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
余耀秦衡到达警局前，按人头定了星巴克。
他们这几天挺忙，两人过去时，彭队刚从警车上下来，应该是刚出完外勤。
“彭队！”两人打了声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彭启看起来有些疲劳。
“吴警官说找到田明康了。”秦衡说。
“嗯……小吴，你带这俩孩子到楼上说下情况吧，我去趟法医室。”彭启吩咐道。
吴骥将两人带到楼上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里，说明了情况：“今天早上8点左右，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在桥夕东路发现了一具男尸，经dna对比，确定死者就是我们在找的田明康。
确定死亡时间在1:00~2:00，这个范围内，面部有明显的……这我就不详细说了，专有名词太多，总之确定为他杀，在案发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案发地附近的监控一共有七个，能用的只有三个，而案发地正好是这三个监控的死角，没有找到嫌疑人。
目前调查到的就那么多，其他还要等我们进一步调查。”
“田明康的杀人动机找到了吗？”秦衡问。
“灭口，他与上一个被害人丁茂的接头人古庞多次碰面，三人应该有利害关系。”
“那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古庞。”秦衡说。
“是的，可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有关于他的线索，暂时不能实施逮捕，而且不排除有多人作案的嫌疑。”
“笃笃笃——”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吴骥喊了声。
门被打开，门外的人提着一大包星巴克：“小吴……你在忙啊？”
“刚结束。”
“嘿嘿，我在门外问了一圈了，这星巴克是你定的？谢了！”
吴骥一脸懵：“不是我。”
“啊，我们定的。”秦衡一手搭在椅背，侧过身。
“谢谢小同学了！”
秦衡挥挥手：“不谢不谢，小意思。”
余耀：“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有新的情况记得在群里通知我们哈！”秦衡笑着对吴警官说。
吴骥把他们送到门口：“行，谢谢你们了，慢走。”
秦衡搂着媳妇儿，回过头：“别客气别客气，辛苦的是你们，中秋还要加班，走了啊！拜拜！”
＊
学校里布置的作业不算少，好在他们周四下午回来做了些，减轻了不少负担，吃晚饭之前总算是把他们写完了。
吃完晚饭后，两人又换回了彼此的身体。
这次换身体，两人早已习惯。
“现在干什么呀？”秦衡瘫沙发上，cos趴在他的腿上。
“还记得国庆节后的月考吗？”
“记得啊，怎么了？”秦衡侧头看向媳妇儿。
余耀起身：“走吧，我给你补一补文言文古诗词。”
秦衡把cos放回窝，跟着媳妇进了房间。
这一补就补了三四个小时。
秦衡只觉得脑子快炸了，躺到床上，脑子里都还循环着之乎者也。
“媳妇儿！文言文古诗词好痛苦啊！”秦衡抱着媳妇的腰，跟狗狗撒娇似的蹭着。
“都得经历的。”余耀吻了吻他的额头，以示安慰。
“媳妇儿高考能考那么高的分真不容易……”
余耀：“这还只是一部分。”
秦衡：“啊？”
余耀：“现代文阅读、作文还等着你呢。”
秦衡：“啊……”
这句话属实吓到心理年龄32的秦衡了，以致他梦里都在之乎者也。
第二日醒来满头的汗。
“你昨天晚上跑马拉松了？”余耀杵着腮看着他。
“梦到文言文古诗词了……”
余耀笑得肩一颤一颤，秦衡竟看愣神了。
余耀以前不是很爱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冷着张脸，很少有露出笑容，也很少笑得那么尽兴。
也许是在自己身体里呆久了，就被自己同化了？秦衡想。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多笑笑，最好媳妇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那么笑，天天那么笑，比以前冷着张脸有温度多了。
余耀平复了下心情：“行了，洗澡去吧。”
秦衡在浴室里洗澡，余耀出去买了趟早点。
早点摊就在平时去那内菜场附近，余耀步行过去也没用几分钟。
还没走近早点摊，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那儿排队，走近一看，还有点眼熟，就是昨天那个拎着星巴克来问是谁买的的那位警察。
“哟，咱们彭队还正打算找你们呢，唉，另外一个小同学呢？”那位警察说。
“在家里，”余耀排到他后面，“彭队找我们什么事儿？”
“来帮个忙，具体帮什么在这也不方便说，刚刚我来买早点时，彭队正在让小吴发信息给你们，还没发来？”话音刚落，余耀兜里手机响了下。
“应该是了。”余耀打开手机。
吴骥发了个定位。
