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天有点晚了，彭启让吴警官送他俩回家。
路上的车不多，余耀看着窗外，秦衡和吴警官唠嗑，到家了都没停。
“辛苦吴警官了，”余耀说，“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辛苦，你们快回去吧。”吴骥说。
秦衡挥挥手：“吴警官拜拜，下次聊！”
吴警官发动车：“拜拜！快上去吧！”
秦衡搂着余耀上了楼，还没到家门口，邻居家门开了，探出个小脑袋，眼神幽怨，语气埋怨：“衡哥哥——”
余耀把钥匙塞给秦衡：“你去开门。”
自己走到了陈生面前蹲下：“你怎么还没睡？”
陈生满脸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余耀轻声道：“没有啊，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我昨天敲门你都没开，”陈生边抹眼泪边说，“今天还回来那么晚……你绝对是在躲我，绝对，绝对是不喜欢我了，哇呜……”
余耀帮他擦了擦眼泪：“你昨天敲门了？”
“嗯。”小家伙边点头边抹眼泪。
“对不起啊，没听见，”余耀抱住他，抚着他的背，“今天是真有事，没在躲你，也没不喜欢你。”
“真的？”小家伙红着眼看着他。
“是的。”余耀摸摸他的脑袋。
“那……我就先信你。”
“不气了？”
小家伙嘴硬道：“我没生气！”
“那你快去睡了吧！”
“好，”陈生关了点点门，“我明天还来写作业好不好？”
“好，快去睡了。”余耀说。
他看着陈生关好门，转身回了家。
刚进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媳妇儿！”秦衡的语气和刚刚开门的陈生如出一辙。
“我只把陈生当弟弟。”余耀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秦衡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余耀揉揉他的脸：“那你别醋了？”
“听媳妇儿的。”秦衡在余耀颈间蹭了蹭。
两人抱了会儿，余耀开口：“前几天那个实验好像还没做完。”
“嗯，”秦衡起身，“今天应该到a级了。”
余耀调好时间：“就普通接吻，不要……”
秦衡凑近：“知道，快开始吧。”
倒计时开始，cos看到两个主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彼此，不断缠绵……
15分钟倒计时结束，两人靠在沙发上喘-息，身体也换了回来。
“果然，”余耀的唇瓣被亲得有些肿，“我上次猜的没错。”
“嗯？”秦衡侧过头。
“肢体接触没用。”
“嗯。”秦衡声音有些低沉。
余耀觉得秦衡状态不对，他平时话没那么少，转过头就跟精神的小秦衡打了个招呼：“你先去洗个澡？”
秦衡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沙哑又悦耳：“一起？”
余耀内心是有那么一刻动摇的，但想到实验还是拒绝了：“不了。”
等秦衡进了浴室，他抱起cos，拿起秦衡的手机，蒋乐4点左右给他发了条消息。
[蒋乐]已经到了
跟着的是一则定位。
淮昌市戒毒所。
他打开对话框，打了两个字，又删了。
现在恐怕他看不到了。
他把秦衡的手机放下，打开自己的，进了班群。
群里聊的挺欢快。
余耀围观了会儿，秦衡一身水气的出来了。
“干嘛呢媳妇儿？”秦衡坐了过来。
“看消息。”余耀说。
“不早了，快去洗澡吧。”秦衡贴在他耳边道。
余耀把手机拿给他，拿着睡衣进浴室了。
然，他才打开水，就坐到了沙发上。
余耀淡定的看了下时间，不多不少，半小时。
他去房间拿出那张纸，在a-15后面写了个30分钟。
秦衡再次从浴室走出来，余耀已经躺到了床上。
“媳妇儿，这次换了多久？”秦衡问。
“30分钟。”余耀把手机放到床头，拿起17岁自己用的手机，点开微信，往下翻，点开了个名为“专业讨债20年”的对话框。
“呵”给这位转了近2000。
余耀问：“你讨谁的债？”
“这个啊，”秦衡躺上床，“媳妇儿还记得在‘颓’截人那次吗？我们之所以能出去的那么轻松，就是因为我叫人在那儿闹事，他们就是我叫的人。”
余耀回忆了下有点印象：“叫李广川的那伙人？”
“就是他们，”秦衡把余耀手里的手机放到床头柜，帮他掖好被子，“快睡吧媳妇儿，明儿上课呢。”
＊
周一班会，李广川让班里同学推选几个同学跟着文艺委员苏筝一起布置黑板报。
余耀对这文艺委员有点印象，密谋送奶茶的那姑娘。
“衡总耀哥你们字儿写的都不错，去吗？”侯越往后靠了靠。
“行啊，为班级争光嘛。”余耀一口答应。
“可以。”秦衡应和。
