。

        杜晴点头,她当然会帮着自己姐姐,

        后来书声晚二姐妹被书别风命令,向书呦心不情不愿道了歉,姚山琦打圆场,并准备了礼物给书呦心赔罪。

        书呦心释然接受,当然,她接不接受都只是走个过场。

        姚山琦给她准备的是一条粉色的旗袍,腰身宽大,也不知道照着谁的身形量的,只是看一眼都知道掉价。

        书呦心不爱繁琐的款式,更不可能接受姚山琦送她的东西,收下后,她将其放在了衣柜里。

        过了些天,书别风早已跟江家取得联系,对方想着不过儿女见面,便也允了。

        他们定在冼城的第一城饭店,书家二姐妹盛装打扮,唯独书呦心穿的素净,书别风特意腾出空来参与这次会面,临走时,他看了眼书呦心那副清汤寡水的打扮,问姚山琦:“你没给她准备吗?”

        姚山琦面露讶异,她回头问书呦心:“呦心可是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书呦心细声道:“夫人心意盛重,呦心十分喜欢,只是礼物太显贵重,最近好食,吃胖了许多,怕挤不进撑坏了衣服,便没有穿。”

        姚山琦只觉得这小妮子实在会避重就轻,她若是说太宽松了,她定会逼迫她穿上,松点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她都说怕撑坏衣服了,再是老爷站在一旁,她也不敢多说,只点头道:“等回来我叫下人给你量量身段。”

        “多谢太太。”书呦心乖顺着说。

        书别风也只当是这个原因,便不再深究,他素来不喜欢管内院的事。

        他们这趟赶着是下午去的,车子到了第一城饭店停下,一家人走了进去,由侍应生带着前往包间。

        推门而入时恰巧里面早已坐了好几人,对于他们的面容书呦心都十分眼生,除了其中一个人。

        她平静的眼中荡开一丝涟漪,有些讶异,更多的是惊喜。

        阮美良!她樱唇微张,无声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阮美良在她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她,同样的,他也有些意外,看了眼书家众人,心道原来是她们家跟江家有婚约。

        他朝着她弯了弯眸子,眼中含笑,让一旁的江河帛有些迷糊。

        待二人解决完手上的事情出去时,江河帛问阮美良:“那是你相好的?”

        阮美良摇头,忽而想到书呦心满怀憧憬的眼神,相处的那些日子他发现她是个柔软性子,有时却又要强的很,是个有趣的人儿。

        “我如今能够回来,是托了她的福。”阮美良如是道。

        江河帛闻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包间,过后又转过身看着阮美良说:“我还道我家那老爷子是个驴脾气,为了守约搭进去自己一个儿子,听你这般说,看来我是要讨个好弟媳了。”他说的肆意枉然。

        阮美良轻笑:“她不定能看上江郁文。”

        江河帛接着他话取笑:“是啊,若真如你所说,江郁文那小子怕是入不了这女子的眼。”他大咧咧说,笑的也是潇洒自在极了。

        “江少未免也太折煞你手足了。”两人已经走到了饭店门口,阮美良停下眼含暗讽笑道。

        江河帛不以为然:“江夫人的儿子,能称我一声长兄,早已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若怎得,骂他几句,还哭鼻子不成?”他嘲笑着,招呼阮美良上车:“走,去营地放肆一下。”

        再看书家一行人,在阮美良与江河帛二人走后才落座,江老爷吩咐人重新收拾碗筷,再添菜碟,看来是前边已经吃过了。

        若是放在平常人家里,只说主人家不礼貌,不懂待客,是要被口舌一番的。

        只是阶级严谨,再是江家这种权势滔天的大家族,不管是商业还是政事都有涉及,在这只猛虎面前,书家的地位连豺豹都算不上。

        或许于江家来说,有几处铺子收益的书家就跟他们看不起的爆户一样。

        可奈何江老爷性子直秉,又威严作风,以身作则,都说君无戏言,他于书呦心外祖父还在世时便与书别风定了娃娃亲,如今履行婚约也只是分内之事。

        书别风谄媚着与江老爷热络,江老爷不失分寸的应付他。

        书呦心将在坐所有人的信息收集入脑海中,近看江老爷,他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老式长衫,外套一件同色的马甲,身上充斥着威严庄重的气场,这是久居高位养成的。

        他不怒自威,光是坐在那里都有一种天生自带的强者气息。

        再看江夫人,是个保养甚佳的美妇人,精气神十足,画着艳丽的浓妆,身着价值不菲的滚边貂皮斗篷,一身黑色旗袍着身,高贵又不失优雅,风韵犹姿具在,难以看出她是正值青年的母亲。

        相比之下,珠光宝气的姚山绮就显得太平凡了些,多了些世俗风采。

        最后是坐在一旁冷着脸的江家二少江郁文,想了想,方才坐在阮美良身旁那名身着白色西装的公子哥与他长的倒是有几分像,那人莫不是就是冼城管码头和地下的江河帛?

        八成是了,比起意气风发的江河帛,江郁文显得太沉闷了些,看起来比较忧郁。

        二人都是高大健硕的身材,若是穿上军装,看了的免不了将他们认成有爵位的军官。

        单看过去,江河帛的姿色比之江郁文更出色许多,想是他一身白色西装,梳着被修剪得立体有型的背头,说话时张扬自信,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上位者迷人多情的气质,再是他那双深邃的杏眼,时不时勾唇瞥向这边,身旁坐着的两名少女早已被勾去了魂魄。

        书呦心对危险分子有着本能的防备,她知道江河帛为何有种势在必得的笑容。许是某些动了心的女子不日便成了他的盘中餐。

        若真是传闻那般,书呦心只觉得自己分析的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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