[吴骥：昨天彭队在复查现场时，意外发现了一块布料，经过检测，已经可以确定其中一个嫌疑人就是古庞，但我们今天去单位找他的时候，他同事说他请假了，我没有去他家，他家似乎只有他母亲一个人，不过我们敲了很多次门，他母亲都没有开门，需要你们来我发定位的这个位置，尝试一下，让他母亲开门。]
[呵：其中一个嫌疑人？]
[吴骥：是的，我们已经确定有两个凶手了。]
[西门子：行，等会儿就到。]
余耀买好早点给秦衡打了个电话。
“喂，媳妇儿，怎么了？”
“早点我已经买好了，待会儿我们直接到吴警官发的那个位置集合，到那再吃。”余耀说。
“好的媳妇儿，待会儿见！”
“嗯。”
余耀跟着那位警官一起到了定位地点，那位警官还挺能聊，跟他聊了一路，内容无外乎告诉他以后千万不要当警察。
两人到达目的地，秦衡也刚好骑着共享单车到。
彭启迎了过来：“你们还挺快。”
“我们就住这附近。”秦衡说。
余耀把手里的一份早点递给秦衡：“我刚刚去买早点，刚好就跟这位警察同志碰上了，就一道来了。”
“你们吃着早点，我们先去车上，我大致跟你们说一下这位阿姨的情况。”
秦衡余耀跟着他上了昨天那辆黑色越野。
“这是这位阿姨的照片。”彭启拿出平板给他们看了下。
余耀吸了口豆浆，看到这照片后动作僵住。
“我认识她。”
两人一起转头看向余耀。
“前几天我去买菜，见到她包被扒手扒了，帮她夺了个包，本来还说帮她把那扒手带去公安局，这阿姨说就这样算了吧，就走了。”
彭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就好办了，我们今天让好几个警察上去敲门，人都没开，变了装上去敲门也没开，既然你们认识，这事就好办多了。”
“进去之后要问些什么？”秦衡问。
“你们把这个耳机带上，”彭启递给他们一人一只耳机，“跟着我们问的问题，问就行了。”
余耀将耳机带好：“了解。”
“这阿姨住在12栋，302，叫杨芳，初中文化，早年丈夫去世，就留下她和她儿子古庞，她年轻时在烟草厂干活，今年快60了，不怎么出门，没什么朋友，和邻居也不是很熟，听以前跟她一个单位的人说，她以前吸过毒，进了禁毒所出来没多久又碰上了。
可能是父亲早逝的原因吧，古庞从小懂事孝顺，乐于助人，我们猜测，也许就是因为他这份孝顺，他为了能让母亲吸上毒，不那么痛苦，于是碰上毒品，可他为什么又会拿着毒品去找丁茂让他卖呢，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彭启拿了两张纸递给他们，拍拍他们的肩：“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
杨芳缩在沙发的角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昨天晚上12:30时儿子出门，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回来。
听到敲门声时，她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忘带钥匙，便去看了一眼猫眼，儿子没看到，倒是看到几个穿警察制服的。
她以为自己吸毒的事情败露了，赶紧躲回房间，给自己儿子打电话，可不管怎么打，对方都没有接听。
不停的有人上门敲门，最开始是穿着警察制服的，后面又有送水员，检查电表的，各种人上门敲门，她都没开门，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自己儿子的电话，不停的发着短信和微信。
终于，对方回了。
-妈，你别开门，我有点事儿，暂时不回来了，东西不够的话，我房间的抽屉里还有很多，应该能撑到我回来。
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被这一条短信安抚，可听着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声，她内心还是有点惶恐。
万一对方破门而入怎么办？万一她被抓走了怎么办？
各种问题交织缠绕在一起，她的惶恐又多了几分。
“阿姨！阿姨，我知道您在家！”略带青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干净，带着少年的那种无所畏惧，音色隐隐些熟悉。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
是那个帮她夺回包的小孩！那小孩旁边还站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阿姨您开下门，我们就来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杨芳靠着门。
儿子说了，不能开门。
“阿姨，您知道您儿子是怎么从那些人手里弄到那些东西的吗？您应该知道这是犯法的吧？如果您让他现在回来，协助警方调查是会减刑的，您知道吗？您知道即使他今天不回来……”余耀话还没说完，门开了。
杨芳的声音有些哽咽：“进，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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