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红得发黑的真酒]
[触发支线任务：结识主线人物【琴酒/黑泽阵】]
[检测到支线任务已完成。]
[抽奖进度已结算（3/3）]
[宿主，可以抽奖了！加上之前时间线混乱的补偿，一共是十一抽！要先试一发吗？]
莱斯利好奇地同意了。
[——抽奖进行中——]
[抽奖结果（1/1）：伏特加女装照片1]
[恭喜宿…呃…]
莱斯利：“…”他犹记得系统告诉自己奖池里的奖励很丰富，但是这丰富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对？
莱斯利对系统抽奖升起的一点兴趣彻底丧失了。
系统也觉得贼尴尬。理论上来说抽奖结果是会受到现实影响的，瞧瞧宿主身上的女装和前面开车的伏特加…竟然有点合理。
[宿主，还有十抽，要不直接抽一发十连？]
“好哦。”
[——抽奖进行中——]
[抽奖结果（10/10）：存有20万日元的银行卡（密码9999）1；远古铃铛【稀有】1；咒灵碎片1；酒心巧克力1；金色假发1；刻有姓名和日期的铭牌1；波洛咖啡厅代金券1；aptx-4869（完全品）【稀有】1；竹刀1；管家铃【稀有】1；]
莱斯利目光在几个【稀有】物品上稍稍停留。两个铃铛他都没有听说过；至于aptx-4869…好像是雪梨的研究？目前似乎是还没什么进展。这个完成品…？
[宿主，所有物品都已收至系统空间，随时可以取出~根据不同世界的限制，部分物品可能无法使用；如果您需要，也可以随时查看物品简介。]
黑色的保时捷正朝郊外的方向驶去。除了莱斯特组装时金属零件碰撞和摩擦的声响，车内一片沉默。
伏特加不敢说话。如果他开口的话，琴酒不一定会搭理他，但是按照经验，表面上礼貌体贴（敌人：真是见鬼！）的龙舌兰大概率会接话。龙舌兰温柔的语调让人如沐春风，即便是坐在大功率制冷机琴酒的旁边也是如此，但是伏特加一直有点怵他。
任谁看到龙舌兰一脸温柔地把人毙了然后转过来表情都不变地打招呼都会怀疑这家伙会不会下一秒就梅开二度凑个双杀吧。
今天扮成女性的龙舌兰看起来和听起来都更温柔了，伏特加也更加怵他了。
柔弱的姿态卸去人的戒心，但是如果面前的不是猎物而是故作柔弱的猎食者呢？
伏特加正在腹诽，突然听见龙舌兰开口：“梅斯卡尔该回来了。”
梅斯卡尔回来之后，龙舌兰自然就不必再和琴酒一起活动。
伏特加立刻端正坐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他虽然憨，但是常年和琴酒搭档，早已熟练掌握了读空气这门技能，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接龙舌兰的话。
副驾驶飘来一声冷笑。
莱斯利停止了组装的动作。这把重狙实在太大，要是组装完整就会不方便转移了。
“听说你向组织要求让波本做你的下属？”
“没错哦，确有此事，琴酒。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波本和琴酒一向不对付，这在组织里不是什么秘密。莱斯利当然也知道。但是琴酒和波本有矛盾跟龙舌兰有什么关系？
琴酒的声音漠然，仿佛没什么情绪；而莱斯利的声音放轻放慢，听起来甚至有点缠绵。驾驶座上努力缩小存在感的伏特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的。
“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和老鼠混在一起，龙舌兰。”
“怎么可能~波本的能力很不错，这一点即使是你也不会否认吧，琴酒。”
前座又是一声嘲讽的冷笑。
气氛尴尬得叫伏特加恨不得扛着自己逃回安全屋。他当然都不敢把车扛走。开玩笑，把这两尊大佛丢在路上，他还有命扛车么？！
琴酒不说话，莱斯利也懒得开口，只是维持着面上的笑意。
他又不是幼儿园老师，还要哄好琴酒小朋友的小情绪。而且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怕不是等下回程的时候莱斯利就被半路丢下去自生自灭了，就像遇到波本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再说了，琴酒不爽，伏特加害怕，这对莱斯利来说，简直是快乐超级加倍~~
接下来的路程中没有人再打破沉默。伏特加觉得他自己大概是这辆车上唯一觉得尴尬的人，不过也比刚才…好点。他默默开车，稳定发挥着驾驶技术。
这次组织选择在远郊的一片废弃厂房区进行交易。
森白的月光打在萧条破败的厂区和行驶的黑色保时捷上，夜晚的压抑折磨着人的神经。黑色秩序统治着这片放逐之地，枪声偶尔打破平静，互不干扰。这样的地方被正常与世俗遗忘，吸引着罪恶，滋生着罪恶。
空荡的厂区一晚上会进行多少法外交易？死在这里，要过多久才会被世人发现？
没有人知道。
到达选定的具体地点附近后，伏特加迫不及待地下车去做交易准备。龙舌兰并不难相处，他也早已习惯跟着大哥行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凑一起就…
进入驾驶座的琴酒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开车前往狙击点。
他的车技…怎么说呢？就不太适合长时间驾驶，虽然乘客多半敢怒不敢言；更不适合车流量大的城市街道，容易引起交警的注意。
保时捷在建筑废址间快速穿梭，最终进入一处晦暗的阴影不再动了。
莱斯利的琴盒放在一边，双手放在膝上，这坐姿显得有些乖巧，和他今天的气质、服装很契合，但是放在这荒败的大环境里就格格不入。
琴酒已经动作利落地下车，黑色礼帽下金色长发在黑夜里显出特别的质感。他摸出一支雪茄，火光闪过，细细的烟雾缓缓升起。