就这样，文字部分交给了余耀秦衡两人，图画部分由苏筝和另一个女生完成。
几人计划上午放学苏筝先和另一个女生把图画部分画完，下午他俩再去把文字部分写完。
余耀下午有篮球训练，他的那部分才写了三分之一，教练就来催了。
“这里交给我吧，你快去。”秦衡换掉了手里快用完的粉笔。
“你走的时候把我书包带回去，待会儿我回来给你带杯双皮奶。”余耀说。
秦衡眉眼露出几分愉悦，但为了维持人设还是没有笑：“好的，你快去吧。”
国庆节后有个初赛，老高最近抓的挺紧，训练也比平时累了不少。
余耀买完双皮奶回家赶紧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开饭。
cos在他腿边蹭蹭蹭，余耀拎起它的后颈，把它给喂了，才坐到餐桌前。
“刚刚吴骥来消息说确定另一个凶手就是孙昊成了。”秦衡说。
“古庞说的那个科技公司的老板？”
“是他。”
余耀打了点汤：“那好抓了。”
“确实，直接上公司抓人就行，不过刚刚我跟人打听了下，这孙昊成今天早上没去公司。”
余耀呼了呼碗里的汤：“跑了？”
“不清楚，这得交给警方调查了。”
吃完饭，两人把碗洗了，门被人敲的咚咚响。
cos吓得钻进猫窝。
余耀过去开门，陈生背着书包很自如的进了门，喊了声：“衡衡哥哥好！耀耀哥哥好！”
他看到猫窝里的cos，眼睛一亮，冲了过去：“哥哥你们还养猫了呀？”
“嗯，叫cos。”余耀走过去帮他把书包退了。
小家伙发音挺标准，抱起缩在窝里的小猫：“cos好呀！我是你陈生哥哥！”
陈生挺喜欢小动物，抱着cos叨叨个没完，余耀帮他把书包放沙发上，见秦衡迟迟没来，去厨房看了眼，这厮正靠着灶台吃双皮奶。
余耀一阵乐：“你怕陈生给你抢了吃了？”
“那是！”秦衡理直气壮，“这是媳妇儿奖励给我的！”
余耀吻了下秦衡的脸颊：“那你吃，吃完来茶几那儿写作业。”
秦衡被呛得满脸通红：“诶！咳咳咳！”
客厅的叨叨声戛然而止，几秒后，小家伙抬着杯水走了进来。
他把水递给秦衡：“耀耀哥哥喝！”
秦衡接过水，看着自己手里那杯双皮奶，有些不情愿的开口：“你吃吗？”
小家伙摇头：“我才吃了饭！吃不下的！”
余耀在一边嗤的一声笑出了声，他拍拍秦衡的肩，叫上陈生：“差不多了，走，去写作业。”
秦衡瞬间有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的感觉，拿起手机叫了三份奶茶，把最后那点双皮奶给吃了，来客厅跟他们一起写作业。
他观察了会儿陈生写作业，这小家伙挺专注，他观察了好久，这小家伙才发现，陈生冲他笑了笑，接着埋头写作业。
秦衡叹了口气，兜里电话响了响。
[西门子]小家伙挺乖吧？
[呵]他家长教挺好的，我也知道媳妇儿你为什么喜欢这小家伙了。
[西门子]这小家伙挺可怜的，他爸妈工作忙，平时跟他干爹干妈住。
[呵]话说，他姓陈？
[西门子]跟那些人没关系，我最先也怀疑过，他爸是司机，他妈是卖饮品的。
“哥哥们认真写作业！不要玩手机哦！”陈生提醒。
这小区老，房子也不太隔音，附近家长骂小孩的声音，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认真写作业的陈生听到这声音叹了口气。
“怎么了？”余耀问。
“方超又被他妈骂了。”陈生稚嫩的小脸上一脸苦大仇深。
“他是你哥们儿？”秦衡看着他。
陈生一脸老成：“我俩穿着开裆裤长大的！”
秦衡心说这孩子挺逗：“你这话听谁说的？”
“我干爹干妈还有方超他爸妈都那么说！”陈生说。
秦衡乐了，还想接着问，手机响了。
“喂，您好，请问是爱国人士吗？”外卖小哥问。
“诶，是的。”
外卖小哥问了具体位置，敲响了门。
秦衡正欲开门，陈生喊了声：“哥哥等会儿！看猫眼！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秦衡被这小孩逗乐了：“我点的外卖外面是外卖小哥。”
“那也得看猫眼！”小家伙很固执，“安全第一！”
“你看吧。”余耀笑着说。
秦衡看了看猫眼，把门打开，他点的三杯奶茶到了。
他把奶茶领进门，小家伙一扫刚才的警惕，围了过来。
“你来选杯。”秦衡对小家伙说。
小家伙看看他俩：“你们先。”
余耀直到陈生的意思，随便选了杯，喝了的口，递给他。
小家伙乐呵呵的接了，喝得津津有味。
“他这是……”秦衡有些迷惑。
“他怕被下药，”余耀简单明了的回答，“他爸妈警惕性挺高的。”
三人做了会儿作业，小家伙做完，抱着cos瘫沙发上：“这奶茶没我妈妈做的好喝！改天我带点给你们尝尝！”
“一言为定。”秦衡伸出个拳头。
小家伙跟他碰了下：“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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