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四代火影的决定
很多人喜欢说“就事论事”，但他们从来不是这么做的。
事实上，某人对于某事或者某个地方的看法，往往是接触到什么样的人影响。更有可能地，是受结识的第一个重要的人影响。
对于小夹来说——她曾很多次意识到自己是个运气还不错的人——初识这个世界是从认识她的生母开始；融入木叶是从认识收养她的医疗班长上森葵开始；回到三十年前的木叶村，如果说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幸运的，也定与结识的第一位称得上朋友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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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没时间了。”她说话时有焦虑，不像是装的。“我实际年龄已经四十三，假如说身体年龄表现得像二十多岁，只能说明我在逆生长。”
“我还以为这对女人们来说是好消息……”
“来这里的第一个月，我发现自己变得像三十岁的人。现在是第五个月，我就已经不到三十。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小夹终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也有可能你只是会停在你在这个时代本该有的年纪，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正常长大。”
水门的话引发了小夹短暂的停顿，但很快也断定抱这种希望没有意义。“梦里的声音说我只有四年。”
“我不明白。你是说在这里只能存在四年？”
“不，我存在的时间只有四年，无论在哪个时空。”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再次站起来的男人似乎打算先相信她此前的话，问她：“你为什么要回来？”
小夹却反问他：“假如你知道自己还有四天时间，你会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回答不带犹豫。
“对我来说四年和四天相差并不多。我原本以为和他相伴的日子还数也数不清。可一下子就变得屈指可数了。因此我想回来，也就回来了。”
“他是谁？”
“我的丈夫。给我姓氏的人。”
“所以说你回来是为了你的丈夫。小夹，你姓什么？”
“……”她欲言又止。
房间里站着的人顿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小夹，你讲了那么多自己为木叶所做的事，却偏偏连自己的真名都没说过。这是为什么？”
“他……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其实就连她自己还不清楚为什么下意识地隐瞒“他”的身份。
“这个年纪的忍者，已经很少有人把他们当孩子了。”
“不。”
男人叹了口气，“好吧，我再换别的问题：你刚刚说想回到三十年前就回来了，那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此外假使你无论如何都只能存在四年，但你没有选在留在该留在的地方，却选择回到现在，让你想回来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不清楚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很可能只是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又或许因为我学过一些时空忍术，具备某些时空穿越的条件。”她的回答倒没有多少犹豫的地方，转而又到第二题：“其实说来也很可笑，起因只不过是夫妻间不大正经的对话，他说但愿能更早认识我，所以我就回来这里……”
房间里的另一人听到这里再次叹气：“我不知道你自己听着如何，但我的感受像听一个天真的小孩说话。”
“水门老师……”
“‘老师’免了吧。”他摆手。“小夹，你的丈夫到底是谁？”
“我……还是没想好。”她的声音低落下来。
“真固执啊。你知道这样下去我也没法帮到你。”说时间不多的人明明是她自己，该不会还要别人来催促。
“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否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沉吟之后她尝试开口：“的确，我回来很可能是因为他。但回来之后，剩下的时间要怎么做，难道我就不可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吗？”
“你知道那样会浪费时间吧。”或许是在知道她的真实年纪后，他说起话来也越发直率。
“反正时间有限。就当我在享受时间，不好吗？”
回答她的是无言，还有波风水门注视着她的那双蓝眼睛里从未停止涌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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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后水门是怎么考虑她说的话，小夹就不知道了。
结果是到了第二天，好像整个木叶村都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生物了似的。
“我的天哪——水门老师、水门君、水门大人——你是怎么想的？”