莱斯利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对于琴盒里的巴雷特m82，狙击点距离交易地点未免太近了。
这可是一把有效射程达2000米的大口径狙击□□。如果真的出现需要开枪的紧急情况，巴雷特的精准射击和火力都不成问题，但是一枪下去溅伏特加一身血还是好的，出点闪失伏特加就该和交易对象共享祭日了。
而且距离如此之近，巨大的枪声会立刻暴露狙击点的位置，狙击手必须迅速撤离。
莱斯利可不觉得琴酒会不清楚如何为巴雷特选择一处合适的狙击点。何况和琴酒伏特加搭伙的这几周莱斯利也没少拿出这把重狙。
莱斯利实在是很偏爱它造成的范围巨大的震慑与恐慌，这大大能提高他的觅食效率。
琴酒把后车门打开，朝莱斯利座位旁边扔了一个提包：“下车。”
莱斯利摸了摸，包里应该是一把拆开的狙击枪。
准备得真周全，所以说既然不打算让他用自己的枪，为什么要在邮件里让他带枪？他把几十斤零件背到车上，路上还组装了半天，琴酒坐在前面一声不吭，完全不带提醒的。
这不值一提的酒厂同事情谊。
围观的系统心惊胆战地看着不耐烦的琴酒，刚刚在车上它就开始担心宿主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被琴酒一枪送走。现在琴酒这表情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宿主直接揪下车揍一顿…
系统欣慰地看到琴酒上手之前莱斯利就把包抱在怀里自己下车了。
他表情轻快地跟着琴酒去狙击点。琴酒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冷气，步子迈得很大，莱斯利跟得有点费劲，但是不至于跟不上。主要是那双精致的高跟小皮鞋不太好走路。
三层小工厂的顶层，视野开阔，距离那些零星的枪声很远。莱斯利在窗边把包打开开始组装。一把m24，有使用和保养的痕迹，大概是琴酒惯用的狙击枪。
莱斯利面带微笑地调整m24的架设角度。
车是伏特加开来的，枪是琴酒带来的，莱斯利不懂为什么琴酒不自己上。
虽然琴酒总是揣着他心爱的伯莱塔手枪，但是作为组织的王牌杀手，他的狙击能力绝不会差，而是顶尖水平。在今天这种小交易现场，琴酒担任狙击手完全已经属于超规格配置，没必要再把龙舌兰也拉进来加班。这简直可以算是严重的人力资源冗余，明明酒厂还挺缺人手的。
其实莱斯利也已经有梅斯卡尔作为手下，还要了一个波本，也算是资源浪费。不过莱斯利大部分时候还要干研究所的活…或许酒厂行动组核心人员多少都有一点社畜成分在身上。
琴酒在站在旁边冷飕飕地看着，唇边雪茄末端有一点明灭的火光。
“龙舌兰，不要忘了正事。你以为朗姆会一直纵容你么？”
对于组织而言，作为行动组成员的龙舌兰只是难得的人才，而作为研究人员的龙舌兰却是无可替代的——boss非常重视他手上的项目，不仅大量投入资源，保密措施也极其严密。琴酒对他的研究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已经取得了与组织成立初衷密切相关的突破性成果。
而自从离开美国来到日本，龙舌兰虽然零零碎碎和琴酒一起出了些任务，但是压根没往实验室跑，这当然是组织和boss不希望看到的。朗姆现在对龙舌兰的所有要求照单全收，但如果龙舌兰继续搁置研究工作，这位组织二把手会考虑采取强硬措施也几乎是必然的。
琴酒居然还会提醒他这种事？搞得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一样。
说起来莱斯利和琴酒的关系似乎确实还行。也许是因为他不搞神秘主义，有实力，乐于为组织做事吧。这是什么？这就是社畜之间的惺惺相惜！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哦，琴酒。”
项目…研究…
莱斯利看着瞄准镜里伏特加走向交易地点，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系统空间中[aptx-4869（完全品）【稀有】]的物品简介。
乌丸莲耶想要他做出来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aptx-4869完全品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准确地说，它不存在于任何世界线，而是无数世界线中aptx-4869药物研究永远在趋近却永远无法达到的概念具象化产物。
这一瞬间，站在一旁的琴酒敏锐地察觉到莱斯利的脸上出现了和笑容完全无关的另一种神色——那是温和的漠然，嘲讽的怜悯。他看不见的另一面，莱斯利纯黑的瞳仁中亮起诡秘的红光。但是一贯的笑容很快重新占据那张黑暗中依然美丽的脸，就好像从未变过。
在漫长的生命中，莱斯利见过无数渴求永生的人类，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但是乌丸莲耶和这个世界所有其他追逐永生者都是幸运却不幸的——他们有幸观测到希望，却永远无法触及。
时间，正是这个世界物理规则中的最大破绽。
在莱斯利眼中，这个世界时间线混乱与稳定之间的平衡已经到达临界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干扰，前所未有的异变就会发生。不过呢，永生——绝无可能。
扭曲时间、欺骗时间、囚禁时间…aptx-4869完全品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对于时间复仇的完全形态。可惜，只存在于理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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