到了早上，她正常打算去水果店上班，打开门却发现水门班三名小鬼堵在外面。
其实是她最在意的银发少年站在最后面没吭声，琳和带土像对联似的喜笑颜开地并排站：左边“金童”手捧鲜花，右边的“玉女”递上礼物。
想到眼前孩子们的实际年龄，她相当和蔼地开玩笑说自己的生日在夏天，表示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但接下来带土少年一席欢迎“未来人”（听起来就像外星人）的发言、喊她“小妹妹”的尝试，以及顺带打听他以后是不是宇宙第一超级无敌帅气火影地行为，使小夹秒懂水门这是才过了一晚就把她卖了。
而且是公开拍卖的。
证据就是这一天从水果店开门，到下午打烊，不过半天之内光顾的忍者身份的客人恨不得比过去一个月要多。店长甚至同她猜测是否到了年底忍者们集体发“水果补助金”了。
什么是他爹的“水果补助金”！小夹曾经在五代火影助理办公室干了那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忍者还有这项津贴。她宁愿相信是木叶忍者内大范围爆发了坏血病。
不过照这个状况下去，估计离店长了解真相的时刻也不远了，毕竟这次消息公布的范围真是大到让她吃惊。
“有个医疗班下忍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他以为那叫‘避人耳目’——居然问我他能不能通过这次中忍考试。”
终于等到关店的时候，原本就计划找个机会去讨说法的小夹，收好钥匙就回头看见站在灯火里等她的水门班师生。她发誓已经好多年都没听到脑子里“嘣”地一声弦断的声音，迈着并不淑女的大步走过去，本来想揪住那身上忍马甲，但想了想还是站定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但我要说这决定糟糕透了！蠢透了！”说完这话之后，小夹注意到蓝眼睛中一闪而逝的打击，她感觉到一阵出气后的舒爽。“我也想不出来你是怎么得到三代大人准许的。在我们那个时候，也出现过一位类似自称通晓未来的人，但为了保护她的存在不被潜在的敌人知晓，我们牺牲了很多人！”
其实也没有死很多人啦，不过为了保护意识被替代的草木，造成了很多麻烦。很多人投入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也对小夹自己和身边的人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我不是什么天真冒失渴望被注意的无知无畏的少女！为了改变未来而担惊受怕，我很久之前就体验过一次了，所以我发誓不再让相似的事情发生。要想从我这里知道未来的情况、国家形式或者个人成就，我现在就能回答：不可能！绝无可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
带土在这时提出异议：“可是小夹，有些忍术……”
“嘿！小朋友别跟阿姨抖机灵。幻术也好、拷问术也好，姓宇智波也好、姓山中也好，什么样的精神系忍术我会考虑不到？如果这些我都不懂怎么应付，你以为我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嗯？水门老师。”
带土少年弱弱地辩解了一声：“明明是我们的小辈，居然喊我小朋友……”
“小夹，你听我解释。”水门这时也没法对她的不满坐视不理，“我没想到在那个时代也出现过和你一样的预言者，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关于要怎么对待现在与未来，你一定比我更懂得该怎么做。因此就算大家都知道你是生活在未来的人，看来也不会引起太多麻烦。”
“哦！”她一听就笑了，气得，因为无法理解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火影的，“说得好像我想怎么样，这个世界就会听我的。即便我知道该保守秘密，外面那些将利益赌在未来的人就能如我所愿吗？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就因为我昨天说不打算作为忍者继续服役吗？就因为这，你打算给我点颜色看看？还有——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这才转向带土：“我不是你的小辈。准确说，我和你们算同龄人。”最多也就小了三四岁。
带土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水门先开口：“相信我没打算害你，更没有要给你颜色看。老实承认，我同意你既然知道只剩四年，是可以自主安排余下的时间。何况你原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你对这个时代没有义务。
“但是小夹，你之所以昨天说不清楚自己接下里要做什么，难道不正是因为对自己的处境感到迷惑吗？假如你不能坦然地接受现状，假使你觉得无法融入当下，你当然没法对下一步做出计划。既然如此，我来帮你认清现实，推你一把，也让你知道躲躲藏藏没有任何意义。
“此外，既然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是谁——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我就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来认识你了。这就是我给三代火影大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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